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冯坤宇覃梦娇高攀小说今日热议-高攀满分小说热推中
覃梦娇看他站那儿,跟浇了瓢冷水似的,又说,“这西瓜岛上要卖一百多了,胖嫂难得这么大方,看来今儿下午,你们是真的很辛苦。”
“我们去帮忙,就是想帮忙而已,可没想图她什么。”
冯坤宇突然找到了自己开心的答案,就像余芯说的,做每一件事儿,也许不需要什么理由。
不带目的付出,得到了别人的回赠,这种不用计算,自然的因果,原来也能如此快乐。
🔒78 我反正拿他没办法,要不你试试
舟山美食节与庙子湖开海在同一天举行,上百艘渔船停靠在码头,财伯公广场周围挤满了上岛的游客。
庙子湖的所有商家也到了财伯公广场,站成了一排排准备敬香,渔民等待开海“第一网”,商家祈求生意昌隆。
胖嫂和李政正在闲聊,让他到时候出海回来,多给自己一些海货,最近岛上游客多,她家的饭店忙得不可开交,每天甚至到凌晨,阳台都坐满了客人。
覃梦娇抱着阿珠,带着冯坤宇站在了他们前面,冯坤宇一个人捧了六根香,被烟熏得频繁眨眼睛。
开海仪式特别热闹,东极岛旅游局专门请了锣鼓队,岛上的商家一家买了一头乳猪,摆在台上整整齐齐,祭拜完财伯公,会免费请上岛的游客品尝。
冯坤宇手里拿着长香,怕烟熏着阿珠,随时注意着风向。
沈航站在覃梦娇的侧后方,听胖嫂和李政对他们一家三口嘀嘀咕咕。
来庙子湖开店的外乡人虽然多,但都没有覃梦娇传奇。
她初登岛的时候,因为长得漂亮,蔚蓝看起来又不缺钱的样子,成了所有商家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家都很好奇,这样一个四川女人,怎么会只身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胖嫂说,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个男人曾经送覃梦娇上岛,还在她家吃过一顿饭。
虽然除了胖嫂,其他商家没见过那个男人,可突然覃梦娇的肚子大了起来。
有人说她是有钱男人或者某个官的二奶,也有人说,她在舟山有个姘头,长得高高大大,比她小十几岁,有人在医院里撞到了那个人陪她产检。
流言太多,沈航起初没在意,直到覃梦娇和余瑶来租他家的房子。
覃梦娇那时候刚刚显怀,为了打消沈航妈妈的顾虑,编了段可怜的往事。
一个多年不孕的可怜女人,因为老公出轨加上嫌弃她,而被离婚。
谁知离婚后不久,竟然怀了孕,为了不让前夫来抢夺孩子,所以远走他乡来到庙子湖开民宿。
她说故事很有技巧,赚足了沈航妈妈的同情分,不过沈航一眼就看出来,是她现编的。
因为跟在她身边的余瑶姐,演技没有她那样好,像是第一次听这个版本的故事,跟着妈妈一起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当你发现了一个人在刻意瞒着什么,就会格外地注意她。
沈航经常看见覃梦娇穿着漂亮的裙子,挺着大肚子,路过他家的书店,习惯在傍晚和余瑶从蔚蓝到老街,再到码头走一走。
她喜欢吃辣,心血来潮还试图在阳台上种过辣椒,不过没成。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沈航一度很担心,她会成为《西西里美丽的传说》里,备受欺负的马琳娜,毕竟她们同样漂亮,同样没有依靠。
不过担心多余了,覃梦娇很快就和老街的人打成了一片,就连那些曾经背后说过她闲话的阿姨们,也纷纷倒戈,赞叹起她的能力来。
蔚蓝,海边那栋白色房子,明明是白色,为什么要叫蔚蓝呢?
有一天晚上,沈航站在自家的阳台,看见覃梦娇从原石滩回来,她驻足在原石滩下,看着半山腰那栋白色建筑出神,在蓝天和大海的裹挟里,那栋建筑也染上了蓝色。
她整个人像墨,摸着肚子在原石滩站了十几分钟,本来以为是黑色的墨,结果在水里晕开,飘出了国画山水里的宁静。
沈航欣赏她,像欣赏一朵花、一幅画、一首散文诗。
如果梦娇姐是花的话,应该是大朵大朵蓝紫的无尽夏。
不过很快,覃梦娇就打破了他文学性的想象。
沈航不知道为什么,覃梦娇突然在预产期前回了庙子湖,那一晚的凶险,他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当余瑶打电话给他求助时,他几乎是疯跑到了蔚蓝,结果人并不在店里。
跑过商业街,看见了那个高高大大,众人传言里她的姘头,正抱着她往卫生所去。
覃梦娇的羊水破了,宫缩疼得她死死抓住了孟正的衣领,头发被汗水打湿,又抓着余瑶的手。
他知道高龄产妇危险,却没想到梦娇姐连死都想到了,开始交代遗言。
沈航突然觉得她不像无尽夏,更像鲜红的茶花,哪怕面对死亡,也面无惧色。
孟正走得很急,颠簸震得覃梦娇疼得揪心,可她一直讲话,害怕有什么交代不清。
“余瑶,要是我真的死了,别告诉冯坤宇是因为生孩子,你……随便编个病……要是瞒不住,告诉他……不怪他,我自己选的!”
“你不要乱讲话!这都什么时候了!”余瑶哭得眼泪擦都擦不过来,慌了神。
“余瑶,你就说我说的,让他想开些,别想当和尚去,扰了别人的清静。”覃梦娇说完还挤了个笑出来,“要是我没了,只留下孩子……我的钱和蔚蓝,都交给你!孩子是你的孩子……和我,和他,都没关系!”
余瑶哭得根本回不了她的话,一到卫生所就给妇产科医生跪下了,沈航拉她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膝盖也软了。
覃梦娇抓着余瑶的手,急切地恳求道,“余瑶,答应我!不然我不安心!”
余瑶的胳臂被她抓红了,这才重重点了点头。
覃梦娇进了产房,余瑶坐立难安,哭得路过的护士都来安慰她,她在门口走来走去,拿着覃梦娇的电话,一会儿解锁,一会儿锁屏,看起来在犹豫,要不要给谁打个电话。
是想打给那个叫冯坤宇的人吧?
冯坤宇——
如果他有一点良心,就该受尽折磨。
如果他有一点人性,怎么会把梦娇姐,一个人留在庙子湖?
沈航在心里唾弃那个男人的无情无义,却又忌妒他和梦娇姐,似乎很情深,又带着冤孽。
看见孟正站在产房的门前,已经半个小时没动过了,像一尊石像,沈航安抚着他们,让他们别担心。
幸好,孩子很快就生了下来,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告诉大家母子平安,三个人的心才重新放回肚子里。
一周后,沈航陪着妈妈还有李政一家人去医院看她,众人问起孩子的名字,覃梦娇躺在床上,开着玩笑,“我这真是老蚌生珠,孩子就叫阿珠吧!”
大家哄笑起来,似乎连她自己都忘记了那日生产的凶险,满眼都是孩子,高兴得忘乎所有。
“小名可以随便叫,大名你认真想想。”余瑶说。
“覃浪。”覃梦娇摸着孩子熟睡的头,“助产的护士说,这孩子是个浪里白条,没让我受太多苦,像条鱼似的,进产房没多久自己就溜出来了。”
闲聊了一阵,恰巧护士来接孩子去洗澡,大家看着白白嫩嫩的阿珠很怜爱,跟着一块儿去监督。
沈航和孟正守在病房,看她吃着月子餐。
刚吃了没两口,她放在枕边的电话响了。
覃梦娇犹豫了一下,挪了挪坐姿,疼得“哎哟”一声,然后接起来,没有太多寒暄,语气也很不客气。
……
“别来,我气还没消呢!”
“冯坤宇,你什么时候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我说了暂时不想见你,你要是敢踏上庙子湖一步,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电话很快就被挂断,覃梦娇捏着勺子叹了一口气,抬头看见孟正和沈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