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邢宁染无删减(只是当时已惘然)(邢宁染)TXT免费版阅读
如此重复多次,她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躺在榻上卧病不起的时候,听见帘外他和下人吩咐,“死了吗?折腾死了再知会我。”
直到那一刻邢宁染终于清醒,柳肆臣有多恨她。
他无比地恨她那一夜爬上了他的床。
更无比地恨她阴差阳错害死了徐佳瑶。
上一世,她错的太痛,太离谱了。
所以这次,她毫不犹豫的找来了徐佳瑶。
徐佳瑶对她的话还有些怀疑,刚想再问,房内便传来一阵隐忍的闷哼声响。
“他已经难耐不住了,你若是再不进去纾解,就来不及了。”
徐佳瑶顺着她的视线往房内看去,眼底还是闪过一抹迟疑,但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被说服了。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欣赏春宫图吗?”
邢宁染身子微微僵硬。
她随即便侧了身子让眼前的女子进房。
在徐佳瑶伸手抚摸上柳肆臣胸膛的那一刻,邢宁染毫不犹豫的阖上了房门。
下一秒男人的喘息声便和女人的娇吟声交杂着从门隙里渗了出来,传进邢宁染的耳中。
一声接着一声的欢爱动静如一把重重的斧头,把邢宁染的心砍得七零八碎,血肉模糊。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墙跌坐到了地上,奔涌的眼泪肆意地在脸上流淌,可她却觉得终于解脱。
邢宁染手忙脚乱地擦去满脸的泪水,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这一夜,柳肆臣的主屋亮了一夜的烛火,光是叫水就喊了五次,缠绵到了三更。
而邢宁染也是彻夜未眠。
天亮时分,邢父派人送来了密信。
信中所书,问邢宁染想不想前往梁国回到阿爹身边。
早些年京城生意动荡,邢父便孤身前往梁国重新起业,但女儿尚小,不宜跟去受苦受难,便把邢宁染托付给了至交柳肆臣照顾。
这一照顾便是好几载春秋。
在年年月月的相处里,邢宁染渐渐对柳肆臣起了儿女心思,所以即便邢家在梁国的生意越做越昌盛,邢父也无数次地写信想带她回家,却被她一次次地找理由推辞。
如今,柳肆臣与徐佳瑶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也是时候离开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思及此处,邢宁染握着信笺的指节微微用力。
她提笔落下回信,“阿爹,我愿意。”
邢父的回信也很快便传来,从字句之间不难看出邢父的激动和欣喜。
“女儿呀,你终于想通了,为父早就同你说过,柳肆臣并非是你的良婿,若是过于执着,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情深几许是没错,但一定要给值得托付的人,为父在梁国帮你觅得了一个公子,家境才学,年龄样貌都与你分外相称,你和他试着交往一下,总不会错的。”
邢父的来信让邢宁染近日哭到红肿的眼睛又瞬间溢满了泪水。
前一世阿爹也这么规劝过自己,但她执念过重,才蹉跎了一生。
邢宁染掐了掐手心,扯出一抹笑意,提笔写道,“多谢阿爹记挂,女儿不日便去打点通行令。”
写完了家信后,邢宁染连忙拭去了脸边的眼泪,收拾了一番便要出门。
可就在她打开屋门的那一霎那,刚巧与站在她门前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第二章
柳肆臣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这几夜以来和徐佳瑶鱼水之欢留下的痕迹,直直地闯入邢宁染的眼底。
即便心里这几日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在亲眼瞧见的这一刻邢宁染还是默默地别过了自己的目光。
她微末的举动自然逃不过柳肆臣敏锐的眼神,加上她通红的眼眶,心里便自以为明白了几分。
他冷漠的口吻里夹杂了一丝警示的意味,“邢宁染,无论你意下如何,我都已敲定了主意。”
“我会娶瑶瑶为妻,既然你住在柳府,就要尊重她,不得再满口荒唐。”
邢宁染垂眸,安分地回道,“我明白的,柳小叔。”
这个称谓一出口,听得柳肆臣还有点不习惯。
他低头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
柳肆臣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她这样喊他了。
此前邢宁染刚迁来柳府的时候,都是娇憨地喊他“柳小叔”。
可是后来她情窦初开,对他生出男女念想之后,便常常直呼其名,再也不肯喊他小叔了。
柳肆臣眉头皱了皱,刚准备开口,不远处便传出一道女声,打破了他们之间诡异的平静。
“阿莐,我的随身衣物都收拾来了,住在哪间房呀?”
柳肆臣回过神来,将朝着他走过来的徐佳瑶揽入怀里,温柔地说道。
“你喜日光,便住在邢宁染的这间屋子吧,这里坐北朝南光线最好,我安排她在偏院换一间厢房。”
徐佳瑶的眼底难掩笑意,面上却故作为难,“这怎么好意思呢。”
“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我不能太过僭越,还是住在偏院吧。”
说完徐佳瑶就带着侍女要往偏院走,但是下一刻柳肆臣将她拉回怀中,捏了捏她的鼻翼,“你以后便是我的夫人了,是我柳府的主母,怎可住在偏院。”
“可是小染在这个厢房住了这么多年了,一夕搬离,会不会很不习惯?”
闻言,柳肆臣淡漠地瞥了一眼门口的女子。
“有什么不好习惯的,我总要成亲的,她总要接受柳府夫人的入住,毕竟只是一个外人。”
外人吗……
邢宁染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两下,自嘲般的扯出一抹苦笑。
是啊,她于柳府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外人罢了。
邢宁染行了个礼,扯动了一下嘴皮,“我现在就整理出来,搬往偏院。”
反正不日之后,她也便要离开这里,回到阿爹的怀抱,永生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次踏足。
这里往后便只是柳肆臣和徐佳瑶的府邸。
接下来的几日,邢宁染都忙着奔走办理通行上的手续,每天早出晚归,避免和柳肆臣的见面。
可无论她再怎么规避,都还是目睹了很多次柳肆臣对徐佳瑶的亲密和宠爱。
徐佳瑶的胃口不好,他就花重金聘邀京城的名厨来府里为她做菜。
徐佳瑶的身体不适,他就立刻推掉所有酒宴,躬身留在府里照顾。
徐佳瑶随口一提某样珠宝首饰,他也会不日便给她寻来。
而邢宁染全当没看见,不吵也不闹。
等离京的通行令办好了,她便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行装。
把一些常穿的衣物收拾出来后,她又将以前给柳肆臣写过的书信和画过的画像都拿了出来,堆进了一个箱子里,准备抱去后山埋掉。
刚走到门外的回廊上,却正巧同给徐佳瑶买完糕点回来的柳肆臣撞个正着。
邢宁染只当做没瞧见他,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外走。
然而下一瞬手腕便猛地一痛,柳肆臣抓着她道。
“你这几天,是在躲我吗?”
邢宁染皱了下眉头,“我没有,小叔你多虑了。”
柳肆臣上前几步,贴近了看她躲闪的神色,“还在欺瞒,你每日人不见影,看到我的时候更是没有行礼就匆匆走开,这难道不就是在躲我吗?”
“为何要躲,就因为我与瑶瑶要成亲了吗?”
邢宁染连忙摇头道,“不是的小叔。”
“小叔能和心悦之人长相厮守,我作为小辈心里也由衷地开心。”
“祝福小叔觅得佳人,执手此生,我也认清了自己,以后不会再有半分纠缠。”
她语调平缓地阐述着事实,但是柳肆臣却觉得这话听起来莫名刺耳,于是脸色一沉。
邢宁染不喜欢他了,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跟我诉情被拒绝,整日巴结着我也被拒绝,现在是换手段引我注意了吗?”
柳肆臣便说边觑着她的神色,企图找一些破绽。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