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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郑重其事的表情。

季忱：“你说。”

原野：“我喜欢姜岁岁，现在在追她。”

季忱的手一顿。

徐斯衍把手里的玩偶抓得更紧了。

原野的一句话让病房瞬间安静下来，沉默蔓延，气氛诡异。

始作俑者对这样的气氛并不在意，原野看着季忱继续说：“不管她和你之间以前有过什么纠葛，今后你俩都没关系了，这周末你也要订婚了。”

“虽然我对晴晴的喜欢很明显了，但还没正式跟你表过态。”即便是和季忱对话，原野气势上也没有被削弱半分。

季忱：“和我表态的意义是什么？”

原野：“希望你以后不要打扰她。”

季忱：“呵。”

原野：“我不在意你们之前的事情，她也走出来了，以后各过各的，她迟早会和我在一起。”

季忱：“你哪来的自信。”

原野：“这就不用你管了。”

季忱：“那就别来找我说。”

原野：“和你说，还想让你当个见证。”

说到这里，原野将目光转向了徐斯衍，最后停在他手里的玩偶上：“因为他也喜欢晴晴。”

季忱蓦地看向徐斯衍。

徐斯衍：“原野，你别血口喷人。”

原野：“我血口喷人？是谁天天偷偷摸摸给她送东西的？你敢说你手里抱着的那玩意儿不是你送的？”

“又是制造偶遇，又是匿名送花送蛋糕，你说你对她没意思，你把老子当傻子忽悠？”原野越说火气越大，徐斯衍这做了还不承认的行为简直是在他雷区蹦迪。

徐斯衍：“当着四哥的面我再说一次，东西不是我送的。”

原野：“不是你那是谁？难道是四哥送的？”

季忱的太阳穴猛地跳了起来。

他抬起手来覆上眉心：“别吵了。”

接着，季忱把视线转向徐斯衍。

徐斯衍见季忱看过来，嘴唇动了一下：“我没送。”

季忱：“嗯。”

因为是他送的。

季忱这一个字惹得原野不高兴了：“你信他不信我？”

季忱：“要吵架出去吵。”

原野：“行，我知道了。”

“我就说两点，第一就是我喜欢姜岁岁，我在追她，我不管你和她以前怎么样，季忱，”原野很少直接叫季忱的名字，“以后别再找她。”

“还有你，徐斯衍。”原野一个个警告：“把你那些肮脏的小心思收起来，既然一开始瞧不上她就别来搞这套！”

徐斯衍嘴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季忱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素净的病号服都遮不住他的锋芒和戾气。

在原野挑衅的言语之后，他轻轻“呵”了一声：“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么？”

原野：“迟早的事。”

季忱：“对自己这么自信就别来我面前叫，吵。”

“你俩都走。”季忱直接给他俩下了逐客令。

两人一走，病房再次安静下来，季忱双手揉上太阳穴，想起原野刚才的话，双目有戾气翻涌。

季忱回身抓起了手机。

——

原野和徐斯衍从病房出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

两人到了地库，临别的时候原野把剩下的东西一并扔给了徐斯衍。

“拿着你的东西离她远点！”原野冷言警告。

徐斯衍：“她承诺会和你在一起了？”

原野：“轮不到你管。”

徐斯衍：“你了解她么？”

“她的过去，她当初为什么接近四哥，她留在北城是为了什么，她和你坦白过么？”被原野激怒之后，徐斯衍的口吻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而他的问题精准戳到了原野的盲区，也是他的痛处。

原野不是傻子，他早就知道姜岁岁身上有秘密，并且一直没和他坦白。

徐斯衍：“你像个弱智一样被她玩得团团转。”

原野怒火高涨：“你他妈再说一遍？”

徐斯衍：“我说你是弱智。”

“草你大爷！”原野彻底怒了，抡起来拳头就往徐斯衍身上砸。

徐斯衍第一下没躲开，被这一拳头砸在了嘴角，牙齿磕破嘴皮出了血。

但他也不遑多让，反应过来后就拽住了原野的领口。

两个人就在地库里这么打起来了。

原野：“道貌岸然的装逼货，一开始瞧不起她现在又犯贱！”

徐斯衍：“比不过你。”

原野：“可惜你犯贱都没人看！”

徐斯衍：“你以为你们能走到最后？”

两个人在这边拳打脚踢打得不可开交，但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没人敢上来拦，只能偷偷报警。

陆义是和警察一起来的。

陆义的车刚好和巡逻车停在一起，他一下车就听见警察说这里有人打架斗殴，随意瞥了一眼，竟然看见了原野和徐斯衍。

陆义马上走上去，这时候警察已经把两个人拉开了。

原野和徐斯衍脸上都挂彩了，徐斯衍的嘴角都是血，白衬衫的领口都染红了一片。

陆义：“你俩打什么？”

这两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恨不得上厕所都一起，感情深厚无人可及，怎么忽然跟仇人似的？

原野舔了舔嘴角：“他该打。”

徐斯衍指尖抹去嘴角的血水不接话。

警察：“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

姜岁岁接到警察局的电话时人都懵了。

警察跟她说原野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现在被拘留了，要她过去取保候审。

姜岁岁不可能放任不管，拿了钥匙和钱包就出门了。

来到警察局的时候还碰上了陆义。

陆义：“来保原野的？”

姜岁岁点点头。

她还有点好奇陆义怎么会在这里。

没来得及问，就看到一位警察过来了，他交给了陆义一张单子：“这是徐斯衍的罚款单。”

姜岁岁：“……”

所以原野是和徐斯衍打起来了？

姜岁岁还没深想这件事情，警察来找她了：“是原野的家属么？”

姜岁岁：“对对。”

姜岁岁被警察带去交了罚款，签了保释单，去外面等原野出来。

五分钟以后，原野和徐斯衍被警察带出来。

第179章替你背黑锅

姜岁岁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挂彩程度之后惊讶到眼睛都睁大了。

原野只是衣服凌乱，嘴角挂了彩，但徐斯衍那边见血了，白衬衫上的红色血迹十分刺眼，他的嘴角也有结痂的痕迹。

徐斯衍穿的还是中午碰面时的那套西装，当时他光风池月贵公子姿态十足，和现在根本是两个极端。

原野看到姜岁岁之后就上来搂过她的肩膀，挑衅一般看了徐斯衍一眼。

姜岁岁没推开原野，小声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野：“我把他给打了。”

姜岁岁：“……我是问你为什么打的。”

原野提高了声音，余光瞟了一眼徐斯衍：“有些人道貌岸然还犯贱，就该打。”

徐斯衍的脸色全程都是阴森森的，听见原野这句话之后，拳头蓦地收紧。

陆义按住了他：“这里是警局。”

徐斯衍没有再动。

陆义又看向原野，目光扫过他搭在姜岁岁的肩膀上：“走吧，出去说。”

原野搂着姜岁岁往外走，很快陆义和徐斯衍也出来了。

四个人停在公安局门前，陆义发问：“说说吧，究竟什么事情值得你们这么打？二十多年的兄弟情都不要了？”

原野：“我可没见过哪个兄弟和我抢女朋友。”

陆义：“……”

姜岁岁听懂原野的意思了，他还真是因为徐斯衍偷偷送东西的事情动手的。

虽然原野走的时候说过要揍徐斯衍一顿，但姜岁岁纯当他开玩笑了，原野不会平白无故打人，何况他和徐斯衍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在。

陆义：“斯衍，你做什么了？”

徐斯衍：“我什么都没做。”

原野：“二哥你看见了没？他就是个孬种，做了还不敢认。”

陆义：“不敢认什么？”

原野：“他喜欢晴晴，趁我出差这几天每天给晴晴送礼物，被发现了还不承认。”

陆义的脸色变了一下。

这礼物还真不是徐斯衍送的。

原野说着说着又来气了，姜岁岁赶紧拉住他：“好啦，你别闹了，我们先回去。”

徐斯衍骤然攥紧拳头。

她说“我们”。

姜岁岁用一句话就轻松抚平了原野暴躁的情绪，两人和陆义打了个招呼就走人了。

原野坐到了副驾的位置。

姜岁岁系好安全带之后看了一眼他嘴角的乌青，“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原野：“不用，回去冷敷一样就行。”

姜岁岁：“下次别打架了，毁容了就不值当了。”

原野：“我打赢了。”

他的语气还很得意，像是等着人夸奖一样：“你看见他什么样子没，我把他给打出血了。”

姜岁岁：“……你还挺自豪啊。”

原野：“那当然。”

姜岁岁：“以后别打了。”

原野：“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他动手，他要是承认东西是他送的，拿回去就完事了，这么多年兄弟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但他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原野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孬种。”

姜岁岁：“他说不是他送的？”

原野：“是啊，嘴硬得很。”

原野跟姜岁岁说了在季忱病房里发生的事情，然后添了一嘴，“不是他送的还能是谁，总不会是四哥吧？”

姜岁岁心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