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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而且何子冲死了，他还真想知道是谁胆敢嫁祸给他。

　　“本小将军便随你们回府衙一趟，说来子冲也是本小将军的好友，当是为他劳苦了。”

　　“呸！你就是杀我儿的凶手！”那妇人恨得咬牙切齿。

　　韩凛脸沉了沉，没再与妇人计较，随着苏青走了。

　　姜紫晴双手支着下巴，想到那黑衣人，他会是谁呢？

　　“姑娘！”

　　听到子衿唤她，姜紫晴往下看，却见裴容正仰头看着她，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姜紫晴，这墙头的风景可好？”

　　姜紫晴尴尬的顺着梯子爬下来，冲裴容笑了笑，想到那何子冲，她忙解释了一句：“何子冲的死不关我们的事。”

　　毕竟她俩出现的时机，太容易被误会了。

　　裴容点头，“我知另有其人。”

　　“你知道是谁？”

　　裴容笑，“在下说什么了吗？”

　　姜紫晴心想，难道这裴容还是同伙？

第二百九十八章 痛苦

　　姜紫晴不放心季楚言，翌日一早跑去景川苑了。

　　乞丐怕她暴露和季楚言的关系，为自己找来祸患，姜紫晴就扮成南红楼的伙计，专门来给季楚言送衣服的。

　　乞丐嘴角抽了一下，“我们景川苑吃饭都能问题了，哪有闲钱买这名贵的衣服。”

　　姜紫晴将手里提的食盒给乞丐，“喏，给你。”

　　乞丐眼睛一亮，“有肉没有？我们已经好久不开荤了！”

　　乞丐打开盖子，见里面就一盘包子，笑脸不由垮了，但端起那包子，却见下面一沓银票。

　　“你你……”

　　“先给你们一万两，花完了跟我说，我再给你们。”

　　乞丐激动的盖上食盒的盖子，抱到怀里，生怕别人抢走，“想当年，季楚言富得流油的时候，也没像你这般豪横。”

　　“那是对你。”

　　对她，他可一向舍得，而且直接把腰牌给她，随便从钱庄取银子。

　　姜紫晴跟着乞丐往后院走，这景川苑挺大的，支持从前院往后院走，一路上所看都是亭台塌陷，荒草丛生的，也不知荒废多久了。尤其西院，垂花门锁着，墙头都烂了。

　　在残垣断壁间，趟着一条勉强能走人的小路来到后院，姜紫晴过了院门，正好见花烛递给季楚言一碗什么，而他接过后仰头就喝了。

　　姜紫晴忙上前，见那碗里的黑渣，眉头皱起，“你给他喝了什么？”

　　花烛淡淡道：“药。”

　　姜紫晴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解季楚言和重明身上毒的药，但这药效果如何，能不能解毒，甚至可能会让毒性加重，这些都是不确定的，所以需要人试药。

　　姜紫晴急了，忙拉着季楚言，让他赶紧吐出来。

　　他才想起她了，万一又疯了，万一再也想不起来了呢！

　　“季楚言，快吐出来！以后不许喝了！你听到没有，快吐啊！”

　　姜紫晴急得上想上手去抠，季楚言被她弄得脸色愈加苍白，往后退两步靠到门板上。看他这副虚弱又颓废的样子，而且他神色木然，似乎又不认识她了，姜紫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她转头冲花烛吼了一句：“以后不许逼他喝这药了！”

　　花烛耸耸肩，转身走了。

　　乞丐叹了口气，上前道：“不是花烛逼他的，是他自己要喝的。”

　　“可喝了那药，有可能疯的更厉害，他为什么喝？即便像现在这样，时而糊涂时而清醒，也总比彻底疯了，甚至丧命，要好吧？”姜紫晴不解。

　　“你觉得他现在这样子好？”

　　“对，我觉得挺好！”

　　乞丐沉了口气，将季楚言的衣服扯开，让姜紫晴看，“这样，你还觉得他好吗？”

　　姜紫晴看到季楚言身上有很多伤，一刀一刀的，而且伤口很深，有旧的已经结痂脱落，只剩一条扭曲的红疤，还有新的，痂还没有落。心口竟也有一刀，从疤痕可以看出刀口很深，能把命救回来都是奇迹。

　　乞丐再抓起季楚言的胳膊，将他袖子撸起来，姜紫晴看到更是倒抽一口凉气。

　　胳膊上有三道伤口，刀口很深，已经敷了药，但此刻还在往外溢血。

　　“是谁伤他？”姜紫晴咬牙问。

　　乞丐皱眉，“他自己。”

　　姜紫晴不可置信的看着乞丐，“你说他……他自己伤的自己？”

　　“是，他稍稍清醒一些，便会有自残倾向，我也不知道那叫不叫清醒，但是只有糊涂的时候，体会不到喜怒哀乐的时候，他才能好好活着。”

　　“这药虽是重明研制的解药，但配方不对，喝了只会让人更加糊涂，但没有办法啊，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只能喝下这药，才不会让自己杀了自己。”

　　姜紫晴看向季楚言，盯着他的眼睛，那里又空了，“季楚言……”

　　现在，你还认识我吗？

　　不，她突然怕他还记得她！

　　姜紫晴抱住季楚言，头埋进他怀里。

　　“没关系，你想忘记我就忘记吧，只要你好好的。我们慢慢来，我一定可以把你救回来，一定可以！”

　　姜紫晴擦掉眼泪，收拾好心情，见季楚言的衣服有破洞，道：“我给你带了两身衣服，我们进去换上。”

　　这时的季楚言就像是三魂六魄聚不全似的，整个人很迟钝，呆呆的，没什么情绪，由着人捏圆捏扁。姜紫晴将他带到里屋，先帮他将旧衣服脱下。

　　脱到下面的时候，看到他大腿根处有一道很深的刀伤，不由皱紧眉头。

　　衣服特意做瘦了一些，还是合适的。

　　姜紫晴转圈看了看，再次倚到他怀里，见他表情依旧木木的，她踮脚亲了亲他嘴唇，依旧没有反应，便咬了他下唇一下。

　　他这才回神儿一般，看向她，一脸不解和无辜。

　　姜紫晴看他这样，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突然想到那海棠，她没占过他便宜吧？

　　“我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但我现在告诉你，我叫姜紫晴，把这名字刻在脑子里，心里，还要记住我是你娘子，你是我夫君。”

　　“你是我的人，你别丢下我，我也不会丢下你。”

　　他再次看向她，静静地看着。

　　姜紫晴拉着他从屋里出来，自乞丐那儿夺了一个包子给季楚言。

　　“吃吧，我给你包的。”

　　季楚言抽出自己的手，在门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