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慈封千尘长篇小说叫什么-晏慈封千尘免费观看
孙家小姐的嫡亲兄长未满弱冠便得了进士,且孙家小姐的嫡亲舅舅如今在兵部。”
“而东阁大学士虽官位低但却隶属内阁,是正经的官家近臣。孙家小姐的闺塾师请了太仓州王家出身的梅山居士,说明孙王两家亦有往来。”
晏慈眨着眼:“这王家……”
“哎呦小姐,奴婢就就听不得这些,听得奴婢的脑袋混混绕绕的。”
赵嬷嬷抱着晒软的被子笑道:“便是老婆子我不懂这些,也知道那齐府的小姐不能说给二爷。”
“为什么啊,可是齐府小姐有什么不妥?”
赵嬷嬷照着她背后拍了一下:“胡说什么,闺阁小姐的清誉也容你这般诋毁?”
“这点子事儿都看不明白,白长了一身大傻个子,问你阿姐去。”
被赵嬷嬷抢白一顿,蘅芜哼唧着询问蘅芷当中缘由去了。
蘅芷笑答:“孙家位卑却手握实权,而齐府则空有个光鲜出身,若是小姐给二爷选了这样的人家,外头要么说咱们奶奶目光短浅,要么说心思歹毒,作践二爷。”
“啊……”
“怪不得小姐这几日整天翻看各家名册,原是想得这般深。”
蘅芜见晏慈眼下青黑愈发明显,不由愤恨:“要奴婢说小姐就不该如此上心,姑爷待小姐一点都不好,凭什么让小姐受苦受累为侯府盘算?”
“呸,你这小蹄子几日不挨打,皮子紧得厉害。”
赵嬷嬷听见这话,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再见晏慈面上笑意敛了大半,忙翻出屋中挑杆要抽蘅芜。
蘅芜被她撵得满屋子乱转。
赵嬷嬷一边追,一边道:“整日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怎么啦,奴婢哪句话说错了?”
“大爷不做人事,府里还有夫人同老夫人呢,便是不讲这些,小姐若真撒手不理,难不成将这管家之权让给那小娼妇吗?”
“你眼皮子怎就这么浅?光看了眼前这一点得失,你就不想想若小姐万事不管只求自身安闲,侯府乱起来她能置身事外?你就没听过那句……什么巢……什么卵?”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晏慈在桌子后捂着唇笑接了一句。
“对对对,就是这句。”
“小姐既嫁到侯府,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当我不心疼小姐?可你见我说过什么?”
说着,赵嬷嬷眼眶也红了起来。
晏慈是她奶大的,巴掌大小的时候便由她护在怀里养着,如今好容易伺候成这般天仙模样,哪就想嫁了封千尘这样的人?若是早知道封千尘如此,还莫不如让她家小姐一直守寡呢。
这都说不上哪种日子更折磨了。
赵嬷嬷越想越气,她想着晏慈人前强端着一府主母的架子,人后却没心没肺同未长大的小丫头似捂唇偷笑,就心疼得厉害。
她家小姐十二岁守寡,在拢香斋一困就是六年,说到底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傻孩子呢。
蘅芜只见赵嬷嬷追着追着,噗通一声趴在绣塌上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晏慈蘅芷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蘅芜在后头呵呵傻乐,直到屋中传来低低啜泣,她才慌张闭上了嘴巴。
“好嬷嬷,我再不胡说乱说了。”
“这出了嫁的姑娘们哪个不得克己慎行,步步为营?妇道人家活一辈子也就为个清名贤名,看着小姐日日受累,哪个会不心疼呢?在咱们府里,老奴是连滴水都不让小姐沾的。”
“更别提有那拨算盘,拨得指甲都断了的时候。”ʟʋʐɦօʊ
赵嬷嬷捧着晏慈纤嫩手指,心疼得直抽噎。
她家小姐除了幼年学女红摸过几次针线,那是再没做过粗活的,如今日日拨那算盘,指甲边都皲出细血口子来了。
“要是夫人地下有知,不知得疼成什么样子……”
晏慈被赵嬷嬷紧紧抓着手,心中也生出几分酸楚,只是并非因为封千尘,而是为关心她的人。
想了想,她如小时一般撒娇的趴在赵嬷嬷怀中,咕哝道:“嬷嬷哪儿的话,我在侯府已算是很轻松了,不过是掌家理账又有何难?哪一个宗妇不是这般过来的?”
“老奴说的并非掌家一事,老奴说的是小姐日后。”
晏慈心中叹息,却是笑着道:“夫君同我青梅竹马,有幼时情谊在总不会一直这般的,待过几日说不得便想起我的好了。”
蘅芷蘅芜也觉心酸,几人正感伤,就见绿竹手执府中领票走了进来,刚进屋就气冲冲道:“小姐,姑爷患癔症了,他竟给绣烟阁林姨娘拨了两千两开铺子,他难道就不知小姐是多么辛苦,才为侯府省下的这些银钱?如今竟都拨给了那物件,实在欺人太甚。”
“什么?姑爷疯魔了不成?”
赵嬷嬷倏地站起身,晃得晏慈脑袋一晕。
晏慈扶着头,无奈道:“慎言……慎言……”
第30章 可笑
“小姐,那林姨娘还在院外等着。”
绿竹将手中领票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气得一双杏眼瞪得老大。
晏慈整理好头发,让蘅芷陪着自己出去。
林葭玥身边跟了两个小丫头,看见晏慈的时候齐齐行了礼,林葭玥面露微笑,举止动作乍看之下很有闺秀气韵。
“我方才将行简写的领票给了你的丫鬟,如今是来领银子的。”
晏慈道:“夫君既写了领票予你,你直接去府中总务拿银子便好,不必寻到我这里来。”
让房里二等丫鬟端了茶水,晏慈便等林葭玥开口。
封千尘既越过她拨了银子给林葭玥,便说明他也知这举动不合情理,是绝不会让林葭玥来找自己的,如今她找上门来,也不知是想炫耀一二,还是准备耀武扬威一番。
果然,晏慈不过端起茶沉默片刻,林葭玥便沉不住气。
“封千尘给我银钱开铺子,你就不生气?”
“你的规矩学得实在不好。”
听闻规矩二字,林葭玥面色一沉:“他就喜欢我这样的性子,不会太过无趣。”
晏慈捏着茶杯的手一紧,轻笑一声后准备离开,却听林葭玥道:“你这样有意思吗?空守着一个嫡妻身份守活寡每天自欺欺人,真的会快乐吗?”
“放肆,夫人面前岂容你无礼?”
晏慈摆手,蘅芷退后不再言语。
“那依林姨娘之见,我又该如何?”
林葭玥看着晏慈,眼露坚定:“我对你并没有敌意,我只是不明白行简不喜欢你,你又为什么要一直待在侯府?你已经浪费了六年时间,为什么还要继续蹉跎下去?”
“……”
晏慈重新坐回主位,淡淡道:“我实在不懂你的意思。”
“这有什么不懂的?我跟行简两情相悦,他曾说过回到上京会娶我为妻,可谁又能想到这世上居然有那么傻的女人,竟会抱着个牌位嫁进来守寡?”
林葭玥看着晏慈,也是满心的不自在。
明明是她跟封千尘相爱在前,怎么如今搞得好似她插足了别人一般?她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封千尘跟晏慈在一起的时候,也忍不住担心。
她是他名义上的嫡妻,他们每日早晚一起去福鹤堂给老太太请安,他们院中的东西全部都成双成对,提起晏慈的时候,封千尘眼中满满都是未曾说出口的夸赞。
虽然他二人不曾有过什么亲密举动,但林葭玥就是忍不住心生醋意。
明明,封千尘是她的爱人才对。
“你可曾想过,你对自己不负责任的做法,也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晏慈眨着眼,想要试图理解林葭玥口中,给别人带去困扰指的究竟是什么。
她往日自诩聪明,但林葭玥的言语却实在无一句能听懂的。
抬头打量着眼前姑娘,晏慈至今也不明白封千尘究竟钟爱她哪一点?
若说皮囊,她自觉更胜一筹,若说家世背景她同封千尘之间也算不得高嫁,难不成真如林葭玥所说,她太过无趣了?
可她自幼琴棋书画,针黹女红都算精通,就连诸子百家、诗词歌赋也有涉猎,怎么会无趣呢?
“你家世好出身高,就算离开封千尘也可以再寻个意中人吧?”
原本晏慈还在琢磨自己是否无趣之事,听闻这句眉心拧得紧紧的。
蘅芷气不过,抄起眼前热茶猛的泼到了林葭玥面上:“你自己喜好出乖弄丑,整日提溜着满身贱气勾着大爷打转不够,还想污我们家小姐的清名?你这女人当得是黑心烂肺,死不足惜。”
“蘅芷。”
见她还要上前,晏慈拦住了她。
那热茶虽然不烫,但被人兜头泼了满脸也实在羞辱,林葭玥气不过大喊道:“我是为了你好,你们发什么疯啊?”
两个小丫头上前帮林葭玥擦面,晏慈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许久,她才确定眼前人除了一股子蔑视她的傲然,确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