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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芙鸢不解:“可冬日本就粮草不足,怎会在这时发兵。”
谢悼沉吟片刻后才开口:“许是穷途末路,想要拼死一搏。”
他坐起身来,揽住衣袍。
眼神似有火光,直直的盯着萧胤川。
“谢某暗地里得知,你们一直只是驱赶并未……”交战。
白芷上前一步,挡在了萧胤川的身前。
“丞相大人,有话直说,莫要再拐弯抹角了。”
谢悼声音细微悠长,淡淡到像一缕轻风。
他面若观音,却吐出罗刹之言:“斩草除根,春风吹……不生。”
第24章
此话一出,三人震惊。
萧胤川面色凝重,直言不讳:“为何要如此不近人情。”
“他们也只是为了百姓吃饱穿暖。”
谢悼走到萧胤川面前,连连叹息。
“昔日勇猛的大将军竟妇人之仁了起来。”
“真是稀奇,稀奇。”
白芷拧眉,眼睫微闪。
“谢大人,圣上执意如此吗?”
谢悼听罢一愣,沉默着点了点头。
“蛮夷一日不除,圣上心中便会一日不安。”

“谢某也是奉旨行事,别无他法。”
萧芙鸢听得心中抑郁,她也说不出这般是好还是不好。
她看着父母凝重的神色,懂得了他们的顾虑。
萧芙鸢朝前走去,看着谢悼,一字一句。
“若蛮夷主动挑起战乱,我萧芙鸢愿带兵攻打蛮夷,直捣黄龙。”
萧胤川和白芷齐齐望向萧芙鸢,满脸不赞同。
她坚定着说:“为君者,定盼天下大同。”
“阿鸢愿作此利刃,为陛下开疆拓土。”
“还望丞相大人禀告陛下,萧家拳拳之心。”
此话一出,谢悼也愣在原地,身体隐隐发僵。
他不解,为何明知这是皇上的索命囚笼还直直的往里面钻。
萧胤川拉着母女二人快步走了出去,不再理会谢悼。
他运着轻功,来到了书房当中。
白芷脸色苍白,双手握拳。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皇兄这是连他胞妹也容忍不下了。”
白芷声音苦涩万分。
“娘,皇家可不论血脉亲情。”
萧芙鸢安抚似的挽着白芷的手。
“皇舅舅已然给了我们选择,并非不留情面。”
“还有一线生机,我不信老天连那一线也不愿给我们。”
萧芙鸢声音稚嫩却又掷地有声。
书房里的烛光微闪,换了又换,直至天明。
三人顶着红通通的双眼各自回到了房中。
萧芙鸢烧好水倒在浴桶中,穿着中衣走了进去。
“咕嘟咕嘟……”
细小的水泡不断涌上,水温烫的有些舒服,整个房间氤氲起了雾气。
“舒服!”萧芙鸢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连夜的精神紧绷在温暖水流的包裹下变得溃散。
沉沉睡去。
谢悼在厢房枯坐了一夜。
他不敢睡,怕梦见从前的不堪。
谢悼心里有些难捱,此刻他格外的想见萧芙鸢。
他走到院内刚巧碰到了练功的白芷,问到方向后疾步走去。
谢悼站在房门外踌躇,始终不敢面对萧芙鸢。
他三叩房门,喉间辗转最终说出了那句久违的话。
“阿鸢,莫要误会我。”
“我也是逼不得已,不是故意为难将军府。”
房内寂静,没有一丝声响传来。
谢悼心里的慌乱和不安像野草一般揪住他的心脏。
他试探的问了句:“我进来了?”
话落,推门而进。
烟雾在推门的瞬间向外散去,谢悼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萧芙鸢?”
他的呼唤如石沉大海般,了无回应。
谢悼低着头,一时不察竟走到了屏风后。
浴桶中萧芙鸢青丝散下,氤氲的雾气柔和了英气的脸。
谢悼心中泛起了一丝柔软,丝毫没有发现他这般出现在房中有何不妥。
零散的记忆碎片从他脑中闪过,刺的头生疼。
等他缓过神来,就和萧芙鸢四目相对,两人大脑皆是一片空白。
两人心跳如雷,空气中除了呼吸声就是心脏的震动。
“啊!”
一身惊呼突然响起。
萧芙鸢刚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就看见了谢悼的脸。
她还以为见了鬼,谁曾想是真人。
萧芙鸢脸色布满了红霞,迅速的往水下一沉。
“出去把门带上,愣在这作甚!!!”
萧芙鸢此话一出,羞的谢悼面色通红,落荒而逃。
“门!把门关上!!”
第25章
谢悼身后传来萧芙鸢羞愤的声音。
他连忙退了回去把门关上。
关门的瞬间谢悼身上仿佛被瞬间抽干了力气般,浑身软绵绵的。
谢悼的脑中满是萧芙鸢的一颦一笑,心口微微发烫。
一种隐秘的欢喜在心中升腾。
“阿鸢……”
这个名字在他口中辗转了千百次,显得格外缱绻。
假山后的萧胤川暗暗摇头,嘟囔着:“没救了,这小子喜欢上咱闺女了。”
白芷呼出一口浊气,拉着萧胤川走了。
萧芙鸢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像极了春日里灼灼的桃花。
她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心脏,心跳声如盛夏蝉鸣,不绝于耳。
萧芙鸢压下情绪,迅速的起来穿衣吹发。
她脑海中一直浮现出谢悼和她四目相对时的神情,心里烦躁不已。
练功场。
萧芙鸢搭弓射箭,一个个正中靶心。
半晌后她不满足的耍起了长鞭,银鞭挥舞,宛若一条银龙。
银鞭过处落满了残花。
谢悼的脸不断浮现在她的眼前,萧芙鸢将鞭子收回,大汗淋漓。
“啊啊啊啊……”
“烦死了,烦死了!”
她一拳一拳打着老树,震的树荫婆娑。
谢悼正巧路过此处,刚看向萧芙鸢就被发现。
她锐利的眸子望过来时,仿佛一道强光,让他心中所想无所匿藏。
耳畔是猛烈的心跳声。
同时,两人转过头去双双离去。
萧医馆。
萧芙鸢戴着斗笠,疾步走了进去。
“坐堂?坐堂!”萧芙鸢烦躁的喊着。
坐堂带着萧芙鸢走到了内室,他试探的问着:“小将军为何这般?”
萧芙鸢摇摇头,让坐堂只管问诊。
“小将军,老夫观你脉象只是肝火旺盛了些,其余并无大碍。”
萧芙鸢将斗笠的面纱掀开,露出了那双含情目。
“坐堂,我和一个男子见面时会心跳如雷,不见时他的面容一直浮现在我眼前。”
“我是不是生了大病快要死了。”
说至此,她不免有些哽咽。
“阿鸢才豆蔻年华,未功成名就,我不想死。”
“您救救我,我不想父亲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萧芙鸢的一顿话语说的坐堂有些无奈。
他连忙制止道:“小将军,你这个不是重病。”
萧芙鸢眼巴巴的看着坐堂,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是心动,也就是喜欢他!”
坐堂的话音刚落,红霞就窜到了萧芙鸢的脸上。
“怎……怎会,怎么可能!”
萧芙鸢把面纱放下,快步走了出去。
她在心里腹诽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谢悼,一定是误诊,一定是的!
萧芙鸢越想就越有道理。
她走在街上和戴着面具的谢悼擦肩而过。
坐堂还未起身,谢悼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先生,谢某身体有些不适,烦恼您给我看诊。”
坐堂心里熨帖起来,仔细把着。
“谢先生,你脉象平稳毫无不妥之处啊。”
他一脸疑惑的看向面前的面具人。
谢悼沉吟片刻:“为何谢某见一女子总会心悸,耳畔都能听见心跳声。”
“不见时脑海中就会浮现她的声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