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 “她们在阳台上，似乎说了什么话，其中一个人就打开了放在阳台上的柜子。” “什么样的柜子？” “储物柜。然后站在后边的人从房间里面推出来一个箱子，站在前面的人就把那个箱子放到了柜子里，似乎还拿了好多层衣物盖上去，看上去有点像被子。” “等等，”戴宪打断了他的话，“她们边打着手电筒边把箱子放进去？” “啊，不是，手电筒就亮了一会就关了。” “这些细节都说清楚点！那你怎么看到的？”戴宪的音量又提高了，“隔得那么远，又那么黑，你怎么看得见！？” “不瞒你说...我在夜晚比白天看东西更清晰，动态视力也特别好，所以才能干这行......” 何正谈起这个，语气中似乎还带有一些骄傲。 “然后呢？” “然后站在前面的人就蹲下来，从下面开始，一点一点用胶带封住柜子，另一个人就站在后面看着。” “你觉得她们在干什么？” “这大晚上的，又不开灯，最后还把柜子门封死了，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对劲吧。” “既然你觉得奇…

第五十七章 镜子

　　久违的吃到了张旭亲自做的晚饭，张雯淇本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父亲无言的背影，还是选择了沉默。 “怎么样，好吃吗？” 张旭问道。 昨晚雯淇说自己有些低烧之后，张旭给雯淇请了假，想着给女儿做一顿晚餐，5点就早早回到了家，他没有去打扰雯淇，直到晚饭做好之后，雯淇才从房间出来。 张雯淇点点头，一边将勺子送进嘴里。 “有点淡。” “啊，那加点酱油，”张旭又起身走进厨房，将酱油拿来，放在了餐桌上，“刚刚量体温了吗？” “啊，已经没事了。”张雯淇拿起筷子，看上去食欲不错。 “那就行，果然是年轻人，恢复得很快。” 张旭松了一口气，自己也拿起筷子来，想了想，上一次下厨还是几年前，他尝了一口粥，发现什么味道也没有，吐了吐舌头，也拿起酱油来。 “是吧，很淡对吧。”张雯淇看到他的样子，笑了笑，在张旭听来，声音还略微带有一点鼻音。 “还以为在喝米水。” “哈哈......”张雯淇虽然发出了笑声，但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背景音乐是电视新闻联播的声音，短暂地打趣完，父女俩的餐桌又恢复了宁静。吃饭期间，张旭无数次想找话题，但看到张雯淇心事重重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吃完饭后，张旭洗好碗收拾好桌面，见雯淇还坐在位置上，于是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雯淇，爸爸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是东辰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他鼓起勇气开了口，他把韩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之后，内心的一块大包袱似乎减轻了一些，有余力来思考现在这件事情了。 张雯淇呆滞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好如何回应张旭的话。 “嗯...是我害了王东辰...” “嗯？”说实话，张旭丝毫不意外，但他还是用了惊讶的语气，“别这么想。” 张雯淇继续说着。 “如果我报了警，他可能就不会死......” 张旭的内心像这句话猛地被击中了，女儿现在所说的话，似乎与他一直以来在内心呐喊过无数遍的话语一致。 如果我报了警，岳母可能也不会死...... …

第五十八章 审问

　　“问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吧。”林燕冬不耐烦地抖着腿，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 “很急吗？等会打算去做什么？”于也给林燕冬面前的水杯加了水，放松地问道。 “与你无关吧。” “只是感觉，”于也顿了顿，“我们以后会经常碰面。” “这就是你不让我走的原因？” “当然不是，稍等，还有几个问题。”于也抿了一口水，表情恢复了正色。 梁子俊推开门时，正对上了林燕冬毫无感情的面孔。于也回过头来，与梁子俊打了个眼神。于也的搭档有默契地站了起来，把位置腾了出来。 林燕冬的目光似乎一直注视着梁子俊，直到他坐在了于也旁边，才轻轻挪开了视线。 或者说，这表现出她一种特有的防御形态，意在表明： 不管再进来几个警察，再怎么试探她，她都作好准备。 “据何正说，第一次写信给你是在一年前，”梁子俊以沉稳的声调开始叙述，“不过，你第一次给何昊钱，是在直到陈良出事之后。” “何昊？” “何正的弟弟，就是拿走你的钱的人。” 梁子俊缓缓眨了眨眼睛，看着对面的人，对方挑挑眉，似乎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询问室里，于也和梁子俊并排坐着，于也的搭档负责记录。 “所以，你收到他的信了吗？” “没有，我刚刚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林燕冬说完，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他这么说，都是在说谎，不过是为了保护他的弟弟，把我变成坏人罢了。” “为什么说他在说谎？”梁子俊立马追问道。 林燕冬轻轻吸了一口气。“因为我根本没有收到过任何信件，那个何昊，虽说是我好心资助的人，不过他私底下的样子我都清楚，跟一帮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整天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好事，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他私底下的样子？你刚刚连何昊是谁都不知道，说来说去，既然你没有收到何正的信，一开始又是从哪个途径了解并开始“资助”何昊的呢？” 于也接过话来，询问道。 “哎呀，没想到你会问那么仔细，我说是资助啊，其实那都是好听的说法。” “好听的说法？” 林燕冬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第五十九章 不幸

　　看到东辰放松下来的模样，王勉感到安心。 他点点头，轻轻关上了门，在东辰的腿边坐了下来。 东辰一直说着要跟王勉一起回办公室，林燕冬被带去警察局之后，安全屋的警察终于松口，批准了韩晶和王东辰的外出。 “林燕冬果然行动了。” 王勉轻轻摸着鹿鹿的背，用声音将信息传递给对面的人。 “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一定会继续监视着张雯淇和张旭。”韩晶低声回答道，“所以才要让她以为东辰已经死了。” “嗯...不过...”王勉抬起脸，看着韩晶，“就算露出了破绽，她似乎也没有要坦白的意思。” “是吗。”韩晶垂下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在听到这句道歉后，王勉没有说话。 于是沉默在两人之中蔓延开来，王勉瞥向睡着的东辰，他对于儿子此刻就在身边还没有实感，对于他从韩晶那里听到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受。 “但是... 这段时间...还是谢谢你照顾他...”王勉轻声回答她。 “对不起。”韩晶仍然重复着这句话，她低着头，“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之前，我去了你家，还见到了小吴，有些吃惊，他似乎没怎么变，”王勉为了缓和气氛，主动说起了这个话题，“和以前相比，房子小了许多，而且两个男孩子也长大了，你们其实也过得挺辛苦的。” “是...搬去了新区之后... 一切都相当于重新开始了。” “在你家门口，梁警官跟我说，你和东辰都在警察局，我吓了一大跳，”王勉说着，望向窗外的天空，“按照他说的那样，我配合着警官在林燕冬家演了那出戏。” “是......”韩晶抿着嘴，回答道，“这是我还能够帮陈良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王勉点头，韩晶带着东辰去到梁子俊那边之后，便住进了锐城公安在附近设置的“安全屋”，里面配备了所有日常生活设施，保障了两人的起居生活。 获得允许之后，王勉有去过安全屋，并且时隔八年再次与东辰见了面，听到了那声熟悉的“爸爸——”。 王勉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看到发消息的人，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

第六十章 察觉

　　站在门外的张雯淇，定定凝视着林燕冬。她的大脑很混乱，没有心情去学校，于是装病休息了一整天。不过，就在刚刚，戴宪开车把她接来了警察局。 “纸星星展开之后可以拼成完整的纸，或许能成为线索，是你的女儿告诉我们的。”梁子俊说完，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林燕冬，在林燕冬看来，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