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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只要你在演艺圈里也扮演好我的男朋友角色，在这里我自然会替你善后。”

　　“那么干脆？”

　　“当然。”

　　韩晞臣以为还需要再多给她一些笑话的时间，却不想对面早就调整好了心态，现在俨然衣服“听凭差遣”的模样。

　　他语气稍微放温柔了些说：“如果你对今晚我的表现失望，没关系你可以跟我说。”

　　展颜这才莞尔一笑。

　　“韩大少爷，你现在才知道啊，今晚你的表现有多差。”

　　“真的？”

　　“嗯。”展颜逗他，言辞中也半真半假，“问都不问女生的意见，就擅自默认了未婚妻这种性质的称呼定义。”

　　韩晞臣信以为真，对她说“抱歉”，是自己疏忽。

　　展颜没想让他真的道歉，自己也慌了：“点到为止，这次算我们两清了。”

　　“两清？”

　　展颜：“对啊，之前我拉着你在我那死去的前男友面前秀恩爱，还欠你一次人情。”

　　韩晞臣淡淡地笑了一声：“这方面的记性还真好。”

　　“你说什么？”展颜没听清楚。

　　“没事。”他说道，“早点休息吧，今天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

　　“哦。”

　　睡觉前，展颜隔着一堵墙给韩晞臣发了条信息，问他们之间的协议有效期是多久，这么多天了，她竟然才关注到这个问题。

　　——三年。在这期间，我手上所有能调动的资源、人脉、物力和财权，你可以随时动用。

　　——为什么是三年？我总感觉这个日期太长了，像签卖身契。

　　——“世事无常态，三年一轮回。”这个时长足以测试出某些规律和法则。

　　——比如？

　　——“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韩大少爷，请你说人话。

　　——三年的时间，足够你用自己的努力蜕变成为大明星了。那时我应该也会获得自己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什么？

　　——秘密。

　　——小气鬼。

　　展颜看着对话框生气，将屏幕一把按熄了，关灯睡觉。

第13章 韩家（2）

　　第二天一早，韩晞臣陪着韩秉镜在一层后庭院的园林造景区里侍弄罗汉松和黄杨。

　　罗汉松象征长寿安宅，黄杨代表福寿绵长，还有“木中君子”的雅称，两者枝干苍劲有力、虬曲如龙，观赏价值很高，都是韩老爷子的心头好。

　　不过黄杨的生长速度很慢，自身木质细腻且触感温润，平日里倒也无需多做其他的打理。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那个小姑娘。”韩秉镜手持叶芽剪对着花草，背对着说出韩晞臣的心声。

　　韩晞臣没回答，算是默认。

　　“小姑娘知道你的心思吗？”

　　“不知道。”

　　韩秉镜听到这话，明显有点生气：“胡闹！”

　　他就知道韩晞臣和他半路带回来的女朋友之间有古怪，但没想到韩晞臣隔了一晚上之后变得这么老实，直接招了。

　　韩晞臣：“......又是您以前说的，不能对您撒谎。”

　　他只是幡然醒悟、及时回头。

　　“那你们几个浑小子联合起来骗我一次又一次怎么算？”韩秉镜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上的剪子扔到一边，把白手套取下来。

　　“所以我现在不就坦白从宽了......”韩晞臣不以为然。

　　韩老爷子语塞，抛下一句“臭小子真是皮痒欠收拾了”就离开了庭院。

　　边走嘴里还边又嘟囔着说，“骗完小姑娘回来又骗爷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

　　韩晞臣跟在后头暗自偷笑。

　　“笑，还笑得出来，你给我老实点对人家展颜。我看小姑娘蛮好的！”韩老爷子扭头又对自己这个孙子指指点点。

　　“是，爷爷。”

　　****

　　到了上午十点二十分，韩家独栋一层东边的会议室门开了。

　　十分钟后，韩家人在这里将有一场小型的内部碰头会。

　　凌舟集团旗下子公司众多，家族内部各直系旁支分别掌管的企业、项目和业务板块都大有不同，凑齐时间一起回去探望韩老爷子的时候，总会一家人坐下来向韩秉镜稍行汇报。

　　外面慢慢下起了雨，玻璃窗外飘起一层层因水汽氤氲而升腾起来的雾，遮住了从会议室里看出去的景色。

　　“骏景的上半年财报看起来还可以，三季度表现一般，要多加留意。”

　　“中明电器的海外销售数据大好，这一块最近受到的资金关注度高，之后可能还会有新的流入，快到分红的时候了，再加把劲。”

　　韩老爷子听完子孙辈们的情况汇报后，坐在会议室里的黑色皮质靠椅上眯着眼睛小憩，没做回应。

　　过了两分钟，才慢悠悠地问坐在自己旁边的韩晞臣：“你觉得怎么样？”

　　他已是暮年，之前说要放手给韩晞臣去管就是放手。

　　两年过去了，凌舟集团不也还是运转得风生水起？

　　不管旁人如何置喙，众人再如何尊敬他，他都是要退位的年纪了。

　　干了大半辈子，管了大半辈子，朝夕相对总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时刻，现在好不容易培养出接班人了，还不赶紧去享天伦之乐，过好生活？

　　他韩秉镜又不傻，知道自己要什么。

　　韩晞臣循例一个个点评过去。

　　韩老爷子非常满意。

　　轮到韩晞臣这边时，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嘴：“东方安泰怎么样了？”

　　“东方安泰最近投资的三个项目，一个是新能源，一tຊ个是半导体，还有一个是动物保健。”

　　“动物保健？”姑父余靖平没接触过这个领域方面的知识，不禁问出声。

　　“对。”

　　“主要是干什么的？”小姨容海乔也来了兴趣。

　　“研发和市场咨询、药物开发、药物递送技术、临床前研究、临床研究、兽药注册和委托生产之类。”韩晞臣回答得言简意赅。

　　二叔韩现安问：“听起来很不错，以前听过国外有私募巨头投资的案例，可国内还是头一次听见。”

　　姑姑韩蕊却有些不怀好意地发问：“晞臣，目标公司的投资前评估情况如何？”

　　在场的人都感受到此刻空气中存在着一些微妙的剑拔弩张。

　　韩晞臣倒是云淡风轻：“姑姑大可放心，东方安泰的投资项目都会经过我的手上先过一遍。”

　　言下之意是你不用操心公司内部的事情，自有我来把关。

　　又补充道，“它的总部在岚城，二叔、小姨和姑父如果有时间的话之后可以一起去看看。”

　　“好啊！”韩现安、容海乔和余靖平都对这个邀请感到兴奋。

　　余靖平在对面和韩蕊不知道耳语了什么之后，韩蕊才偃旗熄火。

　　方才姑侄之间那股似有若无的火药味似乎从未出现过。

　　一旁的韩秉镜看着全程并未作声，他知道韩晞臣会做得很好，所以从不担心。

　　韩秉镜听闻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