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娘萧承归小说无弹窗(守寡三年,爬窗狂徒是战死夫君)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守寡三年,爬窗狂徒是战死夫君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觉得萧承归在这事被国公爷提出来骂,是天大的冤枉。
国公爷的做法和把人尸骨挖出来鞭尸一样让人不得安宁,一般这种情况是有血海深仇,可萧承归又做了什么,让亲爹这么对待。
实在是太难咽下这口恶气了。
邱氏见不得她这般模样,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下巴贴在她额头上,“你先回去让太医看看,这里有祖母,决计会还你清白。”
许元娘得了肯定,终于不再强撑,松了提着的那口气,脑袋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国公爷不肯就此放过,老六媳妇儿要是冤枉的,宇哥儿的罪名就藏不住了,这事对他以后的前途可是一大阻碍。
钱氏见国公爷面色不虞,有了底气。
眼刀一转,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立马围上去挡去许元娘几人的路。
“祖母偏心六房也要有个度,杀人罪名是能轻飘飘揭过去的吗?”
邱氏掀起眼皮斜斜瞭向钱氏,幽深眸底蕴含冷戾。
“我萧家尚轮不到你做主!掌嘴!”
话落,两个婆子三两下治住钱氏,吴嬷嬷在她狰狞叫嚣中啪啪两声脆响,毫不留情!
钱氏呜呜哭起来,她倒是有毅力还想犟嘴,吴嬷嬷眼明手快,她甫一张开嘴,尚没发出声儿,巴掌便无情的落在她脸上。
拦路的丫鬟傻了,主子都被打了她们能有什么好下场,皆都垂着脑袋默默让开路。
国公爷想求情,
邱氏对儿子的做法失望至极,肃起脸冷声呵斥:“跪下!”
“娘?”
“怎么,把孩子打成那样,我只让你跪下没有请家法,你不服气?”邱氏年过六旬头发半白,身形却依旧挺直,眉目坚定威严,通身气派不输战场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儿子不敢。”国公爷没胆子跟亲娘犟嘴,一撩衣袍跪在地上,邱氏扫过院内一群小辈。
各个都跟着跪了下去,二爷不甘心被人搅局,跪下去那刻下三白眼死死盯着邱氏。
今天是他失策,以为两个老不死的在老六死后,也撑不住没多少时日了,想不到今天居然肯踏出望梅院倚老卖老来了。
被人压着打的感觉很不好,二爷打出生起就被捧着宠着,原以为他爹承袭爵位后更能放开手脚,结果两个老不死的权都交出来了,还充大头。
一时又看不上他爹没有半点国公爷的气派,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太婆也能把他吓住,真没用!
等到他成继承爵位成了新任越国公,府上哪里会有这些个碍眼老货的位置!
第三十四章 你是六爷吗?
许元娘觉得很累,她记得昏过去前被罚跪雪地,被国公爷上家法。
应该是疼得难以呼吸,她神奇的除了累其余感觉都没有。
眼前白茫茫一片好像被笼罩在天上的云朵里,怎么走都绕不出去。
“冬枝?”
“吉乐?”
“春桃……”
她不断呼唤身边熟悉人的名字,一直没有人回应她。
心底生出恐惧,她渐渐发现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慌不择路在白雾里四处游荡,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终于看到一团黑影。
许元娘猛的顿住脚,小心试探对方:“你是谁呀?”
那人的背影越来越清晰,许元娘紧张到停滞呼吸。
男人背对她而站,身披甲胄挺拔伟岸,银冠束发利落干净。
手持长枪挡在许元娘前方,不言不语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是哪里?”
许元娘只得他背影,又没得到他回应,明显急了,“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谁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闻言终于有所动作,单手握紧银枪斜在身后,呈现攻击状态。
白雾刹那间消失,许元娘终于看清她们身处正院,对面是要置她于死地的国公爷。
许元娘眨眨眼睛,期待夹杂难以言喻的委屈:“六爷!”
冬枝一遍遍给许元娘额头换布巾,奈何来来去去大半个太医院的太医,喂药施针皆都试过,许元娘的高热怎么都降不下去。
到现在后半夜,她竟开始说起胡话来。
“奶奶你说什么?”
冬枝凑近她唇边,听得许元娘弱弱哽咽喊:六爷,六爷……
她再也忍不住瘫坐在许元娘榻边捂嘴崩溃落泪。
春桃端了新熬好的药进来,险些没将药给撒出来,绷不住跟着哭起来。
两人望着床榻上高热昏迷的许元娘,圆润饱满的鹅蛋脸枯瘦凹陷,回想相处的三月时光,许元娘从不自怨自艾,在松鹤院一亩三分地总能找到适宜状态,如一株极度顽强向阳而生的太阳花。却被国公爷意图屈打成招,险些丢了命。
许元娘惯常一副温和笑模样,除开每日给六爷上香,几乎不会主动提及亡夫。
她们下意识认定是因为没有见过,空有个名分谈不上感情。
却不想许元娘也才十六,新嫁就寡居,在府上又连番受了那么多欺负,怎么可能不期望夫君庇佑。
冬枝春桃两人私底下幻想过无数次,六爷少年从军,跟随大军南平叛乱,北退外敌,立下无数战功,为家族争光,护大昭百姓安危,这般铁血将军,要是还活着,六奶奶定然更加鲜活明媚,哪会像此刻,枯瘦颓败的躺在病榻上,随时都可能消散在世间。
冬枝埋头在衣袖上蹭了蹭湿润的脸颊,转头问春桃:“老太太可回去了。”
春桃点点头,“我说等奶奶醒了第一时间去望梅院告知她,吴嬷嬷也劝苦守一晚她身体熬不住,这才回去了。”
两人一个靠在床头把许元娘半抱在胸前,另一人用汤匙小勺小勺给许元娘喂药。
高热反反复复,松鹤院一连半月都笼罩在苦涩药味中。
许元娘脑子发懵,她好像做了很久的梦,梦里手握银枪的男人不管她搭话呼喊,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好似感知不到她,在白雾里不停歇往前走,许元娘浑浑噩噩跟随他的脚步。
不知过去多少时间,男人终于停下,白雾逐渐散去。
高耸入云的翠绿青山跃于眼前,山峦起伏间,瀑布自山间飞流而下,牵出一条银色幕帘,偶有飞鸟追逐,兽鸣此起彼伏,给人一种磅礴而宁静的美。
许元娘被美景吸引,回神发现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元娘还没有醒吗?”
“还没有,昨晚吉乐守夜,奶奶终于没有再反复发热了。”
许元娘眼睫微颤,想睁开眼睛始终不得,手脚发软力量小到她用尽全力只能弯曲小指。
模糊有人在外间低声交谈,来往进出刻意放轻脚步声。
帘栊被人掀开,来人身上萦绕淡淡檀香,许元娘记得她被祖母揽进怀里时,就是这样让她心安的味道。
温热干燥的手轻抚过她额头,有人用锦帕给她润了润干涩唇瓣。
许元娘眼眶发热,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滴落,顺着脸颊滑落耳畔。
“好孩子,祖母替你教训过他们了。你醒来,陪祖母过个热闹的团圆年好不好。”
祖母声音如春风柔和,拂过许元娘饱含伤痕的心脏,带着她渴望多年来自长辈的关爱。
她急急喘了两口气,仿佛打破禁锢般缓缓睁开眼睛。
蔫蔫带有久不开口的沙哑:“祖母。”
邱氏激动的握住她的手,眼眶湿润:“元娘啊,你可算醒了。”
随即扬声对外间说:“快去请程院正进来!”
“劳您忧心了。”
“傻孩子,只要你平安醒来,祖母别无所求。”
冬枝眼下青黑,憔悴得不成样子,她客气请进来位身着官服的白胡子老头。应该是太医院院正程老。
许元娘刚醒,疲惫应付完程院正把脉问询,在他们出去写药方时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次没有睡多久,午时刚过她就醒了过来。
冬枝春桃和吉乐都守在她身边。
“姑娘,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们了。”吉乐抿唇要哭不哭,婴儿肥的脸颊也消瘦一大圈。
“怎么一个个都被我拖累成这样,”她无力抬手,愧疚的看向凑到身边的三人。
各个都像是被吸走精气的枯草。
“奶奶说哪里的话,你醒来我们悬着的心便都放下了,我们不过是没休息好,缓两天就好了。”冬枝倒了杯温水给她喂下。
嗓子舒服多了。
“奶奶想吃东西吗?自你早晨醒过,程院正说你度过危险期,随时能清醒,小厨房一直温着粥。”春桃作势要去小厨房给她拿吃的。
“没有胃口,喝点温水就好。我睡了很久吗?”
“可不是,姑娘昏睡了整整十六天。”吉乐指指小几上的药汤,“每日就靠这碗药吊着。头几日姑娘身上一阵热得发烫,一阵又冷得发抖,可把我们吓坏了。”
她没说的是许元娘掉入结了冰碴的池塘,还没来得及医治又被罚跪在雪中一段时间,寒气入体,伤了根本往后且要好生养着。
第三十五章 清算开始
背部外伤更吓人,刚被送回松鹤院时人完全失去意识,被婆子背着偶尔因为疼痛不受控嘤咛抽搐一下。
三个大丫鬟,冬枝吉乐眼睁睁看她被罚被打,又气又心疼。
跟着说话都气得浑身颤抖。
唯有没去正院的春桃尚能稳住阵脚些,急慌慌把人送到内间,到了密闭空间,血腥气猛的直冲脑门,许元娘被以俯趴姿态放在榻上,背部一片血色,春桃胸膛剧烈起伏,狠抽了一口凉气,她心里千万个疑问,来不及细问本就病弱的人怎么去了趟正院,只剩一口气回来。
首先要处理她的外伤,医女紧随她们之后赶来,用剪刀一层层剪开被血糊住的夹袄,内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