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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痛都没吭一声，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见瑶姬进来，老者感慨一句。

前者只留意到祉桑惨白的脸上，额上豆大一般的汗珠顺着鬓角流下来，换下的白衣上沾染着触目惊心的大片血渍。

“还疼吗?”

瑶姬故作平静的问，默默把药吹了吹，学着祉桑以前的动作，把碗送在他嘴边。

一时恍惚，竟也忘了这人曾杀了她，内心的纠结无以复加，随之而来的是窒息的痛楚。

祉桑点头，一眼撞入她复杂的情绪深潭里，又忧心道：“还委屈吗?”

他只怕瑶姬对凡尘太失望，只在乎她有没有受委屈。

闻言，瑶姬笑了，她有什么好委屈的，早就委屈过了，现在想来，都不是什么值得上心的事，反而是越来越摸不清祉桑。

“你就不信你继续让我留在这里还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吗?”

瑶姬话里意有所指，在试探着祉桑的态度。

可偏偏祉桑也是个一根筋，一旦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不信神明，只信你。”

原以为这不过是故作深情的话，直到瑶姬看到那双虔诚的眼睛，独活千年，他是她唯一的信徒。

内心有所触动不假，可瑶姬绝非容易被三言两语取信。

当年那个人，说的话也很好听，终究是负了她。

“哪怕是以全族兴亡为代价也不怕吗?”

瑶姬半开玩笑的问，却在没等到答案前逃也似的关上门，只留给祉桑拉长的背影。

唯有久经孤独的人，才会害怕久违的拥抱。

她期待，却也害怕他给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当年的战神虽圆了她多年的梦，却也在新婚之夜亲手将这场梦粉碎，只为了一族荣誉，荣登神界新贵。

可瑶姬不知道的是，祉桑的答案，永远都是肯定的，一切以她为先的。

就连祉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一见到瑶姬，所有的三观都是以她为标准存在。

祉桑以为瑶姬是还没准备好听自己的答案，他却认真的对着空气答。

“族人还有长老，还有许多能干的年轻人，可是你现在只有我，我永远会陪着你，义无反顾的和你站在一起。”

第15章坐实妖女名头

在祉桑休养的这段时间里，他谢绝了族人的探望，只有老者偶尔过来送药，换药，顺便把宗祠之前起火的调查情况告诉他。

不过通过之前宗祠起火情况的描述，祉桑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一招翻案。

这期间瑶姬大多数时候坐在庭院里看秋风落叶，像是在躲着祉桑，他也不多问。

宗祠很快被修理好了，这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详的事。

倒是祉桑，每天傍晚都会出门一趟，瑶姬也曾好奇他去了哪里，可他不说，她也从不问。

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安稳几天，族人们便找上了门。

原以为让瑶姬去宗祠是几天后的事，谁知竟提前了。

“此前当着众长老和族人的面，我们才能等到今天，还请首领行个方便，早日在祖宗面前应证了，早日叫族人放心。”

祉桑刚打开院门，为首的人就告明来意，这是急着做什么?

“今日怕是不行，我伤情反复，身边离不得瑶姬照顾。”

祉桑说着，便要关门送客，一点不顾族人的反对之声，几乎快推翻他的首领威严。

毕竟在族人眼里，祉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妖女的偏袒。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瑶姬却一点都安生不下来，她忍不住去想，这一世的祉桑，究竟要利用她达到怎样的目的?

与其被动的被人骂妖女，不如主动做一回妖才对得起这骂名。

他越是不想她去，她越是要迎着去。

“还是我去一趟，才能叫你的族人们安心。”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瑶姬推门出来，便被一行人团团围住，生怕她临时反悔了一般，祉桑拦之不及，只得跟在人群后面赶去。

进了宗祠以后，瑶姬只见漆红木头装饰下，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不远处香火熏陶，一对手臂粗细的烛杵立在无数排位前，庄重而不失威严。

凡俗的规矩，她向来不喜欢，走这一遭，不过是满足凡俗的愚昧无知罢了。

瑶姬才在这宗祠里迈开两步，路两旁的枯树上便飞来了几只乌鸦，适时刚修好的宗祠也塌了一根梁，宗祠里的牌位也莫名燃了起来。

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些事和她的关系。

这些人不由分说的就想把她关进笼子里。

“乌鸦本就是不详之鸟，她一定也是个不祥之人!”

乌鸦食腐肉，所以才被当做死亡的象征，这群无知的人类，连解释的余地都不留，却打着正义的旗号，开始对瑶姬动粗。

她躲闪不及，本不愿伤人的，可他们实在太过分，她只得捏下一个法决把周围的人轰开，这才获得片刻安宁。

而这番看似不起眼的反抗，更坐实了妖女的罪名。

“她果真是个妖女，刚才我亲眼所见她用了妖法!”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直到一个人将她拉在身后，人群这才停止了对她的诋毁，开始转移火力。

“祉桑，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首领，竟然庇护妖女为非作歹，伤害族人!”

“你要是还想当首领的话，就把这妖女杀了祭天!”

……

第16章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好啊，原来这辈子，也打着一样的主意，瑶姬又被骗了。

令人难堪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凡祉桑愿意替族人杀了瑶姬，他不仅能坐稳首领的位置，还能获得其他长老的拥护，今后在族里前途不可限量。

可他偏偏挡在她身前，未曾挪动一步。

瑶姬手里的法决捏了又放，放了又捏，似乎在等祉桑对她宣判死刑。

“你们想杀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祉桑说罢，手边能抓住的东西，都成了武器，瑶姬却再也捏不出法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祉桑，你是个好孩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小夏的爷爷苦口婆心的劝道，瑶姬认出这就是诋毁她为首的长老。

“黎长老在训练乌鸦的时候就想好这么劝我了吗?”

祉桑起先还没想到黎家一行人捕鸦是为什么，如今倒是想明白了，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早有预谋。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黎长老当即否认，人群的嘈杂声也静了些，只要瓜不吃到自己头上，大家的情绪都不会有太大起伏。

见对方如此反应，祉桑更加笃定了，黎家世代训鹰，训鸦于他们而言更是小菜一碟。

“住在南边的人近日可曾听到南边空地上不时有乌鸦叫?”

人群之中，有人附和，有人点头，乍一想就明白为什么这几只乌鸦偏偏在大家进宗祠的时候才齐齐飞过来。

与此同时，一个身形瘦高的人跑过来汇报。

“首领，人抓到了，是黎家的!”

随着一个胖汉压着黎家人进来，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