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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后悔的事情,但是如今看来,后悔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其中包括偷走试剂吗?”
柳落英看着纪郁的眼睛,微微一笑,道:“不,这是我最不后悔的事情。“
纪郁微微一怔。
或许柳落英真的是纪郁的粉丝,她对纪郁的态度很好,道:“如果你们非要追寻试剂的下落,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
白无罪立刻道:“在哪里?!”
“那针试剂早就已经被用了。”柳落英叹口气,道:“所以你们找不到的。”
白无罪的唇角抿得很紧,纪郁甚至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暴起杀人,这让纪郁觉得有点奇怪。
一直以来白无罪给纪郁的感觉就是,他哪怕是在代表白家做事,但是对白家的事情他并不上心,试剂被用了,白无罪何以露出这样恐怖的表情?
白无罪压着唇角,道:“你用在了谁身上?!”
柳落英摇摇头:“我不知道。”
就连纪郁都看得出来,她这个“不知道”,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白无罪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柳落英倒是笑了:“……你当然敢……白无罪,你又有什么不敢呢?!”
白无罪的手指颤了颤,而后猛然松开柳落英,像是丢垃圾一样将柳落英扔在了沙发上,看也没看一眼,转身就走。
柳落英捂着脖子咳嗽,纪郁给她倒了杯水,道:“没事吧?”
柳落英摇摇头,喝了口水,道:“谢谢。”
纪郁道:“你干嘛非要激怒他。”
“我不想他卷入的太深。”柳落英垂着眼睫,道:“他知道的太多,就活不下去了。”
纪郁笑了:“他可是白家人。”

柳落英看着纪郁:“正因为他是白家人。”
“白无罪和白无欢虽然是兄妹,但是他们是截然不同的……”柳落英露出了一点哀悯的情绪,道:“白无欢是吸着哥哥的血长大的。”
纪郁一怔,而后道:“什么意思?”
柳落英却不肯再说下去了,道:“宋小姐,你回去吧。”
纪郁没再纠缠,道:“好,那我走了。”
她往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着柳落英。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就像是一幅美人画。
纪郁忽然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柳落英微笑:“应该是没有的,像宋小姐这样出众的人,我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才对。”
纪郁没说话,转身出了门。
白无罪靠在走廊上抽烟,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是纪郁第一次见他抽烟,道:“我还以为你没这坏习惯。”
白无罪见她出来,顾忌她肚子里的孩子,将烟掐了,道:“出去说。”
纪郁嗯了一声。
穿过走廊就是甲板,海风吹来,让人一个激灵。
这一次,白无罪沉默的给纪郁披上了外套。
纪郁笑道:“看来你也不是直男的无药可救。”
白无罪说:“我也不是不会对人好,端看我想不想而已。”
第六百四十九章 粉饰太平罢了
白无罪在外面听见动静,还以为纪郁把自己妹妹怎么了,刚打开门呢,就见一团不明生物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接住,垂眸一看,就见是瑟瑟发抖的白无欢。
……竟然能把白无欢吓成这样,纪郁到底干什么了?
对上白无罪询问的眼神,纪郁抱着胳膊,道:“她说她是无神论者。”
白无罪:“??总不能因为你相信鬼神你就把白无欢揍一顿吧?”
“……”纪郁无语道:“她说她是无神论者,然后被鬼片吓成了这样。”
越说她越忍不住,道:“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不怕鬼的!”
白无罪咳嗽一声,道:“她可能是以为自己不怕吧……”
纪郁:“?”
白无罪看了眼白无欢,道:“她以前没有看过这种东西。”
纪郁有点惊讶:“她没看过鬼片?你们伊甸园连鬼片都没有?”
“当然有。”白无罪道:“只不过她太忙了,没有时间接触这些。”
说着他在白无欢的脑袋上拍了拍,道:“好了,别怕了。”
纪郁将电视关了,白无欢才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板着张小脸,道:“我没有怕。”
纪郁就跟没有听见似的,问白无罪:“她忙什么?”
白无罪漫不经心的说:“学习怎么做好白家的当家人啊……她又不像我,我比较闲。”
白家的秘辛似乎极多,从这两兄妹身上就能窥出一二来,纪郁没有继续问,而是打了个哈欠,道:“你安慰安慰她,我先去睡觉了。”
白无罪点头。
等纪郁走了,白无欢才重新扑进白无罪怀里,白无罪笑着说:“你不是胆子那么大?拿过刀见过血的人了,还怕这些?”
白无欢声音闷闷的:“可是他们不会变成飘来飘去的鬼!”
白无罪唇角的笑有些薄凉,道:“欢欢,若是这世上真有鬼神,鬼何不杀我,神何不渡我?”
白无欢一愣,抿了抿唇角,好一会才说:“……我刚刚想起了丁香。”
丁香是白无欢的ru母,她几乎是吃着丁香的奶长大的,相比起高高在上的白夫人,丁香才更像是白无欢的母亲。
白无罪只见过丁香一次,就是在丁香死的时候,是他亲自执刑。
白无欢声音很低:“……要是当时,我不那么贪玩就好了,丁香也不会……”
可是当时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预见到之后的一切呢。
她那时候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听说宗祠里关着自己的亲生哥哥,于是带着丁香给她做的新风筝想要去找哥哥。
宗祠是禁地,不能随便出入,丁香本来极力劝阻白无欢,但是她根本就不听,丁香宠爱她,没有办法,就放任她溜进了宗祠。
白无欢刚刚进宗祠没一会儿,就被抓住了,惊动了白夫人。
白夫人下令将丁香直接杖毙。
也就是那时候,小小的白无欢,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哥哥,那个少年一言不发的执刑,完全不在乎丁香的哭求。
白无欢的身体有些颤抖,道:“……哥,我还记得那一天,那一天天气多好,适合放风筝,丁香给我新做的风筝,是一只燕子,可是我没来得及放飞它,它就变成了一堆废纸骨架。”
“……我还记得那一天,我不停的哭,不停的求母亲,可是她看也不看我一眼,不在乎我的哭泣,也不在乎我摔在地上满身的伤……”
白无罪轻轻叹口气,道:“别想这么多了。”
顿了顿,还是说:“就算当时没有那件事,母亲依然不会放过丁香,你是白家未来的继承人,不应该被任何人左右,丁香影响你太多了。”
白无欢忽然惶恐,她紧紧地盯着白无罪,声音沙哑:“那你呢哥?!如果你影响到我了,也会……”
白无罪将她的耳发拨开,道:“我也不例外。”
白无欢咬紧唇,仿佛有莫大的悲哀即将降临,可是她无能为力。
这十几年来,她似乎一直都处在无能为力的状态。
救不了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白无罪贴在她耳边道;“欢欢,听她的话,活成她期待的样子,这样,才有我们的活路,知道了吗?”
白无欢眼睫一颤,掉了一滴眼泪,但也只有一滴,仿佛幻觉。
她声音低若蚊呐:“……知道了。”
……
天上一弯明月挂着,旁边的星辰却只有零星几颗,未免显得有些孤冷。
安之素进了门,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搭在了衣帽架上,立刻有佣人送上热茶,她喝了一口后才道:“人呢?”
佣人小心翼翼的说:“在楼上。”
安之素上了楼,果然看见了自己想要找到人,他站在窗边,似乎在看月亮。
安之素在门口停住脚步,问:“你在干什么?”
那人顿了顿,才说:“想一些事情。”
安之素道:“上次你离开,是去了哪里?”
那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