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文推荐我们就注定再没有结局桑思娴尉迟砚:结局+番外精编之作
“大哥从前就说他这辈子绝不会错过和你的任何一个重要日子,我知晓你难过,所以今天,你可以把我当成大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展颜,许愿,就像在大哥面前一样。”
窗外斜阳血红。
看着那双深邃发亮的眼睛,桑思娴沉默良久。
久到尉迟砚以为她要拒绝时,她忽然开口,报了个地名。
尉迟砚一愣。
桑思娴视线却挪到了窗外。
“长宁街有家小酒楼,我和尉迟砚第一次相见就在那。”
所以,句号也该画在那。
尉迟砚未曾多想,只当桑思娴爱他爱的深,连声应下,嘴角都翘了起来。
直到行至半路,他手底下的人策马赶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尉迟砚愣了一瞬,在那之后便心神不宁起来。
几次三番隔着帷裳偷瞄桑思娴。
最后一次,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之后的路,明显就变了。
桑思娴发现时,马车已经开到偏僻处。
她警惕皱眉,心里闪过不安。
“你要去哪?”
落日的余晖温柔,照的身侧男人那张脸也柔。
桑思娴却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挣扎。
而后,便是他残忍的声线——
“有伙贼人同大哥有仇,结果错绑了云娘,嫂嫂,抱歉……”
抱歉什么,显而易见。
“所以,你要拿我去换叶听云?”
是陈述不是疑问。
朝夕多年,桑思娴太了解他。
他却像忽然来了火。
“他们要绑的本来就是大哥的挚爱,云娘只是被牵连,更何况她腹中还怀着孩子,我不能让她出事!”
那她的死活,就无所谓了?
桑思娴仰着头,酸涩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良久才问出那句:“你哥真的爱过我吗?”
尉迟砚毫不犹豫。
“整个上京都知道大哥有多爱你,如果不是那场劫杀,你现在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嫂嫂你怎能怀疑他对你的爱?”
他眼眶急的通红,分不清是为什么。
桑思娴眼睛也红。
所以他口口声声的爱,便是为了圆一次和白月光在一起的梦假死骗她。
在濒临抉择时,毫不犹豫将她推出去,给他最爱的人挡灾。
未落的眼泪挂在眼角,桑思娴的心从未这么冷过。
尉迟砚也握紧了马鞭,难言的痛意在他心间蔓延。
那种即将痛失什么的感觉扰的他心脏发酸。
可也只有一瞬。
手下人再来汇报叶听云的处境时,他最后的理智全然崩塌,扯下马夫取而代之,恨不得能长了翅膀飞过去。
桑思娴想,这辈子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大抵就是尉迟砚最爱她。
马车开到荒凉的寺庙前。
车还才停稳,尉迟砚便抓着她下了车。
“放心,你的命和云娘一样重要,我不会抛下你,等云娘安全我就去救你。”
桑思娴却只是绝望地闭上眼。
小腹处落胎时的坠痛恍惚间好像又涌上来,一点点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可尉迟砚再看不见。
那个曾经许诺和她白头的人,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不远处哭红了眼的叶听云。
“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回家。”
他的承诺太Ṗṁ轻。
轻的桑思娴还来不及捕捉,头皮一痛,整个人便被扯进黑暗。
持刀的贼人笑的了然。
“尉迟砚还真是心狠,为了白月光自己夫人都不要,难怪叶听云能没有后顾之忧,花一万两白银做这个局要你的命呢。”
桑思娴一愣。
身后人又掰着她的脸朝向屋外。
“最后一眼,好好看看你爱的人和要你命的人,到了底下见了阎王,也别告错状。”
破窗上尘土飞扬。
桑思娴下颚被捏的生疼,冰冷的东西抵上她喉咙。
她却像无知无觉。
麻木的看着外头男人抱着怀里人,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
“没事了云娘,夫君带你回家,不怕,夫君在。”
桑思娴又一次,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瞧够了?”
贼人把她脸摁在窗户上,木刺扎人,也比不得身后冷刃破空的声响刺耳。
眼泪氤氲眼眶。
桑思娴嘴里那句‘骗子’还没脱口。
一道锐器破开皮肉的声音跟着响起,滚烫的血液迅速染红了桑思娴的眼。
倒下的前一刻,桑思娴看到的,是窗外疯了一样朝她奔来的尉迟砚。
一个时辰后,桑思娴一身黑衣出现在长安街某处大门紧闭的铺子内。
郑重的朝面前身着华服的人捧着‘白羽’令牌。
“白羽之女桑思娴,见过楼主。”
……
夕阳下,一声破空声ʟʟʟ惊了林子里的飞鸟。
也惊了尉迟砚悬在喉咙口的心。
他不敢置信看着身后尘土飞扬的破败屋子,刚要起身,腰身就被一双白嫩的小手紧紧拉住。
叶听云像是受了惊,只是一味抱着他哭。
“阿寅你别走,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差点以为我就要见不到你了……”
滚烫的眼泪砸透过衣衫浸进尉迟砚的心脏。
一时之间,他竟有些分不清这颗心是为了谁在疼。
直到耳后一丝冷风吹过,他像是猛然回神,安抚着拍了拍面前人的后背:“没事了云娘,你别怕,你先回马车里等我,我进去看看阿……看看嫂嫂。”
“不要!阿寅你别走!”
叶听云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嫂嫂不会有事的,那群人不是亡命之徒,他们只想要银子,你过去反而可能惹恼他们,阿寅哥哥,我们先离开好不好?你只要把银子给了他们,他们就会放人的。”
她哭的声嘶力竭。
无人察觉处,那双含泪望向屋子的眼,满是狠厉。
只要桑思娴死,尉迟家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她精策划了这么久,绝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云娘你乖,我答应过大哥要照顾好嫂嫂,你放心,我一定早早回来陪……”
他还没说完,叶听云忽然拉住他的手,一张小脸冷汗岑岑:“阿寅哥哥,我肚子好疼,孩子,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要出事……”
“不会的!”
肉眼看到叶听云身下溢出的鲜红,他呼吸一滞。
再管不得其他,抱着她就往车上赶。
“不会的云娘,你放松别怕,我们的孩子一定不会出事。”
他动作太急,好不容易回到马车上,离开前,他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眼身后的屋子。
朝着暗处低低开口——
“带银钱来救人,不许伤她。”
……
黄昏的风清凉,回府的路上,尉迟砚的心却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离那破败的寺庙每远一分,他心脏就撕扯一般,坠的生疼。
好不容易熬到回府,找了郎中。
他看着叶听云屋里的人进进出出,手却仍旧在抖。
好像在这一瞬,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彻底从他的生命里剥离。
一直到天际擦黑。
尉迟砚帮叶听云掖好被角,刚起身,就听窗边传来两短一长的敲击声——
“我们的人赶到时,屋里已经空了。”
尉迟砚心猛然一悸,低头走到屋外,声音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
“空了是什么意思?桑思娴她人呢!”
黑暗处的侍卫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据附近人说,您带着叶姨娘离开后不久,大夫人就带着那些所谓的贼人从里头出来了,几人的模样瞧着不像……”
“不像什么?!”
“……他们说,大夫人和那伙人不像是人质和绑匪,倒更像是……一早就相识。”
尉迟砚气笑了:“你的意思是,那一切都是桑思娴一手策划?她其实就想伤害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大人。”
“说!”
尉迟砚站在漆黑的廊下,夜间清凉的风吹的他浑身血液冰凉。
暗处,侍卫磕磕绊绊好半天,最后只低低应了一声:“目前看来,是这样……”
“一派胡言!”
尉迟砚在家规森严的尉迟府待了一辈子,他能气成这样,那是真动了大气。
侍卫被吓得一颤,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尉迟砚摆摆手,不愿再听。
等人一走,尉迟砚就泄了气。
他双目猩红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
他的思娴最是善良,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可之后去追查的人马递回来的消息全是如此。
侍卫还找了那附近目睹了全程的农夫,无论他如何审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每一条证据都逼得他不得不信。
怎么,就会这样呢?!
在思娴眼里,云娘只是她的弟媳,他们不该有任何矛盾!
思娴该喜欢的,是他尉迟砚才是啊!
他崩溃的捂着脑袋,无数情绪涌入他脑海,恨不得将他贯穿。
四周恢复寂静后,头顶的冷月也藏进云层。
尉迟砚手指颤抖着捂住,泪才落下,手背却覆上一只白嫩的小手。
他心一颤,那句‘思娴’还没脱口,就听叶听云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事的阿寅,有我在,我和孩子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引着他的手放到她小腹上。
叶听云捧起他的脸,轻柔的吻下去。
“明日就是我们大婚了,阿寅哥哥,明日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