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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斯言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这事又被你利用了。”

　　原先他们的事，她怕这事姜母乍然知道，没搞清楚状况很难知道谁是主动的那方，一直低调处理，而现在姜母知道了，并且那天还是他缠着她的，姜母不会觉得她不检点，这种情况下让他俩过往公诸于世，对她最划算。而一旦姜母知道了，她就肆无忌惮敢提报警了。

　　“我说过的，念舒，你可以随便利用我。”徐斯言不动声色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乔念舒刚要说话，范起却走过来把她给拉开了，不太客气的说：“徐总，自重。“

　　徐斯言没有久留。

　　乔念舒看了眼范起，他并不惊讶，显然是知道他们之前的事情的，小辈里面知道这事的，并不少。

　　“谢谢。“她说。

　　“江衍让我来给你送合同，并且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范起说，”他说，他不想要那五百万，让你行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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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范起不知道江衍让他带话的完整经过，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五百万的纠葛，但还是能够感觉出来，江衍是在示好。

　　乔念舒的神情也有几分变化，她沉思着，不知道在斟酌什么。

　　“说实话，我还挺好奇，江衍怎么就愿意重新跟你合作了。”范起道。

　　毕竟一开始，江衍再怎么礼貌客套，在这件事情上，却并没有松口的打算。

　　乔念舒没有解释，只是看了眼合同，抬眼看着范起，说：“你能不能也替我转告江衍，我觉得这个项目的条款还得谈谈。”

　　“当然可以。”范起道。

　　乔念舒说：“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吧，有时间，我让助理过去跟他谈后续。”

　　“怎么不自己过去？”

　　乔念舒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姜母的态度，她也模糊的形容了个大概。

　　范起便心里有数了，这样一来，短时间内，再跟江衍见面，确实不太好。人家长辈心里多少觉得膈应。

　　乔念舒没想到她这边前脚才让范起帮自己转告，后脚江衍就直接来了公司。他显然情绪没有那么愉悦，说：“什么事自己不来，就全部交给你助理了？”

　　他西装革履的，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冷。

　　乔念舒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给他接了一杯咖啡，说：“坐吧。”

　　江衍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对你提的价格不太满意。”乔念舒温和的说，“江衍，虽然我想跟姜氏合作，也愿意给一个合理的价格，但是不代表，我不赚钱。前两天那一单还算合理，这一单真的不行。”

　　“你这一单白做，我才肯给你上一单，不然上一单也是免谈的事。”江衍公事公办道，“你想要合作，就得给我别人给不了的优惠。当然，你也可以不接第二单，但是就不会有之后的第三单，第四单。”

　　乔念舒沉默了。

　　江衍皮笑肉不笑的好心提醒说：“念舒姐，你不能光看现在，你得往长远了看。这一单是亏了，但是长远来看，这绝对不是吃亏的事。”

　　原来他的合作，也不是一时之间，因为男女那点事，而意气用事，也是经过精打细算过的。好说话，也是因为他确实占到了便宜。

　　江衍算得可是相当精明。

　　乔念舒不敢保证，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

　　尽管江衍说的长远来看的确划算，但要是这样就真签了，难免会让人察觉不对，毕竟他说的长远计划还只是一个大饼，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画画的大饼真的就不赚钱了。

　　乔念舒摇摇头，说：“江衍，这个价钱，真谈不了。要不你再稍微往上提一点，我们好商量。”

　　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挽着衬衫袖口，漫不经心的说：“念舒姐，你一直想要跟姜氏合作，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打算？”

　　乔念舒心下一紧，面上温和道：“想赚点钱罢了，所以你价格不提，我真接不了。”

　　“不只是你，加上我父亲的态度，事情看上去没那么简单。”江衍又抬眼，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眼神过于锐利，带上了些压迫感。

　　在他的洞察下，她表现得相当平静，说：“江衍，你不能因为不想要那五百万的事，就来找茬。”

　　这句话让江衍顿了顿，故意压着她的气场撤去，随意的靠在了椅背上，说：“念舒姐，你知道的，我不缺那五百万。”

　　“你可以拿去做公益。”她给他建议。

　　江衍笑了，不过没什么含义，说不上来是高兴或是生气，他微微俯身，同样语气也分辨不出什么含义，说：“念舒姐，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这个结果。“

　　他说话的同时，一只脚有意无意在桌面下轻轻蹭他，他很有技巧，十分刻意的贴着她小腿内侧往上，她躲了几次，尝试无果，躲不开。

　　助理进来，他也没有收回去，很是肆无忌惮。

　　乔念舒脸上的情绪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助理并没有发现他们桌面下的汹涌，忙前忙后，把文件重新打印了一份，又给他们续了咖啡，才退了出去。

　　乔念舒这才蹙眉，说：“江衍，谈事就好好谈事。“

　　“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了。”他说。

　　乔念舒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价格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往上提的，所以乔念舒在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的情况下，不可能也不能把这个项目谈下来。

　　她心里有一半的肯定，江衍是在试探她。

　　乔念舒没想到江衍的警惕来的这样快，他甚至比范起更加怀疑她的动机。本来她以为，他应该要比范起容易信任她。

　　她看着看着，她对他这张脸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是似乎又带了点陌生。

　　“江衍，你何必又要逼我。“乔念舒说。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眼底下写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片刻后，他起了身，说：“念舒姐，抱歉，我想我们这一次，大概没办法合作了。私事，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行行好。“

　　这一句话，从他嘴里转述出来，跟范起说出来的，语气完全没法比。范起说的，更加卑微，但是从江衍自己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时，只会让人感觉出几分强势和玩世不恭的味道。

　　不过，也算是在示好。

　　乔念舒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说：“我跟徐斯言的事情，长辈们已经知道了。”

　　江衍并不在意这个问题：“那又怎么样？”

　　好一句那又怎么样。

　　“让她们失望，并不是什么好选择。”乔念舒说，“确实是我没有做对，当初但凡我更成熟点，就该清楚，我一个追了徐斯言那么久的人，不应该跟你有什么。”

　　江衍笑了笑，这个笑是真的有点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