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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4-29 23:51:52  热度: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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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当先进了内屋。

直到我坐在椅上,才看到沈承州挽着那女人姗姗来迟。(落落你心)叶宛宛沈承州美文欣赏-小说落落你心叶宛宛沈承州免费版最新更新阅读

他看着我,惶惶烛火之下,眉眼清隽,沉着声开口:「我本打算等你生下孩子,再告诉你的。」

据他所说,这女人叫许烟。

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他部下将领的妹子。

那时正好去探亲,撞上沈承州中药,这才将清白身子给了他。

他认真看我:「宛宛,她是因为我,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那年蛮夷求亲,他们的大王子相中了我。

沈承州也是这样在殿上为我同那人打了一架,拳拳到肉。

到了最后,握拳在地,对着高高在上的天子祈求:「陛下,臣胜了大皇子,按他们那边的习俗,打赢了,这桩婚事就是臣的。」

他跪地良久,才等到天子的一声「准」。

那时,我皱着眉为沈承州处理脸上的淤青,他痛得嘶哑咧嘴,然后笑着说:「宛宛,我永远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多可笑。

多可笑啊。

许烟人生得弱柳扶风,腰细,

一把嗓子也柔得能掐出来水一样:「世子妃,我跟沈郎是真心相爱的。」

她唤我世子妃,却唤沈承州沈郎。

我直直地看向沈承州,启唇问他:「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他还没开口,许烟就捂着肚子先哎呦了一声:「沈郎。」

沈承州顾不上回我,垂下头看她:「怎么了,烟儿。」

许烟柔声:「肚子刚才突然有点疼。」

就这么一说,沈承州的眉就深深地蹙起来,

然后当着我的面横抱起许烟:「她身子弱,我带她去看看。」

我腾地一声直起身子,背脊挺得笔直,冷淡的眼神落到他身上,「若我今日不让你走呢?」

他已然有点不耐烦:「宛宛,人命关天,这些小事以后再说。」

说完,头也没回就离开。

3

我其实有个很尴尬的身份。

太后在的那些年,我是她名义上的女儿,还能被称一声郡主,同那些真正的公主别无二致,甚至叫得起那位九五至尊一声皇兄。

是因为我十岁那年,太后跟陛下南行,遇到刺客,我娘作为知府夫人随行,

奋不顾身为太后挡了一箭。

我爹也死在了刺客箭下。

年幼的我被抱到太后面前。

她眼里都是疼惜,直说对不住我,

然后问那时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的陛下:「这孩子哀家瞧着亲切,她爹娘现在人也没了,要不就放到哀家这里养着。」

彼时的少年天子眼神已经足够淡漠了,隐隐可窥见如今的冷戾自傲。

他盯了我好半晌,似嘲似讽:「那就留着吧。」

对他而言,不过是宫里多个人的事。

而沈承州不同,出身百年世家,显贵至极。

若非他那时非我不可,又在金銮殿亲自要了圣旨,

我是无论如何都嫁不进来的。

这才不过一年有余,当初的情比金坚便丝毫不剩。

4

沈承州把许烟带回府上以后,竟也丝毫不避讳了。

他公然为她请都城里最贵的戏班子,只为让她笑一笑。

上好的丝绸首饰,可了劲地往她屋里堆。

甚至,听说连她肚子里孩子的衣裳都做好了。

许烟住的地方栽了我最爱的梅花。

是沈承州在我们新婚以后亲手栽的。

从许烟住进来以后,我就再没去过了。

听说那也被连夜移走,种上了许烟爱的玉兰。

惜屏气得破口大骂。

我摸摸肚子,调侃她:「别急,我还没哭呢。」

是啊。

我还没哭呢。

我不是个爱哭的姑娘。

这辈子,也只哭过两次。

一次是知道我爹娘已经不在了。

还有一次是太后薨逝。

我不想再哭了。

没人会是我的倚靠,没人会再为我擦眼泪。

没两日,我整理旧物时,突然发觉自己的镯子不见了。

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翻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找到。

惜屏这才恍然,小声开口:「您早上去给侯夫人请安的时候,许烟来过。」

我愣了片刻,然后去了许烟的院子。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犯我这一项忌讳。

我到的时候,院外的玉兰刚好落了一地,

我踏在上面,花很快被踩得稀烂。

许烟刚从外面听完戏回来看到这一幕,指了指我:「你干什么!」

我走到她面前,分毫不让:「你说我干什么?东西呢?」

她装作听不懂,手往后掩了掩。

我一眼就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翠色:「镯子,还我。」

她不依,被沈承州宠得很娇纵。

「沈郎说了,这里的一切我都能拿,我看上这东西,是它的福。」

我怒不可遏,挥手,就要将巴掌招呼到她的脸上。

下一瞬,手却被人握住。

我抬眸,是沈承州阴沉的脸。

他斥我:「烟儿才来,你让让她,不过是个玩意儿,给她就是了。」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知道的啊,他分明知道的。

那年我才入宫,宫里的人惯会狗仗人势,知道我的身份,就也没怎么把我放在眼里。

有宫女当面拿了我的镯子,笃定我会忍气吞声。

或许,在她眼里,那只是个看起来就能卖不少钱的东西。

我偏偏没如她的意,咬了牙让她还给我。

她却倒打一耙,说那是她的东西。

我势单力薄,有些百口莫辩。

是沈承州解了我的围。

他锦衣华服,抿直着唇角,站在我身前。

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问那个宫女:「你再同本世子说一遍,这镯子究竟是谁的?」

沈承州是出了名的世家贵子,那些年在宫里尚且畅通无阻。

这宫女吓得当即磕头求饶,

将镯子恭恭敬敬呈到我面前来。

那时候,太后虽疼我,却到底不能顾我太多。

我的第一份公道,是沈承州为我讨的。

5

可这次,他大概不会站在我这边了。

我直视他:「我的东西,谁都不能拿。」

他皱着眉,已经有些不耐。

许烟看到,似乎觉得晦气,一把将镯子扔到了不远处的假山后头。

就在我的眼前,砸了个粉碎。

我甚至看不出它原本的样子。

我身形一晃。

沈承州神色微滞,似乎想来扶一扶我,说点什么。

我看着他,冷笑一声,头也没回地离开。

看我这副样子。

他现在合该满意了?

能再无后顾之忧地同他的烟儿好好在一起。

我不会再喜欢他了。

这样郎心似铁,喜新厌旧的人,我喜欢他做什么呢?

可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我期盼了他这样久,我得好好生下他,然后把他养育成人。

毕竟,我真的没有亲人了。

我的肚子一日日大起来,惜屏把才给孩子做好的虎头鞋拿在手里头看了又看,瞧着很欢喜。

我笑话她:「就这么高兴?」

不过一双鞋而已。

她捂嘴笑起来:「对啊,世子妃和世子爷都生得好,这……」

她话还没说完,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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