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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你到医院，一直在门外等你洗完胃，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又去出任务了。”

见女人坐在床上，神色依旧漠然，林随月手抓着椅子，语气带了些愠气，“林雪意，阿程做的工作很辛苦，你知道吗？”

林雪意忽然抬头直视她，“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既然他工作已经很辛苦，你就不要三番两次再让他为你奔波。”

“我没有让他奔波。”

“林小姐，说起辛苦，你的工作也很辛苦，多注意休息。”林雪意抬头看她，女人眼圈处淡淡青黑，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下摆处还有几滴血迹。

“林雪意，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原本你的出现，就让我们每个人生活都乱了。”

回忆。

“这次第一是谁？”

周五下午刚放学回家，林随月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冷冷质问声。林随月心中不快，于是将书包摔在沙发上，赌气般，“说了几次了，新转来的，叫林雪意！”

林母那会正在切菜，看到一向温顺的女儿讲话如此蛮横，语气也更加不善，“跟我横什么？平时不是讲你很努力吗？这次怎么也拿不到第一了。”

高二的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发成绩单的时候，林随月正在第一排埋头写题。

她只是抬头偶然一瞥，看到第一行的名猛然字一怔，原本整整持续一年都没有变过的林竟然变成了许。

而大家因为成绩单上的名字都不约而同向林雪意投去视线，林随月装作不经意回头看，一眼就捕捉到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弱小身影，此时林雪意正背侧倚着窗户，耳朵上插了只耳机，目光在窗外游离，丝毫没注意这些目光。

此时，刚打完球的几个男孩从后门进来。为首的人将手里的球递给阿杨，就径直走向林雪意的方向，他此刻嘴角擒着一抹坏笑，踢了个凳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一手还摘了她的一旁耳机塞进了自己耳朵里。

“听什么呢？”林雪意转过头，一眼就撞进了少年浓墨般黑亮的眸子，下意识舔了舔唇，脸颊晕上一抹羞涩。

“随便听听。”

而插上耳机的陈叙一愣，转头难以置信问她。

“喜欢摇滚乐？”

耳机里播放的正是林肯公园的《Somewhere I belong》。

“嗯。”林雪意点头。

这平时看起来那么怯懦的小姑娘，竟然还喜欢摇滚乐，这又颠覆了陈叙对他这个小女朋友的认知。他咧开嘴盯着她看，女孩扎着低马尾，耳侧绒发落下来，落在她的颧骨处，女孩面颊雪白，唇心红润，陈叙舔了舔唇，手臂下意识搭在她的椅背上，手指圈着她的头发把玩起来，离远了看，就是环抱的姿势。

“渍渍渍..我这儿流蜜了，快来人接啊。”身后的阿杨忽然向前一趴，将头伸到前桌，望着陈叙那痴心的神色来了一句，惹得身后男孩们大笑起来。这时，阿杨突然感受到肚子下压着的纸张，拿起来一看，是这次月考的成绩单。

“吆~看不出来，嫂子这次年级第一啊。”

他刚说完，陈叙就扯过阿杨手中的成绩单，定睛一看，就看见了第一排林雪意的名字，他的眼睛顿时笑成一弯月，宠溺似的揉了一把她的发顶，“我姑娘，不赖啊。”

谁知一旁的林雪意淡淡道，“但你挺赖的。”

陈叙疑惑：？？？

林雪意手里正拿着张成绩单，用指尖向下滑了又滑，终于在尾端停下来，眼睛和手指同时捕捉到了陈叙两个大字。谁知陈叙看见了，先是一怔，然后不自然地挠后脑勺，转移视线，不与她对视，嘴里还辩驳道：

“我..我那是不爱考试。”

“你这程度只是不爱考试的程度吗？”林雪意盯着他，脸色严肃，寻他的眼逼迫他与她对视。

“看我。”女孩捏住他的手，命令他道。

陈叙心里不情不愿，还是转过头。

“以后下午少打半个小时球，我给你讲题。”

“我..”他才要张口，就被对面的女孩识破，先一步打断了他的念头。

“不许拒绝！”

第一排坐着的林随月看见此番场景，轻轻转过头，她下意识低下头，用笔记本盖住了她的脸，而在笔记本下，那双眼已经被眼泪蓄满，发红，颤抖。自从她上周在巷子里看见陈叙和林雪意的身影后就魂不守舍，后来她也故意不再主动在巷口等陈叙一起上学，也不再跟他见面招手打招呼。

她想着他应该会在意的，却没想到，他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班里见到她只是淡淡打个招呼，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

但那时的林随月并没有一蹶不振，听到身后的嬉笑声，她心里暗下决心，下一次，第一还只能姓林。

第9章 砸琴

晚上下了晚自习，林雪意和陈叙去了宿舍楼后面的枫树林，他走在前面，校服系在腰间，最终在一棵枫树下停了下来。他转身靠在树干上，抬起了双眼，静静看着她，暗夜里，是明亮的眼。

林雪意站在对面，看着他嘴里那橙红火光，突然起了心思。

她伸手就抢了过来，塞进了自己嘴里猛然一吸，烟雾从嘴里散出来，呛得她直干咳。

“搞什么？”陈叙见状把她擅自咬在嘴里的烟取掉，一边将人拉到身边拍她的背。

“我想试试，这什么味道。”林雪意看着他说，陈叙听了这话，下意识教训道：

“不许试，小孩子…不准。”说着他将脚底的火星一下捻灭，找了个烂借口堵她的嘴，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低头不说话了，显然是不高兴了，陈叙歪头寻她的眼，眼里起了笑意，咬着嘴唇说，“不过..非要试的话，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一听这话，她立刻抬头，眼眸清亮。

“尝我的。”说着他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一手握住她的后脖颈，一手伸到了腰间，将唇覆了上去，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烟草味涌入鼻喉，林雪意一颤，身子软了，手紧紧抓住了他腰间的T恤衫。

他身子靠在树干上，她趴在他的身上，任由索取，他嘴唇轻轻摩擦她的唇，掌心揉在她的腰间，感受到她颤抖的身子，他忽然一沉笑，在她的耳侧说，

“寞..张嘴。”

此话一出，血液直冲脸颊，林雪意一下子红了脸，紧张地发抖，他带着霸道性的侵略。

动情处，他将她往怀里揉，林雪意的校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拉开，里头的T恤敞在外面，她贴着他的胸膛脸通红，感受到了他逐渐加粗的呼吸。

她拒绝不了他，也根本没有拒绝的打算。看到怀里女孩微点头，他的手就从她的T恤下摆处伸了进去，一碰到细嫩的皮肤，“嘶…”林雪意一激灵脚不自觉向上一踮，下意识抓紧了他的发丝。

“冰到了？”他咬着她的下唇，沉声问。她摇头，回应着贴紧了他。

宿舍楼下，两人一起走到门口，女孩迟迟不动。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红红的脸，还很烫。

“怎么了？”

“不想回。”林雪意说。陈叙一歪笑了下，同时手落了下来，正好握住了她的手指头，用指腹揉捏起来，“那怎么办。”

女孩淡淡的，平静说出她接下来的计划，仿佛只是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陈叙看着她，懂了她的心思，突然嗤笑出了声。

“林雪意，你故意的吧。”

她不接话，就是直勾勾盯着他，暗夜里眼底涌上清泉。他站直，正视她的眼睛，“要好好学习。”

“我成绩挺好的，你不会影响我。”

她回握住他的手，清醒坚定。林雪意心里通透地很，就她自己而言，学习这件事情上，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她，除非是自己不想做。她从小时候就成绩挺好，一方面是考好试是为了自己和妈妈，一方面，便是自己的学习能力。

而陈叙在原地定定看了她一会，终是沉了口气妥协，“想去哪？”

“想吃辣鸡爪。”

“去吧，我等你。”他将校服搭在肩膀上，转手走向一旁的木椅，拿出手机跟阿杨要车。

就这样，林雪意拎着书包和琴坐上了摩托车后座，暗夜里，她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一侧头靠在他的背上，一边看沿路风景。陈叙感受到腰间的手不自觉勾起唇角，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小姑娘是越来越依赖他了。

夜市上正是热闹的时候，两人在辣炒鸡爪摊位买了份鸡爪，林雪意又盯上了臭豆腐，最后拎着吃的走到桥头那家麻辣烫摊位停了下来，掀开红色篷布，一股子热气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