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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理成章地找到了燕莲蕊所在的地方。

他看到了一个不安而懵懂的燕莲蕊。

即使早在丫鬟们的交谈中得知了新夫人失忆的消息，但真正直面失忆的她时，他仍感到了无法抑制的心痛。

她不该是这样的，隐藏气息看着她目光渴望地追随着一只燕子时，他的目光也随之微颤。

但曲飞雀还在她的身边，他不能这时候暴露自己。

直到入夜，看着燕莲蕊在榻上辗转难眠，披衣起身。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出现在她身后。

鼻尖传来淡淡的草药香让他感到安心，情不自禁低声道。

“我好想你。”

······

捂嘴的手被放开，燕莲蕊轻喘一声，慢慢回过头。

轻柔的月光从窗棂照进来，照亮了眼前这张俊朗清逸的面容。

看着那双温柔深情的眼睛，她心中生起了一丝熟悉感。

等意识到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放在了那人眉眼上。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燕莲蕊脸色微红，迅速收回了手。

曲飞雀眼中流露出一抹希冀，这点希冀被燕莲蕊捕捉到，脸不由得更红了。

等翻涌的心绪平静下来后，她才开口询问。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叫我......”那个称呼她有些难以开口。

“娘子。”曲飞雀微微勾唇，表情十分理所当然。

“我是你夫君，难道不该这么叫你吗？”

当然不该，她记不清她什么时候成过亲？

师兄也从未同她讲过。

但这个人给她一种师兄都给予不了的安心感。

“你可能找错了人。”

她坦白道，顿了顿又说，“从前的事，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曲飞雀沉默地看着她，已经猜到了她是如何让自己忘却一切的。

心中微痛，他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立誓般道：“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顿了顿，仿佛是为了让她安心，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你想不起来，我也会把那些过去都说给你听。”

他的怀抱和师兄不同，没有血腥味，只有轻浅的沉香，十分好闻。

但她还是推开了他，一想到明日便要和师兄成亲，她对此时和别的男人见面还是感到别扭。

况且她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想了想，她问道，

“你是谁？”

曲飞雀张口欲答，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曲飞雀看着屋里的两人，眼中浮现戾气，冷笑道。

“曲飞雀，你果然来了！”

第十七章 受伤被擒

他就是曲飞雀！

听到师兄叫出他的名字，燕莲蕊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断腕。

这就是害自己断腕的曲门门主吗？

那个传闻中阴冷狠厉，残酷嗜血的“鬼面将军”！

可是，她想起刚刚曲飞雀对自己温柔的眼神，以及那声......“娘子”。

自己和曲门门主竟是夫妻吗？

可断腕......又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的事太多，燕莲蕊感觉头有些胀痛，

曲飞雀看见她躲在曲飞雀身后无动于衷，不由的眉头一皱，“师妹，到我身边来。”

这不是请求，燕莲蕊听出了话里的命令之意。

但她竟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曲飞雀。

一个是解救了自己并且即将与自己成亲的师兄，

一个是可能害自己断腕但言行可疑的曲门门主。

按理说，她不该有任何犹豫，可却迟迟迈不开脚步。

察觉到师兄的眼神已经十分冰冷，燕莲蕊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刚往前走了两步，越过曲飞雀的一瞬间，一股大力袭来。

燕莲蕊被师兄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曲飞雀牢牢盯着曲飞雀，狠戾道：“抓住他，死活不论！”

冷月如钩。

偏院中刀光剑影闪成一片。

随着墨庄的人死伤得越来越多，曲飞雀身上也渐渐染上了血色。

在又一次挥剑将周围的人逼退后，他捂住心脉，喘息了一声。

曲飞雀敏锐地察觉到他状态有异，大喜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都给我上！”

看着曲飞雀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最后甚至被一刀砍中胸口，燕莲蕊咬牙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心口揪痛。

最终，曲飞雀被两把刀架着脖子，手中的剑也被收缴。

活捉了曲门门主，虽然死伤十分惨重，

曲飞雀显然没将这些人命放在眼里，他脸上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在曲飞雀被带走时，燕莲蕊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从而停住了动作。

所幸曲飞雀的注意力此时不在她身上，不然肯定又要冷脸质问。

可她自己都还没理清心中的想法，即便曲飞雀问了，她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血色弥漫，燕莲蕊忍不住别开了眼，心中还是无法接受这么多生命的逝去。

但她知道，和师兄说这个是没有用的，他信奉弱肉强食之道，并觉得那是天经地义。

这时耳边传来曲飞雀的声音，“师妹，这真是最好的成亲礼物。”

闻言，燕莲蕊微微一惊，她迟疑道：“师兄，我还以为这亲事只是一个幌子。”

经过今晚这一遭，她已看出了师兄要与她成亲的目的就是为了逼出曲飞雀。

而他也确实来了，思及此，她又是忍不住心中一痛，赶紧转移了思绪。

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以为亲事会直接取消。

看出她的意思，曲飞雀微微收敛了笑意。

这门婚事的主要目的确是为了引出曲飞雀，但他想和她成亲倒也有一两分真心。

“师妹，我是真心想与你在一起。”

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即使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将他们隔开，但她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想到如今自己身居高位，当初让自己狼狈求生的曲门门主也被抓获，他不禁生出了一股志得意满之情。

“我已经证明了，我才是赢的那个人。”

他低头看着身形单薄的师妹，眼神与其说在看心爱的人，不如说在看一个战利品。

“所以，你应该属于我。”

带着血腥味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她不禁瑟缩了一下，他仿若未见。

“师妹，明天我会用曲飞雀的血为贺。”

第十八章 墨牢救人

离破晓还剩两个时辰。

燕莲蕊无法入眠，只要一闭上眼，她就会想起曲飞雀。

他叫自己娘子，可她这段时间明明从未听说过曲门门主有妻室。

是他在说谎吗？

想起他温柔专注的目光，她能从中感受到深深的爱意。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师兄骗了自己。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她不想在这样一无所知地活下去了。

要知道一切，她才能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以师兄的态度来看，他绝不会告诉自己，那就只能去找曲飞雀。

可听曲飞雀的话里的意思，明天便是他的死期。

曲飞雀浑身是血的样子在脑海中浮现，她又开始感到心脏的钝痛。

辗转良久，她到底无法忽视心中的想法，决心去见他一面。

悄声无息地下了床，犹豫片刻，她决定从窗口离开。

自己的轻功非常好，这是她醒来后就发现的事情。

为此她问过师兄他们以前是干什么的？

当时曲飞雀眼中闪过一抹嫌恶，接着又自得起来，告诉她不必知道以前的生计，往后安心地做墨庄的二庄主夫人便是。

那时候她就猜到以前的活计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