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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跟苟全一起过来的律师，也都重新审视了一番他。
“这王八犊子，够狠啊！”
“我得小心点！”
律师知道苟全很狗，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的狗。
此刻。
苟全脸上的表情那是相当的丰富，一时间被 陆文章的铁证搞得不知所措。
他再看向律师。
发现律师竟然把脸侧向一边，完全无视了他的请求。
万般无奈之下。
苟全将心一横，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这又如何？”
“哪家公司不是这样？”
“既然他拿了工资，就得为公司创造价值。”
“要不是公司给他提供庇护，他能活着回来？”
苟全似乎找到了完美的说辞，越说越起劲，“再说了。他自己去要去参与战争，犯了战争罪，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完全就不知道。”
“他有证据证明我知道，我参与了吗？”
苟全回过味儿来。
他虽然不知道今天被叫到这儿来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说白了， 陆文章犯下了战争罪，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陆文章犯下战争罪的事情，在网络上已经爆火。
苟全知道也不奇怪。
他现在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确实。
陆文章犯不犯战争罪，跟他确实没多大的关系。
“行了。”
秦明也看明白了问题，让徐安安将他的口供打印出来，让他签字走人。
等苟全跟律师走后。
秦明点燃一根烟，“你这个开端很完美，给你后面做的事情找了一个十分充足的借口。”
“抛开法理不说，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我个人也很欣赏你。”
“但是……”
“触犯了法律，就必须接受制裁。”
秦明再次重申他的立场，“希望你接下来的内容，也是实事求是的，我们会一一核实。”
“我是个诚实的人。”
“我做过的事情，我也不怕说出来。”
陆文章也在秦明的面前挑明了立场，表明了态度。
同时。
陆文章也提出了他的要求，“还有就是，之前我说过，他的那份口供，记得给我一份。”
“太特么的欺负人了。”
“这官司我必须得打死！”
秦明就不明白了。
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还特么的惦记去跟人打劳务官司。
难道现在你自己身上的案子一点都不重要？！
秦明提示道：“你先交待清楚问题，从这里出去再说。”
“当然。”
陆文章表示他会配合。
秦明点点头，翻开笔记上新的一页，拿起了笔，“现在，你说说你是怎么加入的革命军吧。”
“重点说一下，你是怎么跟他们把乌坦市西区打下来的。”
前面。
陆文章很清楚。
秦明之所以要把跟战争罪毫无关联的苟全招来跟他对峙，一来是想从细节中找到 陆文章的突破口。
二来，则是想要搞明白 陆文章到底为什么要参与战争。
现在看来。
陆文章当时是处于无奈，也能理解。
但是……
以秦明掌握的情况来看，后面的情况才是让人匪夷所思。
陆文章站起身。
“下面说的内容可能有点敏感。”
“所以……”
“为了保证我能被公平公正的对待，避免被暗箱操作。”
“我不可能就这样说了。”
陆文章的眼神十分的拒绝，丝毫不给人一点商量的机会。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讨价还价？”
秦明与他对视。
左手还夹着一根烟。
四目相对，这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十多分钟之后。
“你想怎么样？”
秦明再次败下阵来，他在气势上总拿捏不住 陆文章，虽然他才是审问方。
“很简单。”
“直播。”
陆文章强调：“我需要把你们审问我的全过程，全网直播。就算你们以后要判我一个战争罪，我也要让大家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