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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钰说道：“你看，小宇没了你根本不行，我照顾不好的。”

　　乔钰夹菜的手一顿：“那我就是一开始就会照顾孩子的吗？不也是一天天学过来的。”6

　　“小宇小时候比现在难带多了，我不也一天天带过来了吗？”

　　“可是……”

　　“可是太累太麻烦了，你只想自己兴致来了的时候逗逗他对吧？”乔钰毫不留情地拆穿，然后通知楚文屿，“明天我就要搬到剧院的宿舍去了，以后回来大概就是来看看小宇——”

　　“但你要是带不了，抚养权给我也可以。”

　　楚文屿：“……”

　　别看小宇只有十岁，但对于父母的情感敏锐得很：“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了！”

　　“你们为什么要吵架，难道不想要小宇了吗？”

　　乔钰温柔地对小宇说道：“爸爸妈妈都爱你，但是我们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你以后一定要听爸爸的话。”

　　小宇懵懵懂懂地点头，又问道：“妈妈你要走吗？”

　　乔钰笑着：“妈妈只是不和小宇一起住了，但是小宇想妈妈的时候随时用电话手表给妈妈打电话，然后妈妈就会来见你了。”

　　小宇这回听懂了，重重点头：“嗯嗯，妈妈，我会听话的。”

　　楚文屿神情复杂，看着面前这些菜索然无味，甚至有些苦涩。

　　他以为乔钰这样心软的人，他只要适当地改变服软，她就一定会回心转意，但这次他错了，乔钰比他想象中的绝情。

　　楚文屿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感觉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索性还是闭了嘴。

　　吃完饭，乔钰把小宇哄去睡觉后就回到了房间收拾东西。

　　她看着房间内熟悉的摆放，有些留恋，但不至于完全放不下。

　　楚文屿进来，看到乔钰忙碌的身影，不由自主走到乔钰身后：“小钰，你走了之后，怎么生活呢？”

　　乔钰动作不停：“剧院什么都有，我直接——”

　　乔钰的话被楚文屿的动作打断，惹得她惊呼一声，下一秒就被放到了床上。

第14章

　　楚文屿欺身而上，温热的呼吸洒在乔钰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楚文屿，你干什么！”

　　这点声音男人置若罔闻，动作不停，甚至变本加厉地把乔钰的双手交叠扣在头上，手腕上压出一圈淡淡的红痕。

　　乔钰见他越来越过分，情急之间直接使劲用膝盖抵上楚文屿的胯下。

　　她前几天跟着剧院的武生学了几招，本来是想玩玩，但没想到这回这派上了用场。

　　楚文屿吃痛，浑身卸了力，乔钰趁机推开他。

　　她看着床上痛得翻滚的男人，冷漠道：“楚文屿，我们已经离婚了！”

　　从分房之后两人夫妻生活并不多，乔钰自己一个人过得自在，哪能在这种时候和楚文屿发生关系。

　　乔钰刚刚收拾得差不多了，拿上行李箱就走，把楚文屿一个人留在房间。

　　他痛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心想乔钰这一下根本没留情。

　　楚文屿觉得是他们之间相处得太少，要想留住乔钰，必须剑走偏锋，但乔钰走得决绝，甚至关门的时候都没回头看一眼。3

　　他想离婚吗？他扪心自问，不想的。

　　和乔钰在一起这么久，他是真心喜欢乔钰的，但是就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自以为有了婚姻，有了孩子就能困住一个女人。

　　但乔钰就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楚文屿看着窗外霓虹闪烁，打在对面的高楼大厦上，五彩缤纷，想着乔钰现在应该已经走进了这霓虹里。

　　他们的婚姻，彻底要结束了。

　　乔钰气冲冲地出门，拿着行李箱，先去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正在前台开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欸！”

　　乔钰目不斜视，在房本上登记，直到方惟安凑过来跟她打招呼：“你怎么在这？”

　　他看到乔钰手上的行李，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冒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也住这，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剧院，我和你一起去吧？”

　　乔钰还记得他，下午的那个小博主，没想到出来住酒店都能碰上。

　　“嗯……行，明天早上七点半在大厅集合吧，我带你去。”

　　方惟安笑着点头：“……我第一次来这里，想着出去看看，你要一起吗？”

　　乔钰没有和一个刚认识半天的陌生人一起逛街的习惯，提着行李往电梯走：“我不去了，玩得开心。”

　　……

　　第二天一早，乔钰刚出电梯就看到了方惟安，她走过去叫他。

　　“等很久了？走吧。”

　　方惟安立刻起身屁颠屁颠地跟在乔钰身后，一路叽叽喳喳，乔钰说得少，只时不时回答一下他的问题。

　　乔钰带着他去找孟婧堂，说明来意，孟婧堂不上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方惟安耐心地和她解释。

　　“孟老师，我是某平台一个几十万粉丝的一个小博主，最近在专注于国家非遗文化的传承，可以帮助大家多了解属于我们国家自己的文化。”

　　经过方惟安的一番解释，孟婧堂大概是明白了是个什么意思，并未多加思考便欣然同意，毕竟这件事对昆曲的文化传承来说有益无害。

　　和方惟安一起合作，简直是双赢。

第15章

　　这也在乔钰的预料之中，老师只是年纪大一些，但并非古板之人。

　　没想到方惟安指着自己说道：“那我想跟拍这位老师可以吗？”

　　孟婧堂和乔钰皆是一愣，孟婧堂随即笑着问道：“你想跟拍小钰？”

　　方惟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是只拍一个人，但总要有一个重点，我想着和她还挺有缘分的，所以才想跟着她。”

　　孟婧堂大手一挥：“没问题，只要能多多宣传出去，让更多的人传承我们昆曲的文化，你跟拍我都没问题。”

　　“小钰，你就多配合一下。”

　　乔钰并未迟疑，点头说好。

　　孟婧堂不多停留离开了，只剩下乔钰和方惟安两个人。

　　剧院还有空宿舍，乔钰是带着行李来的，昨天就跟孟婧堂申请了宿舍，想先收拾好房间再练习，她侧身问方惟安：“你现在不着急吧？我把东西收拾；了之后再来找你。”

　　“啊，好，”他自来熟地走到乔钰的行李面前，“我帮你一起吧。”

　　乔钰见他已经拿上了东西，问她往哪走，颇有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架势，扶额叹了口气指了个门：“那边走。”6

　　刚刚在车上方惟安就得知了乔钰的名字，这会儿好奇地问道：“乔老师，你是唱什么的？”

　　“我少时是唱花旦的，现在唱青衣。”

　　方惟安只知道一个生旦净末丑，哪里知道中间这么细的分类，但这两个名字很是耳熟，他想了一会才回忆起来。

　　是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去剧组见过选角，那位导演高谈阔论剧组里的女主角，直言这个角色他选得不甚满意，称她的长相在戏曲中只能算得上花旦，算不上青衣。

　　他选了那么久也没挑到真正满意的，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那个女演员也不恼，还说了几个偶像的名字，说跟她们比起来确实还是有些差别。

　　现在见到了一个真正的青衣，想想，两人确实有些差别。

　　乔钰长相明艳大气，眉宇间宁静淡然，那位女演员小家碧玉，谈笑时古灵精怪。

　　“为什么现在改唱青衣了？”方惟安多问了一嘴。

　　“因为现在年纪大了。”

　　“……”欸？

　　方惟安以为至少是一些严肃的理由，比如唱功变好了，位置变化等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

　　他忍不住侧眸打量乔钰，做互联网有几年，走过很多地方，也见过不少人，他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算是毒辣，乔钰是看起来稳重一点，身上似有若无的故事感。

　　但也……算不上年纪大吧？

　　不过即使心里好奇，他也很有礼貌地没有再问，话题转向别处。

　　“你们剧院成立多久了？”

　　“我们是上世纪80年代成立的，那个时候互联网还没普及，所以剧院还是很景气的，我小时候剧院里每次表演都座无虚席呢。”

　　说起以前剧院繁华的时候，乔钰一向淡漠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感觉，方惟安也不禁笑了起来，想象这那场景。

　　“那看来是很快有机会能看到乔老师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