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小推官彩蛋+起始篇章(唐煜赵元俨)阅读
第二天,唐煜上衙后,就看见了仵作的验尸单子,他拿起一看: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亥时二刻至六刻期间,两具尸体相差不到一刻钟,死因均是一招毙命,凶器疑似一把长约一尺的短剑。放下单子,就打发人请王捕头过来。 王捕头过来后,唐煜就将验尸单给他看,他看完后还给唐煜,开口:“大人,当日并未发现类似凶器。” 唐煜点点验尸单子说:“所以在没有找到凶器之前,就认定田毅为凶手,证据也是不足的。” 王捕头点头,随后禀报:“这两日,属下打发了一些探子暗中查访了这三个妇人家里,在田毅交待的时间里,这三个妇人确实都去过春水庵,过后也都不再去庵里,对外都说是请了菩萨在家里供,家里也没有什么动静。” 唐煜点点头:“既如此,那么暂且认定田毅所言为真,那么那个所谓的林氏寡妇是不是也确有其人呢?” 王捕头皱眉:“兄弟们在那一带找了两天,并未发现这个林氏。” 唐煜沉吟了一会:“那就再查仔细点,详细打听,包括曾经在那住过的,让田毅仔细描述林氏模样,让人画出图像,暗中寻访,切记不要大肆声张,以免被有心人发现,打草惊蛇。” 王捕头拱手应下。 唐煜又言:“另外那三个妇人家里,还要留人盯着,看看是否会有动静!” 王捕头点点头,又说:“大人,不若我们直接把那三个妇人传来问问,也免得总要盯着,人手也紧。” 唐煜摇了摇头:“你当我不想吗?只是你觉得她们会承认吗?了因师徒已死,田毅断舌,到时说是受了诬蔑,要寻死觅活,岂不麻烦。再说就算承认了曾经被田毅所辱,可不承认杀人,又能怎么办?无凭无据,难道要严刑逼供?这可是天子脚下,是怕没人弹劾吗?” 王捕头思索一下,也觉不妥,方才应下退去。 唐煜考虑了一下,决定自己也去春来坊西边看看。遂换了便服,临出门时,正好遇见余承荣大人,余大人还调侃他不要忘了一饭之约。 唐煜忙定下明日下衙后就去城中最大的酒楼“如意居”,余大人才笑呵呵地走了。唐煜也摇摇头走了。 唐煜这是第三次到春来坊了,这次他直奔西边。…
第二天,唐煜上衙后,就看见了仵作的验尸单子,他拿起一看: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亥时二刻至六刻期间,两具尸体相差不到一刻钟,死因均是一招毙命,凶器疑似一把长约一尺的短剑。放下单子,就打发人请王捕头过来。
王捕头过来后,唐煜就将验尸单给他看,他看完后还给唐煜,开口:“大人,当日并未发现类似凶器。”
唐煜点点验尸单子说:“所以在没有找到凶器之前,就认定田毅为凶手,证据也是不足的。”
王捕头点头,随后禀报:“这两日,属下打发了一些探子暗中查访了这三个妇人家里,在田毅交待的时间里,这三个妇人确实都去过春水庵,过后也都不再去庵里,对外都说是请了菩萨在家里供,家里也没有什么动静。”
唐煜点点头:“既如此,那么暂且认定田毅所言为真,那么那个所谓的林氏寡妇是不是也确有其人呢?”
王捕头皱眉:“兄弟们在那一带找了两天,并未发现这个林氏。”
唐煜沉吟了一会:“那就再查仔细点,详细打听,包括曾经在那住过的,让田毅仔细描述林氏模样,让人画出图像,暗中寻访,切记不要大肆声张,以免被有心人发现,打草惊蛇。”
王捕头拱手应下。
唐煜又言:“另外那三个妇人家里,还要留人盯着,看看是否会有动静!”
王捕头点点头,又说:“大人,不若我们直接把那三个妇人传来问问,也免得总要盯着,人手也紧。”
唐煜摇了摇头:“你当我不想吗?只是你觉得她们会承认吗?了因师徒已死,田毅断舌,到时说是受了诬蔑,要寻死觅活,岂不麻烦。再说就算承认了曾经被田毅所辱,可不承认杀人,又能怎么办?无凭无据,难道要严刑逼供?这可是天子脚下,是怕没人弹劾吗?”
王捕头思索一下,也觉不妥,方才应下退去。
唐煜考虑了一下,决定自己也去春来坊西边看看。遂换了便服,临出门时,正好遇见余承荣大人,余大人还调侃他不要忘了一饭之约。
唐煜忙定下明日下衙后就去城中最大的酒楼“如意居”,余大人才笑呵呵地走了。唐煜也摇摇头走了。
唐煜这是第三次到春来坊了,这次他直奔西边。远远见到有熟悉的人影,知道是王捕头的人,便避开了。
等人走远后,到了地方一看,王捕头说得果然没错,这边巷子众多,且互相勾连,不熟悉的人进去三转两转说不定就迷路了。那这个林氏是故意住在这边的吗?
唐煜沿着这周围边转边看,心里不停地揣测着,不知不觉就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唐煜站定一看,巷子不长,只有三四家住户,也很安静。
唐煜缓步向前,可能这条巷子平时往来人少,除了头一户大门紧闭,其他几家住户大多半敝着门。
唐煜边走边注意屋内,只见这边格局基本一致,都是一进门一个小院子,有的架了几根竹竿晾衣服,有的堆放着一些零散工具,还有的开辟了一个小菜园,典型的寻常百姓人家生活。
唐煜一边饶有趣味地观察着,一边留神是否有年轻女子,快走到巷子头的时候,他又返回来走了一遍,走到关着门那家门口,仔细看了看,突然感觉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疑惑地抽抽鼻子,确实闻到了一股从墙内散发来的香气。
他蓦地想起,田毅曾在供词里写过,林氏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这也是令他着迷的一点,他心中一动,想凑近门缝里瞧瞧,但又怕被人看见引起误会。
他犹豫一会,退回去到前面一家门前喊了一声:“家中有人吗?”
一会儿,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过来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个俊美公子,看衣裳就不是普通人,有些疑惑地问:“公子有事吗?”
唐煜上前拱了拱手,问道:“这位大姐,后面那家是姓林吗?”
中年妇人:“那家没人住。”
唐煜一脸着急状:“没人住吗?我有位远房表姐前不久嫁到这边,她家人托我过来看看日子过得如何,我记得地址是这里啊,怎会不对呢?”
中年妇人热情道:“那家一年前就搬走了,后来一直没人住,许是你们家地址弄错了,你再回去问问吧。”
唐煜不死心状:“真是一直都没人吗?”
中年妇人摇摇头,此时,大概是听到门外有人说话,隔壁一家老妇打开门向外瞧,见唐煜在问那关着门的人家,便开口:“也不是,前阵子根子他娘你回娘家了,不知道。那家前段时间是有人进出的,不过前儿早上开始,门一直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搬走了?”
唐煜一喜:“前段时间是什么时候?可知道是什么模样的人?”
老妇想了一下:“记不太清了,约莫有一个来月吧,至于是什么人嘛,似乎是主仆两个女子,那仆人大概四十来岁,主子年轻些,似乎还挺好看,不过不大出门,没见过几次。”
唐煜谢过二人,走到巷子头,看见上面写着“丁字巷”三个字,站在那儿,他犹豫了一会,考虑是不是偷偷进去看看。想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行,以他如今的身份,万一被人发现,这脸就丢大了,还是另找机会吧。
唐煜继续往前走,又是一条巷子,拐了两三回,才走到一条比较宽阔的青石板路,还挺热闹,道路两边有杂货铺、估衣铺和早点铺子等,应是春来坊西边的主要干道。
唐煜走了几步,觉得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前面不远处不就是于木匠家所在的巷子吗?再往前走几步拐个弯就到了屠家那条巷子,是巧合吗?唐煜又回头瞧了瞧巷子,心中狐疑。
唐煜满腹疑问地往前走,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不时还有孩子打打闹闹,唐煜一边躲避一边思索。迎面过来一个背着包袱的青衣书生,书生面皮白净,个子中等,与唐煜擦肩而过时,似乎还瞟了他一眼,唐煜正满肚子的官司,扫了一眼,也没在意。
回到衙门后,唐煜猛灌了一杯茶,才喘了口气,坐下来,从春来坊过来路还是远了点,用走的还挺累,只是唐煜也没马车,更不敢一个人骑马,没办法,只能辛苦两条腿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唐煜又拿出自己的案情记录本,翻到那三个受辱妇人情况,思索: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慧明嘴里田毅的断舌明显是告诉别人这个案子与田毅的奸情有关,但他与慧明原本就有首尾,慧明就算当时不想与他相好,也用不着咬断他舌头啊!
且现场和田毅身上均未发现凶器,这样看来田毅是被冤枉的机率又高了一点,而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林氏就更加可疑了。
第二天下衙时,唐煜便和余承荣余大人去了“如意居”兑现自己的一饭之约。
“如意居”不愧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酒楼有三层,一楼是普通大堂,此时已经有大半都坐了人,跑堂的肩上搭着白毛巾在大堂来回穿梭招呼客人、上菜,非常热闹。
唐煜和余承荣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有那机灵的堂倌连忙上前招呼:“二位爷楼上请!”
两人点点头,堂倌忙前头带路,一边介绍:“二楼是雅座,座位相隔远点,客人如有需要,也可用屏风隔开,比楼下清静。三楼是雅间,客人要是想谈事情,可以上三楼。”
这两人不过是吃饭的,自然不需要雅间,便说:“就二楼吧。”
堂倌应了一声:“好嘞!”随后唱道:“二楼雅座两位——”
楼上人不多,唐煜扫了一眼,能上二楼的多半条件都不错,穿着打扮明显比楼下的强了不少。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堂倌快手快脚地给二人上了茶,二人点了几个招牌菜后,堂倌下去传菜了。
唐煜向窗外一看,视野不错啊,大半个京城都在眼中了!
余承荣圆脸上笑眯眯,坐下后笑道:“这是我和唐大人第一次单独吃饭吧?”
唐煜心中嘀咕:没事我跟您一起吃什么饭哪!嘴上客套:“余大人客气了,以后我们也可以经常约着喝喝茶吃吃饭的!”
余承荣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道:“唐大人,我们也共事两年了,也别这么客气,大人来大人去的,不如我就叫你敏之了,你叫我勉善吧。”
唐煜一拱手:“勉善兄。”
余承荣也拱手:“客气了,我虽长你几岁,但以后你的前途可比我大多了。”
唐煜赶紧谦虚:“不敢,以后的事谁都不好说。”
余承荣点点头:“也是,还得看考评。对了,你最近是在忙那个春水庵的案子吧?可有进展了?”
赵府尹本也让唐煜多与余承荣商量,遂也不瞒他,将案情大略说了,又叹了口气:“麻烦啊,涉及女子名节,不好办啊!”
余承荣点头:“那倒是,如果确与她们有关还好,如果不是,坏了她们名声,反倒不妥。不过她们自己可能做不到,她们的夫君未必做不到啊。”
唐煜迟疑:“这种事她们会告诉自己的夫君吗?”大宋朝民风虽然比较开放,女子再嫁都很平常,但被人污辱这种事就是在一千多年后,对女子来说也是难以启齿的。
余承荣笑了:“她们自然不愿,不过如果夫妻二人关系亲密,应当是会有所察觉的。”
唐煜若有所思,他前世今生都没结过婚,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自然是不懂这些的。
一会儿,菜上来,两人吃吃喝喝,看看京城夜景,倒也快活。
吃饱喝足,两人在街上分手,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