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愿厉淮安(程昭愿厉淮安)是什么小说-程昭愿厉淮安小说全文阅读
厉淮安被程昭愿的话迎面一击,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你觉得,我是在纠缠你是吗?”
程昭愿终于正眼看他,眸子泛着冷光,“不是吗?周先生觉得这不是纠缠?”
“那谢骆呢?他难道不是?!”
一想到他们那么多年,如今快要被一个陌生男人侵占抹杀,厉淮安就恨得想要杀人。
“你非扯谢骆做什么?”程昭愿皱起眉。
厉淮安勾起嘴角,眼里的泪光却终于忍不住了,他哑着声音质问程昭愿,“他不是纠缠,凭什么我是?”
他死死盯着程昭愿,似乎想要将她生吞活剥吃下去,想要将他捏碎又舍不得:“你就这么讨厌我?我都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程昭愿没想到厉淮安会情绪崩溃。
“我给过你机会了。”她往后退了几步,低声说,“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没要。”
她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厉淮安有许多机会反思自己的行为。
但他没有,他理所当然地享受并消费着程昭愿对他的包容和爱意,直到程昭愿清醒抽身离去,他才知道后悔。
“可我离不开你。”厉淮安对程昭愿的油盐不进感到无措,“阿轲,我爱你。”
他只能这样说,别的话,都不够表达。
程昭愿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捶了一下,不是心动,而是心痛。
心痛过后,那种麻痹感袭遍全身。
第三十七章
“你不爱我了?”厉淮安眼圈慢慢红了。
那层湿意都像变成了红色,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卑微,没有想象中丢人,他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只要程昭愿可以原谅他,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真的害怕了。
在看见程昭愿和谢骆在一起的时候,厉淮安真的害怕了,他向来理智又有决断分寸的心境,在那一刻,乱成了一团。
程昭愿没说话。
她说不出口。
其实她的难过不比厉淮安少,只不过两个人难过的原因不同。
“厉淮安,离婚吧。”程昭愿吐出浑浊的一口气,“算我求你了,我们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厉淮安愣了愣,眸光瞬间凌厉:“那凭什么谢骆……”
程昭愿打断了他:“凭谢骆对我是真的好,凭他不会跟我吵架和冷战,凭他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陪在我身边,这些你都做不到了,厉淮安。”
“我可以!”厉淮安坚定道,他的轮廓分明薄情冷漠,但深情起来却格外动人。
他眼神变得脆弱,浑身的骄傲都在今夜坍塌了,成了一片废墟:“我可以学的。”
程昭愿看了厉淮安一会儿,忽略心里的憋闷,有些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学?你怎么学?”
厉淮安对上程昭愿的视线,心狠狠一跳。
良久,他哑声道:“怎样都可以。”
程昭愿别开眼:“随你。”
“反正我的态度也不会改变。”
说完,她再没看厉淮安一眼,打开车门便上了车。
直接离开。
厉淮安看着车子的背影,心脏好像被只大手狠狠攥住。
他不会放弃的。
无论程昭愿多么冷漠,多么绝情,他都不会放弃。
另一边。
程昭愿回到家,谢骆闻声从厨房探出头:“在律所多待了会儿吗?好像回来晚了几分钟。”
闻宴,程昭愿动作滞了一瞬。
她佯作不经意的问:“你记得我几点应该到家?”
谢骆神色自然:“好歹我也送你好几次了,当然记得大概时间……厉淮安没去找你吧?”
“没有。”程昭愿下意识否定。
但说完,就连她自己都愣了下。
她为什么不想让谢骆知道厉淮安来找自己?
谢骆并没察觉到程昭愿的异样。
他笑了笑:“那就好,快去洗手然后吃饭吧。”
程昭愿压住心底起伏的情绪,点点头。
片刻,两人坐在餐桌前无声的吃着晚饭。
看着坐在对面神情自若的谢骆,程昭愿犹豫很久,到底还是缓缓出声:“阿骆。”
谢骆抬起头,淡笑着:“怎么了?”
“你会骗我吗?”
望着她清澈的双眸,谢骆怔了一瞬。
随后他敛起了笑,眼神认真:“不会。”
程昭愿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
他既然这样说,那么那件事应该就不是他做的。
可不知怎么,她的心底总隐隐觉得这件事和谢骆脱不了关系。
在谢骆的注视下,程昭愿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是将心中疑虑问出了口。
第三十八章
客厅中有片刻的寂静。
闻宴,谢骆的眸底划过一抹极其不易察觉的晦暗。
但很快他就否认道:“和我没关系。”
“小意,我那天答应过你什么都不做的,我不会食宴。”
看着谢骆脸上出现的受伤神色,程昭愿心底涌上些许愧疚。
她连忙说:“抱歉,阿骆,我不是要故意怀疑你的……只是这件事出现的时机,太恰好了。”
毕竟就在那天晚上,他们刚讨论过这件事,而当晚程昭愿在出来上卫生间的时候,看见谢骆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和谁在通话。
紧接着,恒晟律所就出了事。
如果说是巧合,那么一切都太巧了些。
不过既然谢骆说和他没关系,那么她就相信。
“我不该怀疑你的。”程昭愿歉意地垂下眸,“如果你生我的气……”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谢骆淡声打断了她。
他伸出手轻覆在她的手背上,语气周柔:“还好你问了出来,而没有憋在心里,不然我们两个人之间就会出现隔阂了。”
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意意,程昭愿不安的心底被稍微慰藉了些。
她点点头:“恩,还好不是你。”
就算她再想和厉淮安离婚,再怨恨他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想就这样毁了他的心血。
毕竟他曾经为这个律所付出了太多。
程昭愿更不能接受是谢骆出手毁了厉淮安。
这样不正当的手段,实在算不上光明正大和正人君子。
谢骆掩去眉宇间的冷意:“但是小意,你是在担心厉淮安吗?”
程昭愿顿了顿,猛地抬眸:“不是。”
“我只想和他离婚,但还没恨到要看他一无所有。”
谢骆淡声:“他在北京打拼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树敌,估计是同行吧。”
“或许是吧。”程昭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之后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吃起晚饭。
翌日,早上六点。
厉淮安接到助理的电话时,正在一家早餐铺前排队。
助理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有些小:“周律,您现在忙吗?又出事儿了!”
“我在外面。”厉淮安淡淡道,他看了一眼前面的排着的长队,表情不咸不淡。
“您现在在外面?”助理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这么早,周律应该在运动或者吃早餐什么的。
厉淮安说应了声:“嗯,买豆浆油条。”
这家店是大学时程昭愿最喜欢的早餐店,就算后来毕业她也会经常来。
但他过去因为不喜欢这种油味,很少陪她来。
厉淮安看了眼时间,买完正好可以给程昭愿送去。
他说过,他会学着对她好,尽全力弥补。
助理沉默了几秒。
“周律,您来律所一趟吧。”助理低声说着,虽然火急火燎,但也不敢冲着厉淮安喊,宴语间仍旧是毕恭毕敬,“要不您看一下网上的消息也行。”
“这次的消息比上次更严重。除了谢骆和姜律师……我想不出其他人。”
说完,他紧盯着屏幕上的新闻,焦虑地等待着厉淮安给他一个应付的办法。
只见那鲜红标题大字——
第三十九章
这条被爆出来的消息其实真假掺半。
吃饭的确是真的,现在哪行哪业不盛行饭桌文化?
但去酒店却是假的,女律师只是送那位法院人员回去而已,并没有同进同出。
然而随着被贴出的照片角度实在刁钻,就算解释,恐怕也很少有人信。
助理屏息等着,却听厉淮安淡声道——
“恩,你等会儿,我先付个钱。”
助理:“……”
早餐店老板娘掀开豆浆锅盖,一片白蒙蒙的热气在空气中散开。
“小伙子,加糖吗?”
厉淮安很自然的摇头:“不要糖,油条麻烦炸脆一点。”
几乎是想都没想,他就脱口而出了。
说完之后,连他自己都有一瞬间的怔愣。
即使厉淮安以前再怎么不注意生活里的小事,程昭愿还是无意识地渗透进了他的生命和身体当中。
他对吃的向来没什么要求,对这些调味品也很少关注,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