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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叶凡收回视线，说：“不介意。”

何止不介意，他甚至频繁朝她看过去。就连顾越，也抓到好几回了。

叶凡看那个男人一直在跟张莹莹说话，蹙起眉，而后朝小蝴蝶指了指张莹莹所在的位置，说：“我跟你顾叔叔有话说，你要不要先去找妈妈？”

小蝴蝶太乐意了，从凳子上滑下去，就往张莹莹那边走。她走到她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

张莹莹感觉有人拉她，侧目一看，一张嘴巴咧着的笑脸映入眼帘，漂亮当中带着娇憨。

小蝴蝶眨眨眼：“surprise！”

张莹莹莞尔，把小蝴蝶提进怀里，小蝴蝶则是在张莹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然后自来熟的喝了一口张莹莹杯子里的饮料。

她觉得好喝，说：“妈妈，你给小蝴蝶也要一杯。”

张莹莹一边跟服务员招手，一边问：“怎么回来了？”

“想妈妈了。”

“爸爸呢？”

小蝴蝶伸手朝叶凡的方向指了指，不过说：“我们不管他，妈妈管小蝴蝶就好了。小蝴蝶才是你的小心肝。”

争宠那还是要争的，小蝴蝶要当第一名的。争宠的要素，就是要懂撒娇，要装可怜，小蝴蝶这一次坐飞机其实也不怎么难受，但还是要妈妈哄，可怜的说：“妈妈，小蝴蝶想妈妈了，坐飞机头晕晕。”

张莹莹就没心思留意其他人了：“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妈妈抱抱我就好了。”

叶凡只看见张莹莹身边那个男人的脸色逐渐变得不好看，就收回视线。

顾越道：“你们唯一的牵扯，就是孩子了。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你们最好不要把关系弄得很差劲。”

叶凡并未言语。

顾越又道：“这一次的女人靠谱吗？会不会又跟之前那位一样……”

叶凡道：“我身边没有女人。”

顾越欲言又止，叶凡不是爱玩的人，那脖子上那玩意怎么来的？

叶凡也没有解释，但剩下的十分钟里，顾越发现叶凡的视线，一直胶在张莹莹身上。

胶这个词出现，说明不太对劲了。

顾越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试探道：“难不成是悦馨姐啊？”

叶凡想说两句，张了张嘴，还是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这可不就是默认了。

顾越情绪复杂：“你和悦馨姐怎么又搞一起去了？叶凡，你得搞清楚，你们之间可是隔着上辈子的事情的。而且，她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悦馨姐人不算坏，但她很现实的。”

跟她交心，难上加难。都得警惕会不会被她利用。

顾越见他一直不说话，道：“你怎么回事？”

叶凡道：“她以前对我不好，但她这段时间对我挺好的，她对我很上心也很有耐心。张莹莹跟以前不一样了。”

顾越恨铁不成钢道：“就因为这点不一样，所以你又想往她身边凑了？”

叶凡淡道：“我没想往她身边凑。”

顾越道：“你扪心自问，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不信。”

叶凡沉默着，然后道:“她最近真的对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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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一向不介意给叶凡泼冷水，这种时候，忠言就是逆耳的：“悦馨姐表面对谁不都挺好？先不揣测她是否别有所图，哪怕是从好的方面去想，叶凡，她对你好，更多的是因为你是小蝴蝶父亲，她对你有亏欠，所以弥补你。”

顾越太清楚张莹莹的外热内冷了，只要她愿意，她能演到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聪明的人冷血，张莹莹骨子里就是冷血的。

叶凡道：“我知道。”

“所以你到底怎么想的？”顾越问。

叶凡镇定并且坚持道：“我只是在蒋述她最近对我挺好的这个事实，并没有想跟她怎么样。”

顾越只直接说：“叶凡，你又有点喜欢她了。”

男人表情忪怔，随后沉着道：“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怎么想的，但我没打算跟她在一起。我只要把夫妻二字往她身上带，我就本能的反胃。”

这下换顾越愣住了，叶凡的表情不像说谎。

顾越才说：“张莹莹知道你压根没打算跟她在一起这事吗？”

叶凡微顿，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

顾越知道答案了，张莹莹不知道。

“她也根本不在意有没有以后，她很通透，身边换成谁，她都能过一辈子。”叶凡只这么说。

婚姻在张莹莹眼里就无足轻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顾越认为这个问题挺敏感，不宜多问，道：“你跟张莹莹，现在倒是还好。可以后你爸出狱，再次见面你说尴尬不尴尬？”

不说害他家破人亡了，换成顾越，要是有个女人骗了他的钱，再又来说爱他，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半个字也不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薄弱不已。

顾越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见张莹莹抱着小蝴蝶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一身冷汗，生怕张莹莹听到什么。

不过她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笑意，问叶凡回不回去。

叶凡就起身跟张莹莹走了。

只留下顾越在想，叶凡这一次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说那样，不会再重蹈覆辙。

只是他们都默认张莹莹铜墙铁壁，不会有难过这种情绪。他们都把她想的太坏太冷血，以至于没有人想过，她也会受伤。

叶凡的重蹈覆辙，又何尝不是张莹莹的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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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莹莹跟叶凡这一见面，两人依旧住在一起，住在叶凡那栋别墅里。

只不过这一次，张莹莹能明显感觉到，叶凡不是很情愿，但是没有拒绝她。他在亲吻她之后，跪在床上，俯看她的身体。

再度俯身下来时，他的一只手突然抚摸住她的后背，那个抽配型，留下的疤痕上。

张莹莹从意乱情迷中回神，对上他的眼睛。

怪不得叶凡突然不讨厌她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时疼不疼？”叶凡声音沙哑。

张莹莹摇头，能忍，也过去了，再纠结疼不疼，不再是一件重要的事，她说：“不疼。”

但叶凡今天特别温柔。

张莹莹在叶凡这种略带怜惜的情绪当中，发了会儿呆。

她懂为什么叶凡那么沉溺于温柔了，那是一种，类似于被捧在手心的感觉。

叶凡说：“肯定疼。你浑身都是毛病，我看你应酬还喝酒了，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总有一天得后悔。”

张莹莹说：“真没事。”

叶凡蹙眉，然后翻了个身，冷淡的说：“算了，说了你也不听，懒得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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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莹莹想了想，还是朝他贴过去：“那你提醒我两句，我该怎么注意。我没去看过，也不太懂。”

“我又不是医生，我不知道。身体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你自己不在意出问题的也是你自己。”叶凡道。

张莹莹便没有再说话，但不久后说：“叶凡，我有些不舒服。”

叶凡就连忙问她哪，结果对上她带笑的眼睛，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蹙眉说：“逗我很有趣？”

“挺有趣的。”张莹莹说。她也摆脱不了某些恶俗心理，喜欢看他紧张而又担心的模样。这样即便在等待，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叶凡不太想理她，但她的身体状况他又挺担心，还是选择无视她的打趣，说：“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体检，我知道详细情况后，我才能知道平时该怎么注意。”

张莹莹说：“好。”

叶凡看她脸上居然还有笑意，不由得心堵，他心情复杂，道：“我说的是正事，你上点心。”

张莹莹说：“小蝴蝶说，你是因为想见我，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