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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鼻尖的血腥气,捆在一起的两只手触上秦峥的脸。
毫无知觉,但是脸上那些血不是做不得数的。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前一刻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此时却能动能说话地站在自己面前。
阮苏荷连眼泪都不敢再掉,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秦峥又躺在了一滩血泊之中。
她只定定地瞅着秦峥,手上没有任何触觉,用力也不知道该用多大,怔怔用手指背面抹去秦峥脸上的血,“你疼不疼?”
她连视线都不敢往下落,秦峥肋下还插着那把匕首,阮苏荷隐约知道,这种时候刀不能拔出来,不然容易失血过多而死。
秦峥抚上她的手背,也想确认眼前的阮苏荷是真实的。
没有被李泉丧心病狂地杀掉,也没有因为自己晚了一步,被冰冷坚硬的粉碎机吞噬。
“没事,”秦峥哑了嗓子,“不疼。”
“你骗人……”
“没有……”
“你……”
阮苏荷望着他,那两片樱花一般的薄唇如今惨白一片,一丝血色也没有,却还是微微勾起。
眼泪就掉得更凶了。
阮苏荷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
“好了好了,是不是绑着不舒服,绑了这么久肯定疼。”被那眼泪一烫,秦峥回过神来。
眼前的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秦峥松了一口气,意识重新回到身体里,才感觉到肋下分筋错骨的痛。
他下意识捂住伤口,总是挺直的背脊微微佝偻。
温热的血像是带走了身上所剩无几的热气,从血肉和刀锋之间涌出来,捂了满手。

秦峥闭了闭眼睛,剑眉拧起来,低下头压抑着,不愿让阮苏荷察觉自己的脆弱。
但呼吸的节奏骗不了人。
身体的本能也骗不了人。
秦峥还是跪了下去,像秋冬萧瑟季节里,枝头终于失了最后一丝水分的枯叶,再也没有一丝活力。
干瘪的叶茎从枝桠脱落,坠在地上,都不用谁来踩,只要一点点的风,稍稍一翻动,就碎了。
“秦峥……秦峥!”
阮苏荷慌里慌张地陪着他跪下来,肿胀的手不管不顾地扯开秦峥那只手,用自己还算干净的手心捂住伤口。
没多久掌心就被染红了。
眼泪像是决堤了一样,呼啦啦往眼眶外面涌,“怎么这么多血啊?怎么……怎么止不住……”
她从来没有一刻,渴望生的决心这么大,而又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如此无助。
不敢看秦峥的脸色,生怕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在她眼前,就慢慢闭上了。
她只能往下看,环顾台下。
那些人在搜李泉的身。
在搜查整个仓库还有没有别的潜在危险。
在切断电源,防止粉碎机再次启动。
在把远处的遥控器和手枪都捡起来,收归证物袋。
没有人有时间管他们。
阮苏荷只能换了另一只干净的手,再次捂住伤口,甚至加了点力道,试图按压住不断渗血的地方。
秦峥闷哼一声,覆在阮苏荷手背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
额角的青筋怦怦跳动,秦峥咬牙忍过这一阵疼,刻意将语气放轻松了些,“好了,不哭了,再哭给我淹死了。”
阮苏荷瞪了他一眼,“再说话给你嘴巴封起来!”
然而那双泪光涟涟的杏眼看起来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秦峥有点费力地抬手,拇指指腹摩挲在她下巴上,“怎么封?”
他捏着阮苏荷的下巴,引得她低头,冰冷的唇瓣相触,不过一瞬就松开了,“这样封?”
“你这人……”阮苏荷哭到没有精力害羞,“你这人怎么没个正形……”
“习惯了,”秦峥说,“你看同龄的男人,有几个能清心寡欲的?我都这样了,你怎么就不能满足满足我……”
“你……”阮苏荷望着手心的血,“你坚持一下,等你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峥眯了眯眼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咳……”
“是我说的!你老实一点!不要再乱动了!”
“呵……咳咳……”秦峥笑了,牵动了肋下的伤,转成了轻轻的咳嗽,嘴角的弧度也放下来。
阮苏荷手腕上的绳子扎了秦峥的眼。
看着自己手指在阮苏荷脸上留下的灰迹,秦峥反手用手背给阮苏荷擦了擦眼泪,“你忍一会,马上就解开了……”
他顾不得继续给她擦眼泪,眼前的那双手已经发紫了,他一秒钟都不能再耽误。
“裴律师,我来吧。”身边一个声音传来。
秦峥看了一眼,侧了侧身,“好,你、你来……”
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替代了秦峥的位置,手中的瑞士军刀探进阮苏荷被捆在一起的双腕之间的缝隙里。
“你……”秦峥心惊胆寒,“你慢一点、小心一点……”
警察好笑地瞄了秦峥紧张的样子,军刀挑了几下就割开了一层一层的绳索。
“救护车就在外面,医生马上就到。你们在这里等着,保存体力,还有减缓血液流速,不要再乱动。”警察交代完了,收好军刀,跳下高台去收拾残局。
第242章没事了
那一声爆裂声就是警察对李泉开的枪。
一大批警察在那一声爆裂声后闯入了这件废弃的仓库,很快李泉就因为寡不敌众被制服。
带队的正是郑哲。
李泉见到郑哲,就像即将被扔下油锅的鱼一样挣动起来。
“你杀了我儿子,有本事今天就连我也杀了!”
“狗娘养的东西!老子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没有天理了!警察就能随便害人!”
垂垂老矣的身躯,在仇恨之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三个年轻力壮的警察才算勉强将他摁住,戴上手铐。
李泉的哞叫回荡在空旷的仓库里,声声震耳。
郑哲走到救护车前,“抱歉,又因为我的事情,牵连了裴律师和……”
“她姓楚,阮苏荷。”秦峥介绍道,“是我们律所最优秀的实习律师。”
“楚律师,”郑哲对阮苏荷点了点头,“久仰大名。”
阮苏荷整颗心都扑在秦峥身上,对郑哲的客套,也只不过扯了扯嘴角。
“刀伤很深,不过好在位置比较巧,没有伤到脏器。”医生撕开了秦峥的衬衫,在伤口附近摸了摸,“不过具体的情况,还得到医院再做详细的论断。”
“那麻烦你们了,”郑哲帮着把秦峥和阮苏荷送上救护车。
医生给秦峥做了紧急止血,坐回了副驾驶,后面只留下秦峥和阮苏荷两个人。
阮苏荷还盯着掌心的血发呆。
秦峥脖子里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碎玻璃渣,现在只能侧卧在病床上,却拉过阮苏荷的手。
纤细的手腕上,几道深紫又凝着血的勒痕,麻绳的碎屑刺进皮肤里,支楞叭嚓的。
秦峥皱了眉,对上那些细小的倒刺难以下手,犹豫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