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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向余若若,笑道:“您好啊,严太太,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小美人啊……”
余若若笑眯眯地朝他伸出手:“多谢郝院长称赞,我也……”
严濯拉开了她的手。
余若若止住话头,看向严濯。
严濯笑道:“这位小姐是我家亲戚,我太太在这边。”说着,他侧身朝我招手,“来,枝枝。”
我本不想上前,这会儿只好走过去,严濯顺势搂住了我的腰,柔声说:“这是郝院长,全国最好的心胸外科专家。”
我对郝院长笑了笑,说:“您好,郝院长。”
“严先生客气了,我不敢自称最好,只是有些经验,呵呵。”郝院长说完,叫了我一声“严太太”,又对严濯说:“我看这位小姐戴着婚戒,还以为……眼花了,眼花了!抱歉,呵呵……”
他一说,我才看向了余若若的手,她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赫然就是我的那枚。
我笑着说:“我妹妹说想看看戴婚戒是什么感觉,就闹着玩儿让她戴了。不是郝院长的错。”
郝院长尴尬地笑。
余若若将戒指摘了下来,朝我递过来,并挎上我的手臂,笑着说:“不说那些了,我姐姐很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得了癌症,郝院长,您可要好好安排检查,给我姐姐看看!”
我接过戒指,捏在手里,感觉它已经脏了。
郝院长闻言脸色肃徐不少,说:“那咱们快进办公室细聊。”一边吩咐身旁的高管,“快去请肿瘤专家来会诊。”
他一转身,我便拉开余若若的手臂,余若若顿时扁扁嘴巴,看向严濯。
严濯好像并没有看到她,扭头吩咐身边的保镖:“送余小姐回去。”
余若若没说什么便走了,严濯搂着我来到电梯口,进去前,我将戒指丢进了门口的烟灰桶。
目的地在十七层,期间郝院长一直在说话:“正好啊,这段日子有位国外回来的专家给咱们医院做培训,这位专家治疗癌症非常有经验。今天就请他给太太看看,排除一下这方面的问题,也好放心。”
严濯说:“把他挖来,钱不是问题。”
“我已经提过了,”郝院长说:“但是梁医生坚持要在公立医院工作,说那样可以帮助到更多的患者。”

“梁医生?”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是叫梁听南吗?”
郝院长立刻看过来:“对,严太太也认得他?”
“我……”我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到腰上那只手收紧了,抬头一看,严濯正无声地瞟着我。
我说:“上次给我洗胃的医生也叫这个名字,我看到了他的胸牌。”
严濯直把我搂得偎在了他怀里,他低下头来,那表情竟然有点幽怨:“我还以为是你的新朋友。”
虽然知道他是演的,但我毕竟爱了他那么久,被他这样痴缠地看着时,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有些动荡。
于是我避开他的目光,说:“只是聊了几句,根本就不认识。”
“那就好。”严濯说着,低头在我头顶吻了吻。
郝院长等人纷纷笑了,一个女高管直接说:“一直听说严先生和太太感情好,今天见到,真是比传闻还好呢!”
我靠在严濯的怀里,勉强笑了笑,牵扯到脸颊,疼得很清晰。
梁医生果然就是梁听南,我们到院长办公室时,他已经在等着了。
他仍旧是那一副宠辱不惊的平静神色,待郝院长说明情况,便扶了扶眼镜,点头说:“既然如此,就请严太太跟我来检查吧。”
我巴不得如此,站起身正要走,严濯忽然拉住我的手,看向梁听南:“我太太说,梁医生是她的好朋友。”
第26章 非常可笑
梁听南先是看向严濯,说:“我跟尊夫人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这么漂亮,我对她印象深刻,”又看向了我,“你愿意拿我当朋友,我很荣幸。”
我避开他的目光,有点不安。
前两次也没看出原来是这么热情的人啊……
严濯深深地看了梁听南一眼,挽住了我的手,柔声问:“要不要我陪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是想我说“要”,毕竟他的爱妻人设遭到了挑战。
但我还是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严濯仍是一脸宠溺的微笑,将我的手拉到唇边,在我的指尖吻了吻,又张口,含住了我的指尖。
我尴尬到了极点,想要抽出手,又不想回家挨打,余光看到坐得最近的女高管脸已经红到了脖颈。
唉……
她只看到严濯热情似火,没看到他的牙齿正咬着我的指尖,十指连心,我痛得发抖。
我知道他是想通过这种威胁来让我松口带他去,但我一言不发,装傻到底。
严濯咬了一会儿只得松了口,摩挲着我的手,微笑:“不要乱跑,我等你。”
院长派了几名肿瘤医生跟着我们一起出来,先来到了梁听南的临时办公室。
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话,心急如焚。
几个医生围着我问了许多问题,我一一做答,最后忍不住说:“各位可不可以只留下一个人问我,我感觉好害怕……”
医生们鱼贯而出,办公室里只剩我跟梁听南。
门一关上,我立刻说:“梁医生,那是我丈夫。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病,你能帮帮忙吗?”
梁听南似乎已经料到我会提这个要求,推了推眼镜,说:“病情是你的隐私,我可以告诉他,他没权利知道。”
“这不行的,你一这样说,就明显代表我有病了。”我已经想好借口了,“我丈夫很爱我,万一他逼我治病,我最后这几个月就得在医院度过。”
梁听南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能不能……给他写个假的?”我说,“就写我没病。您放心,只是给他一个人看。我可以留下遗嘱,证明这是我的要求,一定没有法律问题。而且……不会让您白做的。”
梁听南摇了摇头,拉出键盘,敲击起来。
我不知如何继续说服他,只能失望地坐在原地,望着他认真的侧脸。
办公室里是一片死寂,只有那清脆的敲击声在有节奏地回荡着。
忽然,梁听南开了口:“都我帮你作假了,还撒谎骗我。”
我没说话。
梁听南推回键盘,朝我看过来:“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伸出左手,梁听南却说:“右手。”
我伸出右手,并解释说:“他有点生气了,他希望跟我一起来,怕我撒谎骗他。”
我手上的牙印虽然深,但没有出血。
梁听南看了一眼,说:“片子还是得拍,毕竟你脸上这一下挨得不轻,得看看并且有没有受到影响。”
我忙问:“那其他医生怎么办?”
“我会安排。”梁听南说:“但我想问一个无关的问题,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不是的。”我说:“只是偶尔难免会有矛盾……”
算了,他说得对,我求人家帮我做这种事,自己就应该真诚些。
我干脆话锋一转:“我俩感情并不好,他有别的女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快死了,我……不想让他们从现在就开始得意……你能理解吗?”
梁听南微微颔首,柔声道:“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我说:“谢谢你肯答应,我可以表示一下的……”
他摆了摆手,脸色不愉:“别再提这个了。”
接下来,在梁听南的安排下,我按正常程序做了几项检查。
刚结束,那位女高管便来了,神色匆忙:“不用再回院长那了。”说到这儿,她看向我说,“严太太,您妹妹突然出了车祸,被就近送到六医院去了,严先生已经赶过去了。”
我问:“她的情况严重吗?”
“受了几处擦伤。”女高管说,“但说是被吓到了,受到了很大打击。”
回到办公室后,梁听南坐到办公桌前,露出一脸轻松:“改病例并不容易,我原本还担心时间不够,现在就比较充裕了。”
我点头,说:“那就好。”
梁听南笑了笑,转身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儿片子,说:“万幸颅内的情况没有变化,脸的话可以冰敷,我再给你开些药,配合着用。”
“好。”我说:“我的药可不可以再开一些?”
梁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