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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瑶笑，“接住你最近升级还挺快。”

蒋柠呵了声，一听这个名字就来气，“我超想把他拖到野外强P，教教他怎么做人，师傅不喊就算了，说话还不搭理！”

叶向恒实在没忍住，指尖吧哒吧哒地敲着桌面，“蒋柠，你是不是想找打？”

语气凉意十足。

“啊？”蒋柠抬眸，一脸不解。

肖南和拿腿撞了下叶向恒，而后抬起胳膊，摸了摸蒋柠发顶，“不用管他，玩你的。”

谁知，小姑娘一点也不领情，不仅手背挨了一掌，还瞪了他一眼。

黎星瑶也疑惑，视线晃晃悠悠落在对面，“柠柠得罪你了？”

什么原因叶向恒暂时不会说，再追一段时间，等小姑娘成了自己女朋友再告诉也不迟。

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是觉得她最近长残了。”

蒋柠当即送他一个大白眼。

眼瞎吗？

明明那么好看。

…

吃完饭，雨也停了。

黎星瑶要回去加班先走一步。

叶向恒送的她。

蒋柠也不虚情假意了，直接道：“肖律师，你自己打车回吧。”

肖南和很想说，是你打车回。

吐出来话却是：“我送你。”

蒋柠着实无语，到底谁送谁啊，“现在蹭车的脸皮都这么厚？”

肖南和偏头看她，小姑娘脸上嫌弃的表情都快溢出来，“你保镖把车开走了。”

蒋柠：“？？？”

十分不懂，“我的保镖为什么听你的？”

肖南和：“我跟他认识。”

蒋柠只能想到，“你以前给他打过官司？”

猜对了一半。

“我给他老板打过官司。”

官司结束后一直保持联系，交情还不错。

蒋柠呼了口气，刘海也随之浮动了一下，“到底是你跟我大哥塑胶情是假的，还是我在他心里一点也不重要，竟然用了你的人。”

肖南和笑了声，“我只是正好认识人而已，至于你在他心里地位——”

蒋柠迅速接话，“别说那些好听的，我几斤几两还是很有数。”

她那大哥，心里只有嫂子。

两人沿着小道往停车场走去，节奏不一样的脚步声却莫名合成一拍。

肖南和问起她最近情况，“实习怎么样?辛苦吗？”

蒋柠摇头，辛苦就好了。

夜风吹来，将她的额前刘海撩起，露出惊艳的眉眼，路过行人不由得多打量几眼。

肖南和眉骨动了动，悄无声息挡住她身侧，尽量减少那些多余的视线。

蒋柠全然不知，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

路边低洼处积了水，她拿脚尖点了点，瞬间漾起波纹。

少顷，收起。

肖南和看出她的失落。

缓缓道：“你跟的师傅，还有你的同事都有自己的工作，大多时分身乏术。”

将话说得透彻，“非亲非故没必要花那个精力去教你，很多时候是靠自己去争取。”

过了好一会，蒋柠才点点头。

确实如此。

这段时间一直是等着他们来分配工作，跟个没感情的小机器人似的，别人说什么她做什么。

有时候看到同事在忙，她也不好开口，总觉得会打扰到他们。

有可能因为这个，大家给她的印象是那种不积极，混点等下班的小实习生。

抬起眼皮，“下次他们出外勤，我主动提出，争取跟他们一起的机会。”

肖南和：“其他时候也要主动，看看他们的怎么剪辑，攥写文稿先自己过一遍，然后对比同事，找找差距在哪。”

这些话，蒋柠听见去了。

不是老师不带她，也不是老师高冷。

是她缺乏主动性。

…

周一。

天气不佳。

又有下雨的迹象。

蒋柠到公司电台没多久，同事也陆续进来。

张笛上午有个外勤，公立医院在社区举行义诊活动，怕下雨，打算提前过去。

蒋柠赶紧跟了过来，语气诚恳，“老师，我想跟您一起，行吗？”

张笛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一会下雨。”

意思是会淋湿。

蒋柠无所谓地晃晃脑袋，主动拿走她上的拍摄机器，“没事。”

实习生主动想学东西，张笛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提前二十分钟到的现场，人来了不少，已经排起长队。

志愿者在维护队伍秩序。

张笛把事先准备的采访稿递给蒋柠，“自己先看会。”

打开摄像机，拍了一些需要的镜头。

时间不够，蒋柠只看了个大概，没有华丽的辞藻，一样能抓住眼球，每一条提问都能切中民生要点。

不一会儿，套着白大褂的医生过来了。

蒋柠不仅要做好小跟班，还要默默地观摩学习。

运气不错，刚结束，雨落了下来。

汽车停在五百米外的停车场，几人小跑过去。

雨滴硕大，肩头很快湿了一片。

上了车，张笛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蒋柠，“擦擦。”

又给驾驶座的男同事递了几张，半开玩笑，“知道你糙，可万一病了连累的是我们加班。”

男同事笑笑，接过纸巾，囫囵地擦了擦。

雨越来越大，砸在挡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很快，视线里模糊一片。

蒋柠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擦着脸上多余的雨水。

“感觉怎么样？下次还想出外勤？”张笛又递了张纸巾给她。

蒋柠真情实意地回答：“感觉特别好，希望能多几次外勤。”

张笛挑了挑眉头，看样子不像是假话。

车子开到一半，张笛接到电话，讲了几句，拿远手机，对前排的男同事说：“去齐和律所。”

蒋柠一怔，倏尔看向她。

张迪又说了半分钟电话。

收起手机，把事情大概说了遍，“有群众向我们求助，说是齐和律所的律师昧着良心打官司。”

“她辛辛苦苦几十年，到头来一分钱没有，净身出户。”

蒋柠思忖几秒，“如果她跟她前夫之间没有共同财产是分不到的。”

张笛：“求助者可能不懂这方面的法律，她只觉得委屈，付出了这么多年，竟然一分钱没有拿到，不值。”

捏捏眉心，女人啊。

还是不能太以男人为中心。

第73章 唉，这复杂又纠缠的三角恋

蒋柠没想到再次踏进齐和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电梯打开的那一瞬，一阵哭天喊地的嘈杂声争先恐后地钻进耳里。

除去求助者，还有她的家人。

来了不少。

他们不认识张笛，但见几人手上提着设备，拥了过来，“是不是张记者？”

张笛点头，“有事慢慢说。”

秘书也是这个意思，劝了很多次去会议室就是不听，非要赖在大厅，见保安来了就撒泼，大喊非礼。

妇人拉住张笛胳膊，“张记者，拍他们，曝光这家黑律所！”

其他几个立马附和。

又是一顿吵闹。

黎星瑶知道外面在闹事，这时候忙完手上的活，打算来看看，没想到蒋柠也过来了。

了然，这次是公事。

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宽松T恤被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傻姑娘。

转身阔步走向肖南和办公室，她没带外套，只能找他借。

肖南和看了眼来人，又低下，“有事？”

黎星瑶：“柠柠跟着电视台过来了，她身上衣服湿了一大半。”

后面的话她就没说了，相信他能意会出来。

事关蒋柠，肖南和反应很快，起身拿走搭在椅后的外套，“我去给她。”

“别，”黎星瑶拦住他，“这么多人柠柠不可能穿的，她这次过来是代表电视台，而你又是齐和律师，会让外面那群闹事的误以为是一伙。”

这一点肖南和还真没考虑到。

欠妥。

将外套递给黎星瑶，“你先过去。”

大厅吵闹依旧，意思是不给一个说法不罢休。

蒋柠站在角落做笔录。

倏然间，肩膀上多了外套，裹着淡淡的烟草味。

回头，对上黎星瑶带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