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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那眼神深不可测,仿佛能洞穿人心。
所以她必须继续维持原主嚣张跋扈的人设,才能不引起怀疑他的怀疑。
否则,她和原主性格前后差异太大,他这个重生者迟早晚必然会发现她这个借尸还魂的穿越者的。
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
因为上午亲人相聚时候耽误了很多时间,中午的时候,竟然没有让大伙停下来休息。
流放队伍里很多人都是养尊处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提着一口气才走了那么远,眼见没办法休息,怨声载道。
甚至有顽劣的公子哥开始蹲在地上耍赖皮不想走了,流放的官差哪里会纵容,抡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
“谁敢耽误行程,老子抽死他!”流放队伍需要按时到达流放地点,不然负责押送的官差要受到惩罚的,所以谁耽误赶路,谁就是成心跟他们作对。
而且这些负责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背后各为其主,更不把这群人的命当命。
恨不得杀鸡儆猴,让这帮流放犯人老实些,所以抽起人来,那是又狠又毒。
第十七章:一路投喂
沈心芷一家积极的走在队伍最前面,父亲虽然年近五十,可是走那么远的路丝毫不吃力,看来父亲的武功底子不错,母亲亦然,她也不是普通后宅妇人那般软弱无力。
这样年迈的父母却如此坚毅,让她萌生了敬佩之情。特别是父亲同是军人,他的铮铮铁骨,更让沈心芷钦佩,从被冤枉抄家到流放,老父亲脊背不曾弯曲,他心里坚信清者自清,他的高风亮节让沈心芷自动把他划到自己的保护圈里。
她从空间里拿出温热的四个大肉包子,阿爹阿娘和阿愚一人一个。
对上阿娘怀疑的目光,沈心芷解释道:“舅舅给我之后,我一直塞怀里捂着的。”
天那么冷,除非塞在怀里捂着,要不然包子不会那么温热。
顺安侯夫人顿时湿了眼眶,她的乖宝一瞬间长大了,知道疼她了……以后谁在说她的乖宝自私蛮横,她就豁出去这张老脸撕烂谁的臭嘴!
吃完肉包子,沈心芷又拿出一个水囊给四个人喝,这水囊真是舅舅给的,就是她放在空间里,所以现在水囊里的水还是温热的。
一家人在沈心芷不断的投喂下,边吃边走,竟然也不觉得太累。

紧赶慢赶,天快要黑的时候,总算到达一处驿站了,这里离开京城的第一个驿站,门帘都是新的,而且很大气,看起来不像驿站,倒像是豪华客栈。
刘节下马和“客栈”里人交接一番,然后敲着铜锣,对流放犯人说道:“住这个驿站,下等房一人五文钱,中等房一人十文钱,上等房一人二十文钱!”
流放犯人开始闹哄哄的,“怎么还收钱呢!我们没钱!”
这也太缺德了,坑流放犯人的钱。
“对啊!我们是流放犯人!又不是住客栈,我们住的是驿站,凭什么要我们的钱?”
“我们是被抄家流放的,身上哪里还有钱啊!”
……
见有人闹事,官差抽出佩刀威胁:“就凭老子手里的刀!再啰里啰嗦不配合,老子就砍死你!”
刘节更是抽动鞭子威胁道:“愿意住驿站里头就交钱,不给钱就住院子里!我丑话说在前面,天那么冷,冻死了活该!”
沈心芷没有先交钱,而是等着大伙儿都选了房间后,她才交了八十文钱,要了最好的一间上房。
先交钱的人住了好房间的,必然有人嫉妒和巴结,想和他们挤一挤,答应吧,感觉自己吃亏了。不答应吧,又有人哭天抢地扣一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帽子。
还不如先蹲在那休息,看戏,等该闹的闹完了,也能清净些,走了一天的路,实在没心情吵架。
……
沈老五一家没有亲人送过来的补给,只能要了下等房,一开门,惊呆了沈老五一家,这个房间破座椅堆了一半,蜘蛛网都缠绕了好几圈,灰尘更是能迷人眼。
呼吸一口都感觉要吃上好几口灰了。
沈老五的儿子沈长海觉得这个房子根本不是给人住的当下就甩脸色,“这房子能住人吗?”
他不服气的去找刘节理论,刘节拿出鞭子作势要抽他:“不能住人能住畜生!都沦落到流放犯人了,还不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们一个个在我眼里连驴马都不如!”
第十八章:无能男人就知道欺负女人
沈长海看到鞭子就觉得肉疼,怕被打,不敢再辩驳,夹着尾巴跑了。
他回到下等房,站在门口,对着父母妻子发号施令,“快点收拾一下屋里,蜘蛛网扯下来,灰擦干净了!我快冻死了。翠儿,你去弄些吃的。”
翠儿是他的妻子。
翠儿皱眉不满,“我又没钱,怎么给你弄吃的?难不成你当真要拿我身体换吃食?”翠儿娘家人为了撇清关系,压根没有送任何补给过来。
沈老五媳妇身上还有一点点钱,她正准备往外掏给自己儿媳妇,沈长海一把拦住,“娘,我看到她偷偷藏了银子在里衣里的,让她用自己的钱。”
翠儿一听就炸毛了,感情人家是一家人,她这个媳妇是外人?只能花她的钱,不能花婆母的钱了?
翠儿当即发飙:“沈长海,你还算男人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却处处算计我。”
沈长海冷着脸凶巴巴的说:“我爹娘身上的银子也不多,要不然各出各的?”
翠儿觉得心尖尖都在流血,“沈长海,你是不是嫌弃我娘家人没来,是累赘,你嫌弃我了?”
沈长海本就不喜欢翠儿,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才不娶这个丑女人,不会唱小曲儿,也不会跳舞,整天一板一眼的甚是无趣,他冷哼一声:“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我就是嫌弃你,你娘家人都不管你了,凭什么让我们家人管你?”
翠儿瞬间泪如泉涌,心如刀绞,觉得自己嫁了个狗男人,“沈长海,你个没担当的男人,我当初瞎了眼才看上你的,我要和你和离!”
“和离就和离!谁怕谁!你滚!这是我爹娘花钱租下的房间!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沈长海一把抓起翠儿的小包袱扔到门外,趁着翠儿捡包袱的时候用力摔上房门。
使了很大力气,一声巨响!
把翠儿扔在门外。
沈老五媳妇觉得自己儿媳妇身上还有银钱,没有榨干之前还不能把她扫地出门。
于是她拉着自己男人和儿子商量一番,决定自己出去唱个白脸把翠儿再哄回来。
不过现在出去不是时候,等让翠儿冻得快要不行的时候,再抛出救命稻草,翠儿才能想都不想就抓住。
妇人内宅那些手段沈老五媳妇精通的很,她不信拿捏不住自己刚过门没多久的新儿媳妇。
……
在父母收拾屋子的时候,沈长海饿了,他趁着自己母亲不备,偷了她的银子准备去驿站换些好吃的。
沈长海是沈老五家的独苗苗,沈老五和媳妇一向宠着他,平日在府里都是十来个丫鬟一起伺候他的,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直娇生惯养,身娇体弱,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受过这个苦。
当他看到沈心芷一家人上楼准备去上等房住的时候,他气得火冒三丈。
“凭什么你家住上等房,我家住下等房!”
沈心芷冷冷的回道:“凭什么?哼,凭你没钱啊,智障!”
听了此话, 沈长海像炸开的炮仗一样,指着沈心芷的鼻子就骂:“把你上等房让出来,这是你们大房欠我们的!都怪你哥哥,要不是你哥哥在边关惹事,我现在说不定还在兰桂坊里听伶人唱着小曲儿,喝着小酒儿呢!我幸福恣意的生活都被你哥哥毁了!”
顺安侯像是没看见一样,不想与无能咆哮的沈长海过多纠缠。
沈心芷一把夺过父亲手里的桃木拐杖,指着沈长海说:“你之前住的是我们顺安侯府,那是我父亲和我哥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挣来的荣誉与安乐,没有他们,你就是沿山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不要觉得自己生活被我们大房毁了!没有我们大房,你算个屁!这么多年你花了我们大房那么多钱,我还没让你吐出来了,你还在这跟我蹬鼻子上脸的。”
沈长海吹鼻子瞪眼:“沈心芷,你就是这么和你四哥说话的?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沈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女人管!”
第十九章:打狗棒
沈心芷抡起拐杖对着沈长海的面门就打过去,打狗当然要打狗头了。
边打边骂:“沈长海,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我可没嫁出去,我是招婿上门,我还是沈家嫡出的大小姐,你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