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_对象是死士头领,但恋爱脑小说(楚阿娇赵听寒)(对象是死士头领,但恋爱脑)全本完整阅读
施晴将两张人皮面具仔细又看了一遍。
许久过后她才宝贝地收好,放在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再过几日便是离开的日子。
这一夜,当秦昱再一次来宁安宫装模作样聊天时,施晴没有再和他演戏。
她第一次主动勾引了秦昱,露出了五分本色。
为了逃跑而养得越来越好的身体,偷偷锻炼一年的成果,先在床榻上起了作用。
第一次被压的秦昱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欣喜若狂。
她...
她终于变回了那个骑在马上扬鞭大笑的活泼少女了。
他捂了快七年的心终于对他敞开了?
秦昱没有反客为主,反而任由施晴把他当成男宠般对待。
直到她脱力了,男人这才轻笑着搂过她的腰,夺回主动权。
“晴儿,我好高兴...晴儿...”
“以后就我们一家三口...晴儿一直这样好不好?”
可是她不知是陷入情欲中,亦或者是没听见。
女子眸光流转时仿佛冰面下暗涌的春水,欲将他溺毙。
待他要细看时,这汪春水却又凝成玉山上终年不化的雪色。
冷冰冰的只有欲,没有情。
秦昱的心猛地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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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无由来的心慌感持续了几日。
只是一连几天,他的皇后又变回了从前的端庄贤淑,温柔懂事。
清明那夜化身山野妖精的女人仿佛只是他的一场旖旎春梦。
惶惶不安的心直到四月十二日。
隆重且庄严的封后大典持续了一整日。
秦昱在傍晚时分回到宁安宫,施晴正嘟着嘴,抱怨“太累了~”。
过了一会儿,她神态软绵绵地说要去泡个澡。
一边说,一边拿起了一些女子梳妆要用的东西塞进小盒中。
她跟着伺候的婢女离开前,不忘对秦昱说要他晚点过来一起用膳。
秦昱看着抱着一盒东西离开的女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晴儿她---
算了,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身穿龙袍的男人大步离开,心想等处理完事后,要早点来陪他的皇后吃饭。
可秦昱等来的却是一个时辰后,李富贵失态地摔着跤进门的惊呼:
“皇上!皇上!不好了!”
“回禀皇上,皇后娘,她失踪了!”
“找了半个时辰还没找到,奴才吩咐一队禁军去搜了...可,可现在还是没信!”
秦昱手里的金丝楠狼毫毛笔,“咔嚓”一声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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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九门巷
一身脏兮兮、头顶着烂菜叶子的姑娘,穿着宫里最下等婢子的衣服,从一个堆满了腐烂不新鲜的大菜桶里爬了出来。
她“呸呸”了两声,又扶着墙干呕了一会儿。
接着把自己随便拾掇了一下,看着城墙外的天空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姑娘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她大步往前去,没有回头看眼来时的路。
第72章:寒
一天一夜,整座皇城都被翻了遍。
晨曦初露时,皇后失踪的消息还是在偌大的皇城不胫而走。
皇帝秦昱没有任何怀疑是皇后自己逃离的。
他满脑子都是施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神态懒洋洋地噙着一抹疲惫的笑,转头看他:
“皇上~臣妾先去泡澡松松乏,晚些陪昇哥儿读会儿书。”
“您处理了政事后,就来陪我们母子用膳,可好?”
他还没有陪她用膳,没有亲吻她潮湿的发丝,没有对她说“这掌凤印就该是你的”。
她就这样忽然间消失了。
到底是谁有这手眼通天的本事,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带走了晴儿?
他要捉住幕后之人挫骨扬灰!砍了他九族!
一整夜没睡的秦昱眼下泛青,不得不喝了一大碗参茶提神,冷着脸去上早朝。
昨夜皇宫里的动静太大,稍有些路子的大臣已经知道了发生事。
赵听寒虽然根基不稳,但是他的死士营和暗卫的眼线无所不在。
今早刚进朱雀门的时候破云就来告知他宫内人心惶惶,禁卫军出动一千人是发生了何事。
皇后,施晴,失踪了。
赵听寒紧紧捏着拳头,攥得手背筋络凸显。
他克制着不断猜忌阿娇的念头,冷着脸大步走进殿内。
今日的早朝笼罩在层层乌云中。
连天公也不作美,没过多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又开始下了起来。
群臣低声争辩朝事的间隙,赵听寒看向金座山的帝王。
十二旒冕冠后露出的下颚绷紧,视线盯着一处走神,周遭的气场压抑至极。
赵听寒收回目光,转了转黑玉扳指,垂着眼不发一语。
早朝散后,破云打着一柄文竹青伞快步跟了上去。
“主子--”
破云想提醒侯爷注意脚下,石砖缝中的积水被快步踩得溅起,泥点子沾染了衣裳下摆。
可前面步伐飞快的男人充耳不闻,眼神比刚才上朝时的帝王还冷。
如这乍暖还寒的天,乌云后氤氲着更大的一场雨。
雨水细密地将赵听寒整个人笼罩在一层薄雾似的烟雨中。
他的身形如鹤立,腰身如弓,绷着时刻能爆发的力量。
无论行走还是静默站立,他如一柄随时会出鞘的寒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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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本义是冷。
它还有其他的含义,例如:贫困、悲伤、畏惧、卑微。
赵听寒这个名字是他那十年没考中秀才的二舅取的。
大字不识一个的母亲当时就高兴地合不拢嘴。
她觉得二弟用心取的名字一定能让她的好大儿光宗耀祖!
没曾想,三岁大的赵听寒就表现出不喜热闹的冷淡性格。
他喜欢一个人坐在竹席上来回地编草绳、拆了、继续编、又拆...
要说这孩子是脑子有问题吧?倒也没有。
平日很快就能领悟大人的意思,丁点大的小屁孩绷着脸,很懂他人的眼色。
可与之对应的,是赵听寒对刚出生的弟弟表现出强烈的抗拒。
活泼爱笑的小儿子出生后,赵听寒已经能背着比他人还大的竹篓子带着弟弟下田。
作为哥哥,他看“咯咯咯”笑的弟弟如同看花、看牛、看天边的云。
没有一丝笑意,更别提感情。
最让赵听寒父母决定再把大儿子养结实点好卖钱的一件事,是在赵听寒四岁半那年。
他的母亲又怀孕了。弟弟也开始会走路、能哭闹、很烦人。
家庭的担子被无能的父亲压了一半给还不到五岁的孩子身上。
洗衣服、做饭、抱弟弟、割草、养猪...
那天下午,赵听寒踩着凳子在灶台前做饭。
忽然听见弟弟摔倒在院子外的声音。
紧接着又听见了一声惨叫,他被什么东西压到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