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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嗯。”

原野：“那就行。”

姜栩：“我以为你会问我愿不愿意。”

原野：“不会，我知道那天到的时候你会亲口告诉我。”

——

晚上八点，原野从医院来到了御水湾，随陆之衍一起去了书房。

原野和陆之衍在会客桌那边坐下，陆之衍拿起一叠资料交给他。

原野打开文件袋，最先看到就是姜栩和裴烨桉的那两张合影。

姜栩小时候就长得很出众了，特别是那双眼睛，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变过。

最后原野的视线落在了旁边那个男孩子身上。

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应该是比姜栩大了几岁，从照片就能看出来姜栩很依赖他。

原野翻开资料，看到了他的名字：裴烨桉。

血型那一栏是Rh阴性B型血，原野对这个血型印象深刻。

裴烨桉的资料很简单，原野浏览几分钟就看完了。

“他现在人在哪里？”原野问。

陆之衍：“去世了。”

原野骤然抓紧了手中的纸张：“因为当年的手术？”

陆之衍：“嗯。”

原野：“裴烨桉和詹语白怎么认识的？”

陆之衍摇摇头，这是他目前没查出来的事情之一。

原野：“你还没和我说手术是怎么瞒天过海的，那个医生被收买了？”

但原野觉得这个猜测根本不靠谱，詹语白再有钱，能比陆家给得还多么，宿珉凭什么替她担风险？

念及此，原野的目光犀利了几分：“詹语白和那个医生搞在一起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陆之衍没否认，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原野：“就这你还和她订婚？你疯了？”

陆之衍：“她和宿珉不止这一层关系。”

原野忽然反应过来：“你让她负责谱察实验室的投资——”

陆之衍：“嗯。”

原野：“他们还有什么利益关系？钱？还是其他资源？”

陆之衍：“活体实验。”

原野：“什么？他们哪里来的——”

说到一半，原野忽然停下来，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他被自己大脑里浮现出的荒谬想法惊到了，如果真是这样……

陆之衍看到原野的反应之后，跟了一句：“福利院。”

原野嗓子干哑，半晌没说出话来。

早在詹语白着手对付姜栩的时候，原野对她的印象就不及从前了，但他没有把“恶毒”一词和詹语白联系在一起。

毕竟打从认识开始，她就一直是善解人意的天使形象。

先后知道这些事情，对原野的冲击太大了：“你是说，她可能和那个医生联合在一起，用她资助过的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做活体实验……”

原野艰涩地说出这番话：“你查了么？找到证据了么？”

陆之衍：“暂时没有。”

原野：“所以你跟她结婚，是为了查这件事情。”

“你把晴晴踹了，是……不想让她卷进来？”知道这些事情以后，再推出这个原因就很简单了。

姜栩是想给裴烨桉报仇，但詹语白身上的罪名不止这一桩。

詹语白之前已经查过姜栩了，多半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假设这个时候陆之衍再让姜栩留在身边，她的人身安全势必会受到威胁。

陆之衍缄默不语。

原野：“你为什么不去跟她说清楚？”

陆之衍：“资料都删干净了，她以为瞒得很好。”

原野：“……那你怎么查到这些的？”

陆之衍：“意外。”

原野：“你之前是不是误会她和她哥的关系了？”

他随手拿起来那张姜栩高中时代和裴烨桉的合影，如果不告诉他这是兄妹，他会以为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小情侣。

陆之衍瞟了一眼照片，“你没误会？”

第198章公平竞争

原野会这么问，肯定心里是有点误会的，毕竟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晴晴喜欢他？”原野问。

陆之衍：“她说不喜欢。”

原野：“……意思是你问过了？”

原野才刚平息下来的惊讶又被这句话勾起来了，陆之衍亲口去问姜栩这些事情，不就是代表他已经查到这些真相了？姜栩那边——

陆之衍：“她以为我只知道裴烨桉。”

原野：“你还是先跟我说说你怎么查到裴烨桉的吧。”

陆之衍：“他的资料的确做得很干净。”

陆之衍陷入了沉思，将自己第一次在福利院看到裴烨桉的照片、再跟踪詹语白得知他的全名、通过查刘培找到工厂、调取资料的整个过程说给了原野。

即便是原野脑子转这么快的人，都有种CPU烧了的感觉。

一环扣一环，一条接一条的线索……普通人可能都不会注意到的细节，陆之衍竟然串起来做成了线索链。

原野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消化完陆之衍的话，然后发现了重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詹语白的？”原野说出自己的猜测：“我给你拍那些照片的时候？”（071回）

陆之衍：“嗯。”

原野：“但你怎么会怀疑到宿珉身上？他们两个——”

陆之衍：“我跟踪了她。”

如此一来就解释清楚了，原来陆之衍是那个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的。

原野算了一下日子，这都过去几个月了，陆之衍竟然一直忍着，在这个过程里还给詹语白办了生日宴，不断在媒体前秀恩爱，前两天又订了婚。

这演技怎么都能算是影帝级别的了。

原野又沉默了几分钟：“你做这些，是为了晴晴么。”

虽然是疑问句，但原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喜欢上她了。”

陆之衍不置可否。

原野：“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知道你也喜欢她，而且为她付出了很多，让我知难而退。”

陆之衍：“我和她先认识的。”

他虽然答非所问，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了。

原野并没有因为知道真相之后改变自己的想法：“和谁先谁后没有关系，我不会因为你做了这些就放手。”

陆之衍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无非是他反射弧长了一点，没有去仔细排查罢了。

不过现在詹语白的事情很复杂，原野自知自己是掺和不进去了。

这种秘密调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原野起来拍了一把陆之衍的肩膀：“我们公平竞争就是了，她选你我也接受。”

陆之衍原本就紧绷着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原野：“调查的事情需要我帮忙么？”

陆之衍：“不用。”

原野：“我猜也是。”

原野揉了一下太阳穴：“如果靳姨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会挺难接受的，你先想想怎么和她说吧。”

原野一语说中了要害，之前陆之衍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后来和陆义谈了一次也就想通了。

没必要隐瞒，到时候一并把证据摆上去让她接受现实就行了。

“对了，郑凛叙和裴烨桉是什么关系？”原野问。

陆之衍抬眸瞟他一眼：“你不是都猜到了。”

原野：“郑凛叙是裴烨桉的小叔。”

如陆之衍所言，原野的确是已经猜到了，只是有一点没想通：“郑家势力范围这么大，裴烨桉被詹语白挖了一颗肾弄死，郑凛叙这么多年放任不管？”

就算是走散了一直没认回来，后来应该也是弄清楚了裴烨桉的身份的。

郑凛叙对姜栩都这么好，却不给裴烨桉报仇，这逻辑上就有点说不过去。

原野个个问题都直逼要害，但陆之衍没回答他：“我也不清楚。”

原野：“你没查么，这中间肯定有故事。”

陆之衍：“没查到。”

——

姜栩肠胃炎犯了之后，饮食就变得很清淡，已经吃了四五顿阳春面和小米粥了。

输液到第三天的时候，上吐下泻的情况好转了许多。

这中间何楚妍和郑凛叙都给她发过视频，姜栩不敢接。

要是被他们发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