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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以前宋俊良都会摆摆手，说不方便透露。

这次他难得挺起胸膛，轻咳两声：“是的。”

记者眼睛一亮，没想到今天还真的问出东西来了：“宋总可以大概说一说吗？是不是跟人工智能有关？还是AI技术开发呢？”

宋俊良骄傲一笑：“不，我们打算进军电子竞技。”

记者：“……”

“啊？”

这个出人意料的采访内容，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付晏有一天路过休息区的茶水间，听到有高管在讨论。

“千山竟然要进军电子竞技，难道这块是新风口？”

“有可能哈，千山这些年的重大决定从未失误过，保不准是拿到了什么内部消息，比如上边即将有扶持政策这类的。”

千山集团？

阿凝的公司？

付晏眉头一动，回到办公室搜索了下最近的新闻，看到宋俊良的采访视频。

记者当时面对宋俊良的回答，显然也很惊讶。

“宋总能说说为什么吗？”

宋俊良云淡风轻答道：“这是老板的意思。”

记者顿时肃然起敬，弹幕里原本质疑的言论更是全都消失不见，纷纷改口。

众所周知，千山集团老板的决定，从来没有错过。

外人不能理解，也许只是参不透其中真谛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宋俊良透露的千山集团发展计划，引发了层出不穷的各种商业分析。

唯有付晏怔了怔，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定下这样一个领域目标。

他想到那天晚上他和林凝的对话，脑海里浮起一个显得自恋的猜测来。

难道阿凝是因为他……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立刻自己掐停。

付晏闭了闭眼，警告自己，不要生出什么离谱的妄念来。

阿凝现在对他，明显是对亲人的一样的态度。

然而理智上他如此告诫自己，感情上又控制不住地多想。

难道，当真是巧合吗？

恰好此时有秘书进来送文件，付晏鬼使神差叫住他：“等等。”

这秘书是海外名校硕士毕业，年纪不大，平时喜欢的东西都很新潮，想必能理解阿凝这样年轻女孩子的想法。

秘书以为是工作上的问题，略带紧张：“付总，您有什么吩咐？”

付晏：“有件生活上的事情想听听你的想法。”

秘书受宠若惊。

天，他竟然有幸知道付总生活中的事情？

他连忙站直了：“您尽管问。”

付晏：“我有一个朋友……”

秘书心里了然，朋友即自己系列，想来这朋友就是付总自己了。

“他喜欢一个女孩子，跟女孩子说过自己曾经喜欢过某样东西，然后过段时间，女孩子就买了那个东西，你说这个女孩子对我……对我朋友是什么想法？她会不会有点……？”

付晏看着秘书，话里有一些难以宣之于口的隐秘期待。

秘书心里因为知道超级大八卦而掀起狂风巨浪，面上却冷静道：“这女孩子把东西送给您朋友了吗？”

付晏：“……没有。”

秘书为难道：“那您朋友能确定这个女生是因为他才买的东西吗？”

付晏：“……不能确定。”

秘书欲言又止，最后小声道：“付总，有句话说得好，这世界上最大的错觉之一，就是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您看？”

付晏：“……”

第115章 定妆

天气转寒，白昼的时间就变得更短，日子过得飞快。

自从林凝采取车溶的办法，把紫衫的特点都归纳出来以后，她学习演戏的速度便堪称一日千里。

车溶给她列举了一些常用的场景、情绪和对话，让林凝现场表演给她看，然后再逐一指点不足和可以弥补的地方。

开始的时候车溶还有很多发挥的余地，越到后面，她感觉能教给林凝的越少，直至她自己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车溶怕年轻人听了以后骄傲，回头在片场演戏不上心，就私下和窦俊倢说。

“你们这个剧可得好好拍，不然最后都对不起紫衫这个角色。”

窦俊倢听话听音，立刻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阿凝演得很好？”

车溶：“如果是我演，是肯定演不出这个效果的。”

她只能做到神似，形似是无法完成的，而林凝可以做到形似神也似。

这倒不是说林凝真的比车溶演技好，毕竟车溶什么角色都能演，但林凝只是外行人在做针对性训练。

时也运也，紫衫这个角色注定是为林凝而生。

窦俊倢喜不自胜：“那就好，我都预备好明年要冲一冲奖项了。”

车溶颇有感慨地笑了一声：“年轻人都长大了，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窦俊倢也笑：“你是功成身退了，我还能干许多年呢。”

林凝不知道他们的对话，但她能从车溶的态度中察觉出，自己应该是学得差不多了。

果然没过几天，车溶就跟林凝道：“我没什么教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要问我吗？”

林凝想了想，从笔记中找出几个点，向她询问，车溶一一给她示范清楚。

因为课程就要到此结束，两个人讲完正经事情，又聊了聊日常。

车溶惋惜不已：“以你的天赋，如果专心从事演艺事业，想必未来成就远超于我。”

她不死心地问：“将来当真不演戏了吗？”

林凝浅笑摇头。

车溶长吁短叹：“可惜啊可惜……老窦倒是好运气，能遇到你。”

如果林凝愿意长留演艺圈，她甚至想收个关门弟子，也为艺术界亲手打造一颗未来新星。

但她给林凝授课这么久，也察觉她气度不像常人，猜测她多半是出身显贵。

不缺钱，不稀罕名气，自己又没有意愿，肯定是留不住的。

而林凝上完课，发现忙碌才是刚刚开始。

她进组比路黎晚几天，但进组之前也没能闲着。

剧本围读会就连开了五天，开完以后就马不停蹄地准备拍定妆照。

仙侠剧比现代剧的服化道麻烦得多，上午十点拍照，林凝五点就到现场化妆换衣服了。

主演们并不在同一天拍摄，但路黎要求和林凝一天拍，还非要在同一个化妆间里化妆。

剧组工作人员都是第一次见到林凝这位前不久上过热搜的女主角，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别的没看出来，本人比偷拍的照片好看多了大家是都看出来了。

化妆师给林凝上底妆时轻手轻脚：“林老师这皮肤真好，如果不是要拍定妆照，镜头吃妆，平时完全可以素颜的。”

林凝心里好笑。

她刚迈入娱乐圈半步，还没进组，就已经当上“老师”。

这个行业可真是人尽可师。

路黎在另一边听见说话，显然也捕捉到这个称呼，笑道：“阿凝，你这身份往后是越来越高啊，现在是老师，过几天进组就是师祖了。”

很多剧组为了方便，也为了代入感，都在片场里称呼演员的角色名字。

林凝闭着眼，粉刷从她鼻梁上扫过，她不好张嘴，闷声笑了一下：“那你现在叫一声听听。”

路黎当真叫了一声：“师祖。”

林凝跟他玩笑：“不错，小徒弟这么乖，今天中午请你吃叫花鸡。”

化妆间的人看似各司其职，实际都竖起耳朵听他们俩讲话。

前几天这两个人的绯闻闹那么大，众人都吃了一波瓜。

虽然最后澄清了，但是不少人还是将信将疑。

然而他们听了半天，只听到这两个人熟稔地闲聊。

看这样子，竟然真的像是多年好友。

林凝的定妆照有三套长裙，都是紫色，款式和颜色深浅各有不同。

她先换的是一套轻纱长袖的浅紫色裙子。

衣服做工繁复，质感很好，林凝一走动，那些银色云纹就犹如水波般荡漾开。

她推开换衣间的门时，窦俊倢正好也推开化妆间的门，跟她遥遥打了个照面。

窦俊倢下意识张了张嘴，“啊”了一声。

化妆间里的人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都睁大了眼睛。

室内霎那间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痴痴看向林凝。

林凝四下扫过，见所有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呆样，不由疑惑道：“怎么了？”

她妆容已经化全，眼角有微闪的眼影，眼线勾出一点向上的弧度，眼波再这么一流转，当真是华光璀璨，清艳绝伦。

众人的脑子更是嗡嗡作响，思绪空白，全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是出于一种身体的本能，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庄子·逍遥游》里说，有姑射神人，肌肤若冰雪，绰约飘逸，以风露为食，乘云气御飞龙，游乎四海之外。

原来不是传说，现实里真有姑射仙人……

给路黎化妆的化妆师手一松，眉笔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这一声惊醒了窦俊倢，他用力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