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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有宝宝。

她嫁人后，身份也不会和他有丝毫的关系。

季向晨还想解释，白静烟忽然撒着娇寻过来把人带走了。

穆清柠干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默默地听着他们交流，直到季向晨去敲定装修方案，白静烟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的走到她面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为了缠着季向晨都做了什么勾当，你觉得随便阴阳怪气几句，季向晨就能被你勾走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你穆清柠算什么东西，还能影响我在季向晨心里的地位？你知不知道在季向晨心里，你都没有我养的一条狗重要。”

“上次你生病他没有回家，其实是在照顾我的狗，你以为他想让你生孩子是爱你吗？不过是他心疼我怕疼，才让你代替罢了。”

听着这么刺耳的声音，穆清柠表情顿时一冷，“白静烟，你是怕疼，还是根本生不了孩子？”

这句话仿佛逆鳞，扎的白静烟尖叫出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闭嘴。”

“该闭嘴的是你。”穆清柠眼睑收了收，“我劝你和你那狗儿子一样，见到我就夹紧尾巴做人，否则这件事......”

她望着正在回转的季向晨，眼底的威胁意味十足。

白静烟气恼的双眸赤红，“你这贱人，想借着这件事把季向晨勾回去是不是？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在他心底的分量究竟有多垃圾。”

她气急败坏的冲上去和穆清柠扭打，在季向晨进门的那一刻又猛然松开。

白静烟猝不及防的退后，后腰狠狠的撞在门框上。

伴随着尖锐的腹痛，身体里忽然涌出一股热流。

她瞬间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身体虚脱的满头大汗，视线微微模糊。

刚刚返回的季向晨看着地上刺目的鲜红，顿时慌了。

“柠柠，你怎么了？”

他跑过来，眼底的担忧和心疼那么真切，一时竟让她有种，他其实爱着她的错觉。

还不等他靠近，白静烟忽然拉住他小声啜泣起来，“我明明和柠柠姐解释过了，我只是来帮小叔参谋装修的，可她非要说我在勾引你，骂我是贱蹄子，还动手打我。”

“受伤的明明是我，柠柠姐怎么出血了。”她脸色煞白的往季向晨身边靠了靠，“疼，小叔，我肚子好痛。”

“血，我出血了。”说完，白静烟手臂下垂，直接昏了过去。

“静烟！”季向晨脸上的表情崩了，慌张的抱起白静烟向外跑。

“季向晨。”身体上的疼痛让穆清柠急的吼了一声，“救我。”

季向晨脚步顿住，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厌恶，“穆清柠，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明明受伤的是静烟，你却装出一副要死的样子。”

“弄了这么多血包，真难为你了。”

“没有，季向晨，我没有装病。”

季向晨冷嗤一声，恶劣开口，“呵，那你就等死吧。”

话毕，头也不回的抱起白静烟迅速开车离开。

明明已经看不到半点影子了，季向晨刺耳的声音依旧还在耳边，像一把尖利的刀刃，狠狠的刺穿穆清柠的心脏。

穆清柠压下那股疼，强撑着拨出了急救电话。

5

她到医院后，才听到白静烟肾脏破裂大出血的消息。

她是稀有血型，季向晨紧急调用了全程血库的稀有血包全部送进了抢救室。

“不够，还不够，还需要五百个单位的血。”

季向晨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自己冲进去救她，却在转头的瞬间看到了被推过来的穆清柠，眼眸瞬间一亮。

“她是稀有血型，抽她的，不论多少，一定要把静烟救回来。”

人身体里的血液是有数的，她刚才流失了那么多的血，如果再抽，一定会死的。

心底的惧怕似乎让她有了一些力气，穆清柠起身就想离开，可脚还没碰到地面，就被季向晨用蛮力拉回来，狠狠的按回床上。

“穆清柠，这是你欠静烟的，你必须得还。”

“白静烟根本就没受伤，更不需要输血，我已经流了那么多的血了，再抽会死的。”

“季向晨，你放过我吧。”

穆清柠的解释一遍遍从喉咙里嘶吼出来，却没能让季向晨的神情有半点的触动，他甚至亲手用冷冰冰的束缚带将她固定在床上。

“别闹了，静烟不能有事，你必须救她，穆清柠，今天的事你做的已经很恶心了，别再让我觉得你恶毒。”

冰冷刺骨的话瞬间让穆清柠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她侧头望向周围攒动的人群。

医生皱眉盯着她，护士怜悯看着她，却都畏惧着季向晨的权势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唯一能依靠的季向晨，却半分不信她。

没有人能救她。

穆清柠满眼酸涩，再也没说半句求救的话，冰冷的针刺破血管。

随着血液流逝，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间只能看到血抽完了，季向晨向捧着宝贝一样送进急救室，然后焦急的在门口徘徊，再也没看过她一眼。

几个小时后，穆清柠在病房醒来。

她身上还穿着来时的衣服，干涸发黑的血液凝固在裤子和大腿上，狼狈无比。

护士拿了一套干净的病服过来，许是不知道急诊处发生的事，有些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你醒了？要不要打电话通知家属？不过你这种情况，最好叫男朋友过来。”

“年轻人玩闹归玩闹也要有点分寸，吃过量的避孕药是会死人的。”

穆清柠想到季向晨毅然决然丢下她的样子，默默穿好衣服，“我一个人可以，多谢您。”

闻言，护士没再说什么，一脸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出去时，不忘和同事吐槽。

“真是同人不同命，隔壁那个肾脏破裂的，男朋友像宝贝一样捧着、哄着，这个大出血快死了，男朋友看一眼都不肯。”

原来，白静烟和季向晨就住在隔壁么？

即使已经拼命让自己不在意了，可穆清柠的心脏依旧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堵的她喘不过气来。

手上的点滴一直持续到傍晚，穆清柠才恢复一点力气。

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饿的快要喘不过来气了，本想出门问问护士哪里能吃饭。

不想刚出门，就撞见迎面走来的季向晨。

6

“柠柠。”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季向晨眼眸微微一颤，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生硬，“你怎么样？好些了么？”

“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准备了晚饭，进去吃点？”季向晨提了提手里的食盒，把她扶回床上。

贴心的挖了一勺蔬菜粥递到她唇边，“乖乖吃一点，身体才能好的快。”

穆清柠看着蔬菜粥里的菠菜，又看了看食盒里的洋葱，无声的抿紧双唇。

她其实不是个挑食的人，却唯独不喜欢这两种蔬菜。

喜欢这些菜的，是白静烟。

他眼底的深情那般真切，如果不是看过白静烟动态里的喜好，她还真以为这些是给她的。

“我没胃口，先放那吧。”

她神色平淡无波，季向晨却莫名有些不安，踟蹰着轻声解释：“柠柠，你是不是怪我按着你抽血了？当时情况紧急，静烟再不输血会有生命危险，她是和你对峙的时候出事的，如果救不回来，你也是有责任的。”

“柠柠，你要相信，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也绝不会故意伤害你。”

“还有，我和静烟真的没什么，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理取闹的事了。”

他的话像一根根刺扎在心上，穆清柠闭紧眼睛也挡不住眼角的湿润，干脆直接装睡，不再说话。

起初季向晨还守着她，不过几分钟，手机里就传来白静烟撒娇的声音，他便再也坐不住，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亲，也不论她能不能听到，低声解释。

“柠柠，我必须去照顾静烟，替你去还了这份债，你乖乖等我回来。”

这一走，就是十天。

穆清柠这十天里虽然在医院里补液，也没错过白静烟小号上的动态。

季向晨陪她去邮轮旅行，陪她去樱花遍地的国度拍写真，一起去买同心锁，满屏的暧昧，极限的拉扯。

看到最后，穆清柠憋在喉咙里的酸涩渐渐散了。

她回到季家后，把季向晨送她的项链、手表、衣服配饰，还有两人一起叠的千纸鹤，一起许愿拿回来的红丝带尽数收起来放进纸箱。

既然不想再有关系了，就斩断一切。

她正搜寻有没有漏网之鱼时，却意外看到季向晨的文件，是那套婚房的地契，上面赫然写着白静烟的名字。

再往旁侧，是酒店的婚礼策划，就在三天后季向晨准备抢婚当天。

原来，他早就为她准备好了盛大的婚礼。

穆清柠默默把东西放回去，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太多触动了。

她的身体被伤的多了，似乎已经分泌不出更伤痛的情绪了。

把那些要还给季向晨的东西都整理好之后，穆清柠叫了同城快递。

刚准备把东西拿出去，白静烟忽然找上门。

她扬起眉眼上下打量穆清柠，最后落在她还有些淤青的手臂上，洋洋得意，“我不过略施小计，你就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了。”

“穆清柠，你怎么还有脸继续留在这里？”

7

“与你何干？”穆清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端着东西继续往外走。

透过开合摇摆的箱子，白静烟看到那些她曾经许愿喜欢的东西，情绪瞬间有些崩。

“把这些破烂玩意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