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日,我与娼女错换花轿江绥司安悦后续(江绥司安悦)全篇在线阅读前传
【不至于,男二都被女配撩成卑微小狗了,他怎么舍得杀她。】
江绥面色铁青:「她是谁?」
「入画,王美人身边的宫女,当年王美人发动的时候,只有她在,我怀疑她发现我身份了。」
「她晚上给我梳妆时表现得很奇怪,直到你告诉我毕萤耳朵有一颗朱砂痣我才恍然大悟。」
「假使当年,她引走追兵之前,王美人就已经生出孩子了,或者生到一半了?」
我告知了她的位置,末了,还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你做得隐蔽点,最好让她暴毙而亡,主子的孩子找回来了,她心愿已了,在睡梦中安详去世,或者服毒自杀,追随主子而去。」
江绥扔下一句『不用你教我』就消失不见了。
【……服了,女配你没有心。】
【真的,她没有情丝,眼里只有对权力的欲望,男二离她远一点是好事。】
宽敞的寝殿再次陷入了寂静。
我在原地无声静默了许久。
不知为何,我心口抽动了一下。
这条路还很漫长,还有很多难关等着我去克服。
江绥,为你动心的这几秒,已经很长了。
再见!
还有,对不起。
我不能放过你,在你没有失去利用价值前。
我以为一早醒来会听见入画的死讯。
谁知当我问起时,却是宫女支支吾吾地回答。
她说,入画一早出宫探亲去了。
我指尖捏得发白,面上却丝毫未露,不解道:
「是吗,可是姑姑还答应我要给我梳妆呢。」
「姑姑不是自梳了吗,她父母已逝,还哪来的亲戚?」
「说,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宫女面露难色:
「公主,入画姑姑她真的出宫去了,至于探得是哪个亲戚奴婢就不知道了。」
我沉下脸往外走:
「我要去她房间看看。」
宫女一惊,急急忙忙地跟过来:
「公主,奴婢们的房间脏乱简陋,恐会脏了您的脚,你……」
我充耳不闻,径直往前走。
直到一个声音喊住我:
「悦儿,着急忙慌的去哪呢?」
我回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父皇,您怎么来啦!」
皇帝穿着明黄色常服,手拿折扇,额头上冒着几滴汗珠。
他走过来,神色如常,眼底却藏着一丝忧虑。
「父皇来找你用膳。」
「好呀!」我软软地应声。
下一秒,我摸ℨℌ了摸垂在胸前的发丝:「不过我得先找入画姑姑给我梳妆。」
皇帝眼眸闪了闪,笑道:
「让宫女给你梳吧,入画,朕让她出宫去了。」
「悦儿啊,入画是个忠心的,她啊早该是出宫的年纪了,这么多年守在宫里就是为了等你回来,现在你回来了,她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朕就放他出宫了。」
我被说服了,有些失落道:「哦,原来是这样,她也不跟我道别。」
【入画不是被男二噶了吗,为啥要瞒着女配,他们怀疑了?】
【是皇帝的一片爱女之心吧,他把女配当小宝宝呢,怕她伤心。】
【刚刚女配是紧张了吧!安啦,男二还是很靠谱的。】
【一大早欣赏了一出好戏。】
【欢迎来到演技大赏,请问皇帝演技好还是我们安悦演技好。】
皇帝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用着膳的功夫,他突然开口:
「你跟夜家那小子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我夹菜的手一顿,脑海中迅速思考着他问话的用意。
其实,从原本皇帝对这事的处置看出来,他其实是两不相帮。
看似邕侯府那边一死一伤,而我和父亲,却只是被关进了宗人府,可别忘了,我父亲进去了,邕老侯爷却还在外面,他整治一个关在牢里的罪犯还是很容易的。
若没有我认亲的事,我和父亲纵使只在宗人府待上数日,恐怕也要吃上一翻苦头。
此时,受到委屈的是他的女儿,他的态度又是什么样的呢?
我心里有了主意,口不对心地说道:
「父皇已经罚过他们了,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皇帝笑了起来:「那真算了?」
我委屈点头,勉强应道:「嗯!」
皇帝哈哈大笑:
「可不能算,算了我家丫头不得委屈死。」
我眼眸一亮,顺着梯子就爬上去了:「那父皇给我做主。」
皇帝柔了神色:
「可不得父皇给你做主吗。」
「朕身为皇帝,要是朕的公主受了委屈还不能出气,朕这皇帝不当了。」
他冷哼一声:
「邕侯那老匹夫缕皱倒是乖觉,一早就跪在宫门口请罪了。」
他沉吟片刻:「朕就许他告老还乡,可好?」
告老还乡?
比起剧情里我全家的下场又算得了什么?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乖巧应声:「但凭父皇做主。」
皇帝点了点头,又问:
「至于夜家那小子,你还喜欢吗?」
「要是不喜欢,就让他在牢里多待几日,你去出出气,别弄死了就好。」
「你要是还喜欢,闹到这种地步,你也不好再嫁他,不过私下收个男宠还是可以的。」
我忙摇头拒绝:「男宠就不必了,我出出气就成。」
得了金口御令,我带着人直接往宗人府冲。
倒不是对折磨晚澜有什么兴趣。
自我简单粗暴地改变剧情后,弹幕对我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了。
出现了入画这个意外,我更是发觉弹幕也不是万能的。
他们看似高高在上俯瞰着全部,可越是细微的地方就越是照看不到。
而这些细微之处,就很可能隐藏着致命一击。
我需要慢下来,好好地查漏补缺,把所有我能想到的危险先一步排除。
晚澜,这个世界的男主,一个深恨着我的人,或许他哪天就会绊我一跤。
所以,我只能先解决他。
见到他时,他躺在稻草堆里,身上是灰扑扑的囚服,看样子,身上的伤也只是草草上过药而已,原本宗人府该有的待遇在他身上没有半分体现。
看见是我,他眼神里满是复杂:
「你来干什么?」
「是要报复我吗?」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笑了:
「明知故问。」
我俯下身,轻声道:
「夜世子总不会是以为,我要对你强取豪夺吧!」
晚澜脸上泛了红意,他别过头,别扭道:
「我承认你赢了。」
「司安悦,我们和好吧。」
「余生,我会尽我所能尝试着去爱你。」
我越听越觉荒唐,不由气笑了:
「你疯了吧!还是被关傻了?」
晚澜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又强自压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尽量平和: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但请你放过我父亲,邕侯府继承自祖辈,是我爹一辈子的荣耀,这个爵位不能在我爹手上丢掉。」
图穷匕见。
我冷下脸:
「我和父皇早上说的话,连圣旨都未发出,你一个被关在牢里的犯人不过一个时辰就知晓了。」
「你们邕侯府其心可诛啊!」
晚澜瞳孔一缩,周身的冷静终于碎裂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猛地看向牢房外的狱卒,目呲欲裂:
「是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陷害我,告诉我!」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夜世子,别演戏了。」
「回吧,无趣。」
我走出牢房,吩咐狱卒:「锁好了,务必不能让夜世子跑出去。」
狱卒恭敬地应声。
【女配的手段真是简单粗暴,先是让人将她和皇帝的话漏给狱卒,让狱卒说给男主听,然后她就可以以邕侯府在皇帝身边安插内应的名义,让皇帝治他们死罪了。】
【可这么粗糙的手段,皇帝看不出来吗?】
皇帝当然看出来了。
他平静地下了圣旨,判邕侯府满门抄斩。
【啊啊啊刚看完小说过来追剧,男主就这么要噶了?这剧情认真的吗?】
【楼上的习惯就好,安悦宝宝的基本操作而已,她一向是快准狠,男主能在她成为公主后还多活了两天,已经是男主光环在起作用了。】
行刑那天,我进了御书房。
他看着手上的书淡淡道:「你太着急了。」
「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急』,和『过』。」
「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弄死就行,又何必如此。」
我眼神坚定:「可女儿不甘心,也等不及了。」
他抬起头,拿着书的手点了点我:「你呀你,这臭脾气。」
我期期艾艾地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父皇,谢谢你。」
他『唔』了一声:「没有下次了。」
我心一凛,很快又扬起笑容:「父皇你最好了。」
邕侯府满门抄斩自然不会没有一点影响。
勋贵的反击来得又快又猛。
宫女春柳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公主,张公公使人来传话,说皇上在御书房大发雷霆,连午膳也没用,还请公主过去劝劝。」
我听罢,站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问:
「怎么回事?」
春柳跟在我身后,小声说起了情况:
「听说今日早朝,勋贵们联合起来请奏立康王世子为太子。」
我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康王世子,我也有所耳闻,才名远杨,尤善诗词歌赋,最重要的是性格温和仁善,甚至可以说是软弱可欺。
以往,朝堂一向是清流一派的着急皇帝的继承人,因为他们是纯臣,随着皇帝一天天衰老,他们希望皇帝能早日确认继承人,以确保未来皇位能平稳过渡。
而勋贵不一样,他们大多是躺在祖宗的功劳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