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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集团顶楼会议室，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
徐安妮将一份文件推向长桌对面的周慕辰：“周总，这是我们的合作草案，您过目。”
周慕辰没有立即看文件，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徐小姐和顾景行走得很近啊。”
“商业合作而已。”徐安妮轻抿一口咖啡，“周总似乎很关注顾氏？”
“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嘛。”
周慕辰突然倾身向前，“我听说顾景行对你很感兴趣，连续约了你三次晚餐？”
徐安妮放下咖啡杯，杯底与瓷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周总的消息很灵通。不过，我拒绝了两次，第三次是因为确实有项目要谈。”
“聪明的女人。”周慕辰笑了，“知道欲擒故纵。”
“周总误会了。”徐安妮直视他的眼睛，“我对顾总没有任何私人兴趣。不过，”她故意停顿，“我对周氏的新能源项目倒是很感兴趣。”
周慕辰挑眉：“徐小姐这是要在我和顾景行之间挑拨离间？”
“商场只有利益，没有朋友。”徐安妮微笑，“周总觉得呢？”
周慕辰大笑起来，拿起文件：“好，我就喜欢徐小姐这样的性格。这份草案我会仔细研究。”
离开周氏大厦，徐安妮坐进等候的轿车。
司机低声汇报：“顾总约您明天下午三点在高尔夫俱乐部见面。”
徐安妮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程远，鱼上钩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得刺眼。
高尔夫球场上，顾景行一杆进洞，赢得满堂喝彩。
徐安妮鼓掌微笑：“顾总球技了得。”
“运气好而已。”顾景行擦了擦汗，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徐小姐考虑得如何？关于我们上次谈的那个合作。”
徐安妮调整了一下遮阳帽：“技术上我很感兴趣，但......”她欲言又止。
“但什么？”
“我听说顾总之前的合作伙伴有些不愉快的经历。”
徐安妮直视他的眼睛，“我不喜欢麻烦。”
顾景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商场上的谣言而已。徐小姐这么聪明，应该不会轻信这些。”
“当然。”徐安妮微笑。
“不过，我最近和周氏走得比较近，周慕辰给了我一些，有趣的建议。”
顾景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慕辰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徐小姐最好小心。”
“谢谢顾总关心。”徐安妮假装没注意到他的不悦。
“对了，听说您之前有过一段婚姻？”
这个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顾景行的表情变得复杂：“是的，我前妻三年前去世了。”
“我很抱歉。”徐安妮的声音充满虚假的同情，“一定很难过吧？”
顾景行低头看着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声音低沉：“她叫苏禾，是个很单纯的人。”
单纯到被你骗得团团转，徐安妮在心里冷笑。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失去挚爱确实痛苦。我父母去世时，我也一度无法走出来。”
顾景行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徐小姐和苏禾，有些地方很像。”
“是吗？”徐安妮追问，“哪里像？”
“说不清楚，也许是说话的方式，也许是笑起来的样子。”顾景行摇摇头，“抱歉，我失礼了。”
徐安妮故意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个会议。合作的事我会认真考虑的，顾总。”
顾景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我让司机送你。”
回程的车上，徐安妮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