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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可等着看呢，虽然叶烬染这女的年纪大了点，但她那张脸还有身材，可是没得说的。”
“是啊，上次在监控里，看那群乞丐轮叶烬染，都给我看硬了。”
“上次没拍到她被轮的视频，真可惜。”
“但还好，纪哥不是那里还有很多吗？”
“纪哥，记得快点发出来，我让人在追悼会那天去放。”
“真想看她母亲的亲朋好友看到，会是什么表情。”
“到时候叶烬染的表情肯定更加好看吧，哈哈哈哈哈！”
叶烬染的手指瞬间冻住了，脑海中嗡嗡作响。
半晌，她才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胸口的痛意褪去，只剩一片空落落。
幸好，她发现得不算太迟。
明天，她会带着母亲的骨灰盒一起离开！
手指滑动平板，叶烬染迅速找到了那些所谓的“小视频”。
整整101个视频，没有一帧能看见纪辞书的脸。
她一个个删除，彻底清空回收站。
退出去的瞬间，一份名为《报复清单》的文件赫然映入眼帘。
【第1条：把她关在教室里放火。】
【第2条：她40度高烧，把她的退烧药换成葡萄糖。】
【第3条：把她关厕所，让人在外面泼冷水。】
叶烬染指关节泛白，一条条往下翻。
整整999条，全都是他的报复计划。
无数回忆像是海啸般涌来。
她被关起火的教室，绝望之际，是纪辞书冲进去救她。
高烧40度，整整一周不退，是纪辞书不舍昼夜照顾她。
被人欺负泼冷水，是纪辞书将她紧紧抱住，承诺永远保护她。
她珍藏的幸福瞬间，全都是报复的一环。
止痛药的效果褪去，疼痛席卷而来。
叶烬染再也忍不住，死死握着平板，泪水决堤而出。
泪水砸在冰冷的屏幕上，模糊了最后一行字。
【把她引去荒野，锁在车里，在外面放火，让她毁容。】
良久，她擦干眼泪，买下假人和汽油，并发去信息：
“请帮我送到指定地点。”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
纪辞书回来，习惯性想要去搂叶烬染，却被她避开。
纪辞书一愣，看到旁边空了的药瓶，霎时了然：“是不是病还没好，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而是她不爱他了。
没听见叶烬染的回答，他下意识望去，呼吸一滞。
总是明艳动人的叶烬染，此刻却苍白得近乎透明，单薄的身形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纪辞书心脏狠狠一抽。
这几次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这时，医生敲门进来。
“叶小姐，这是您的病历单。”
纪辞书接过，视线落在“胰腺癌晚期”五个字上，瞳孔骤缩。
素来完美的伪装瞬间碎裂，某种情绪在胸腔里炸开。
他第一次有些失控地，狠狠地抱过她吻去。
“姐姐，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家医院治不了，我们就换一家！”
滚烫的吻落下，叶烬染紧了紧红色的指甲，没有说话。
纪辞书，你骗了我999次。
这一次，轮到我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