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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津洲对视着忽而一笑，又抬眸看成砚，“我要是不来，是不是哪天森*晚*整*理我要结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秦津洲还是将怀仪接了回去。

在车上，一路沉默到底，她白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姐夫，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把我送给成砚？”

“怀仪，不是我把你送给他，你不是为了裴慎才答应跟他在一起的吗？”秦津洲自以为是对怀仪好，“有名分总比没名分要好，不是吗？”

这跟怀仪所预想的完全不同，她一眨眼两行泪就落了下来，伸手擦掉了，“如果我不答应呢，我不想嫁给他。”

“那就不嫁。”

秦津洲没有强迫，“只要成砚答应就好。”

“为什么要他答应？”怀仪湿着眼角嗤笑，“应该是他要考虑我答不答应他的结婚要求才对吧？”

她还是没有长大，还是跟小时候没什么区别。

秦津洲叹息着，“怀仪，能找到那些害你姐姐的人，还有裴慎可以得到良好的照顾，都是仰仗成砚，你知道什么叫做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吗？你不是程大小姐了，我也不是程家的姑爷了。”

怀仪高烧才退，这会意识还未全部恢复，咬着牙也不打算服输，“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让我干什么，不管再耻辱，我都干了，这样还不够吗？”

秦津洲紧握方向盘，有一瞬憎恨自己的无能，就算给程绮报了仇又怎么样？

死了后见到她，她一定会责怪他没有护住怀仪。

怀仪哭笑不得，“你们打算逼死我是吗？”

第110章礼物

闭门不出了好些天，怀仪谁也不见，将自己闷在房间里。

成砚去过几次，每次去便在房间里待上几个钟头，他一走怀仪便又吐又累的，身体日渐消瘦下去，像是生了病，却又不知道病因，她拖着不肯去医院，生生糟践着自己。

直到成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屋子里传来争吵声，保姆端着果盘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怀仪坐在椅子上，左腿搭在膝盖上，表情恹恹的，眼皮也耸拉着，“我说了我不想去，你烦不烦？”

成砚在她面前脾气够好了。

“身体不舒服就要去医院，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侧过身子，怀仪不去看成砚，“我不如小孩子，我不懂，也不想去。”

“那你也不想知道裴慎怎么样了吗？”

这半个月秦津洲忙着让程氏东山再起，成砚帮了不少忙，裴项明去世了，他手底下的人由成砚接管，他特地让贺复转去了程氏帮助秦津洲。

又在后给秦津洲撑腰，让他挨个找到了害程绮的人报仇，连江家都没放过。

这些他是为怀仪做的。

可她通通不在意。

只有在提起裴慎时，她才会有丁点儿的反应，眼睫颤了下，却也没多问，“他好就行了，我不配提起他。”

“他的病情好转了。”成砚打心底里替自己感到悲哀，想讨好怀仪，竟然还要通过另一个男人，“明天我生日还记得吗？一起去吃个饭，晚上我来接你。”

结婚时怀仪不远千里飞去给他过生日，这才多久，却将他的生日都忘了。

省得纠缠，怀仪敷衍了过去，“知道了。”

面对怀仪，成砚是没辙的，凶不得骂不得，连重话都说不得，走之前能做的只有捧起她的脸吻了下，“要是还不舒服告诉我，我送你去医院。”

怀仪拿开了他的手，“快走吧，我困得很。”

开门出去，保姆还站在门口，成砚维持着一贯在外人面前的斯文模样，“照顾好小姐。”

走出了程家，上了车才显露了燥意。

蒋成知道，这是又在怀仪那里没讨到好，这时候开口是不明智的，但事情紧要，“裴总，前些天有人告诉我崔净在景同工作，说是您推荐的……”

“告诉景同的副总跟我无关，业内都别再用这个人了。”

这不是小事。

崔净离开了重文，因为跟成砚的关系才好不容易在杭北找到了工作，没做多久又因为挪用公款被解雇，这次又撒了谎，严重的话是会毁坏成砚的声誉的。

他不能不管。

“明晚的餐厅，要订在小江楼吗？”

成砚想起怀仪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慌，“嗯，你明天来接怀仪。”

有关怀仪的事情比工作还要重要，蒋成记在了心上，隔天黄昏便在程家门口等着了。

好歹是成砚的生日。

怀仪没有准备礼物，两手空空上了车，脸色很差。

车子开到街道上，她左右看了看，“停车，我下去买个东西。”

蒋成松了口气，如果怀仪真的不准备礼物，他都可以想象成砚的脸色要多难堪了，“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怀仪开门下了车，走进过往的人群里，很快没了踪影。

走进附近的药店，怀仪低头买了东西便快步出去，找到附近的卫生间进去，在漫长的两分钟里，她已经想到了最糟糕的结果，可在真真正正看到那两条杠时，还是像经受了晴天霹雳似的。

结婚两年，费尽心思都没得到，怎么会在最不想要的时候来到了身边？

她不要。

也绝不会生下来。

哭泣是最没用的，躲在狭小的隔间里，怀仪听着门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有女孩子讨论晚上要吃些什么，那只新上市的口红色号漂亮，恍惚间那些东西好像离她很近，又很远。

强制性让心跳声平静下去，她走出洗手间，没有回到蒋成的车里，反而在路旁打了辆车去了医院。

排队挂号，抽血化验。

这些做完已经很晚了，手机关了机，但猜也知道成砚这个时候一定很着急。

从医院出来，早过了约定好的时间。

怀仪将手机开机，电话打了回去，成砚没克制住脾气，音量不受控高了些，“程怀仪，你在哪？！”

“医院。”

怀仪站在斑马线前，看着前方的红灯落下，她跟着人群一起走到了对面，对着话筒又补充了一句，“来接我吧。”

怀仪突然失踪，蒋成挨了骂。

成砚给所有人都打了电话问了一大圈，在她的事情面前，他有一次失了态，怀仪却悠哉地站在路口等他，车子行驶过去，怀仪开了车门上去。

“走吧，去吃饭。”

“来医院为什么不让蒋成送？”成砚就算有再好的耐心，问一句却是理所应当的，“你这么喜欢看着别人为你着急是吗？觉得好玩，还是故意的？”

怀仪面上划过烦闷，“不吃了是吧？那好。”

她解开安全的就要下车。

成砚认输地拉住她，这下连语气都低了，“好了，我只是着急，去检查了吗？哪里不舒服？”

“等会儿再说吧。”

怀仪甩开了他手，“快去餐厅吧？不是过生日吗？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化验报告和孕检单子还在包里，到了餐厅怀仪就会拿出来，她倒是很期待成砚的表情，他是那么高傲的人，或许一个忍不住，就不要她了。

“下次别这么突然跑丢了，你知道我跟你姐夫有多着急吗？”

怀仪绵里带刺，“你们着急，是因为你们知道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心虚罢了。”

她心情不好，话自然也不好听。

成砚不再触她的霉头，独自将那份情绪消化了下去。

到了餐厅门口，成砚打开车门，进去时顺手拢了拢怀仪的衣领，“怎么就穿这么点，不冷吗？”

“不冷。”怀仪别开了脸。

视角随之转了过去，目光随即看到了站在车后躲着的女人，她愣了愣才想起那是许久没见的崔净，她变了样子，不光是脸变了，眼睛里多了凶光与仇恨，正一步步走来。

等怀仪仔细看去，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刀。

第111章养胎

她跑过来时周遭宁静的空气被带动了起来，怀仪没有吭声，有半秒钟的凝滞，甚至在幻想崔净的刀尖捅进成砚的身体，鲜血涌出来，生命流失。

崔净的刀尖快要抵达了心口，嘴里恶狠狠跟了句，“去死吧。”

成砚循声看去，那刀是冲着他来的，他连忙伸手挡了一把，锋利的刀刃便划破了手臂，鲜血染在了刀上。

疼痛开始扩散，成砚将怀仪挡在身后，崔净再次挥刀过来，成砚掌心挨到了刀，快速转手握住了崔净的手腕扭住。

她吃痛松开手，匕首掉在地上。

成砚将刀踢到了车底，手上还带着血，握住了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