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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忽略不计，就看前面的三个摄像头，两个人的一切举动基本上都是暴露在我们面前，被害人暂且不提，就说何秋华，离开监控区域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分钟。这段时间，打开瓶盖、下毒，然后再盖上瓶盖，或者是用什么针头将毒素灌入瓶中，时间都是来不及的。而就算是何秋华进入了所谓的监控盲区，也并不是完全可以隐蔽自己。毕竟还有一个老板娘离她不远。根据第三者的描述，何秋华打开的那一瓶矿泉水是她自己喝下的。与此同时，我们也认认真真地检查过导致死者中毒的那瓶矿泉水瓶子，在它上面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裂痕针眼，除了因为撞击产生的凹槽，几乎可以算是完好无损。”

　　“难道真的不tຊ是她？”陈渊华低声轻呼，似有些失望。

　　“会不会是故意更换？”田蓉蓉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陈渊华夫妻俩听的清清楚楚。

　　也是因为这句话，夫妻俩再次将不悦的目光射向了胡肖成。

　　这个问题几乎是打了胡肖成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竟有些错愕。不过依据之前处理问题的经验，他还算是很快反应过来。

五 询问无果

　　轻轻一笑，胡肖成继续解释的说道：“这个……我们的确还没有太多的考虑，毕竟我们也是刚刚接手此案，有些疑点、矛盾还没来得及细究；田女士你现在提出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有些道理。我们在以后的工作过程中，也会向这方面考虑一下，只是还需要时间……”

　　说着，他向后望了眼冯德铠，对方微微颔首，像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随后他又看向面前的田蓉蓉，继续说道：“的确，嫌疑人有可能趁着为数不多的避开监控时间进行下毒或者更换，但从目前的视频资料来看，可能性也不大。”

　　田蓉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皱起了眉头，不知是不解还是不满。

　　胡肖成也不理会，而是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矿泉水瓶，一边把玩一边轻轻地说：“根据嫌疑人的交代和现场发现的证物，那瓶疑似含有毒物成分的矿泉水瓶净含量是600ml，瓶身长度是30公分，宽度是10公分，也就是和我现在手里这瓶差不多大小。这么大、这么重的一个瓶子，可以轻易地藏在身上而不会被人发现吗，尤其是现在这个季节……”

　　他的目光在对面三人身上绕了一圈，而后又特意在田蓉蓉脸上注目。时间不长，也就几秒钟。之后，他操纵平板、播放视频，并且特意在某一个画面上暂停。

　　“你们看，在我这个画面上只有何秋华一个人，通过这个画面，我们可以清晰地观察到何秋华在案发当日的着装打扮。虽然暂时看不清衣服上的纹路，但还是可以认定，案发当日，嫌疑人穿着的一款单薄外套，属于短款，齐腰，两边对称的地方有两个口袋，放大来看，口袋不深……”

　　胡肖成说到做到，特意将图片放大。尽管图像立刻变成了马赛克，但会议室里的噤声似乎也彰显了所有人对他的认同。

　　“这么浅的口袋能藏得住这么大的一个矿泉水瓶子吗？”他再次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皱起眉头，琢磨起来，完后，又把目光投向屏幕，“从视频的角度来看，嫌疑人的口袋里应该没有放置任何物品。当然，你也可以说，她是将那瓶含毒的矿泉水提前放入车内。只是从现有的视频资料看来，何秋华在吃饭、买水、将水瓶递给被害人的这段时间里，她并没有靠近过自己的车，甚至连被害人的那辆SUV，都没有刻意靠近，如果真的想更换瓶子，似乎也没有机会。你们说是吗？”

　　四目相对，田蓉蓉垂下了目光，像是在刻意躲避。

　　胡肖成似乎也不在乎，只是望向两位老人。在他看来，只要陈晋的父母认可了，这事情就好办。

　　两位老人低头不语，过了许久，才刻意喃喃：“真的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夫妻俩本能地对视，似乎都想从彼此的眼睛里找到答案。但最后都是以失望而告终。

　　“请问，在平日的生活工作过程中，被害人陈晋是否与其他人之间有过什么矛盾吗？”疑点说明白了，胡肖成开始正式进行询问。

　　夫妻俩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真的没有？工作上也没有与人产生过分歧？”

　　“不可能的，我们家阿晋很老实的，从来不欺负别人……”王桂香先一步激动地冲口而出。

　　陈渊华急忙按住她：“警察同志，你有所不知，我们家阿晋可老实的，从小我们就教育他，与人为善，吃亏是福。所以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和任何人产生过大的矛盾。虽然学习成绩不突出，但老师同学都挺喜欢他的。现在工作了，单位领导也挺满意他的。哦对了，他大学毕业后也是我帮忙找的工作，单位领导和我也熟，前不久还和我说，我们家阿晋踏实肯干，是个好苗子……”

　　“那和同事呢，也相处的不错？”

　　“这个……”陈渊华微微皱眉，好像是不能确定。最后他叹了口气，“孩子大了，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所以他有什么心事也不和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

　　胡肖成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后又看向第三个人：“田女士，你知道吗，被害人和你说过吗？”

　　“啊？”田蓉蓉正在照顾王桂香，突然被点名，一时间有点愣神。定了定，才思量片刻，摇摇头说道，“工作上的事，他不怎么和我说，我也不关心，除非是什么加班、出差之类的，他跟我说一声，其他的很少提。按他的说法，工作上的事已经够烦了，好不容易回了家，就应该好好的歇歇，什么也不想……”

　　“他真的这么说？”

　　田蓉蓉微微颔首。

　　胡肖成忍不住笑了：“看来这个班，他上的也不是很顺啊。”

　　陈渊华、王桂香又相互看看，似乎也不能明白对方的隐秘含义。

　　胡肖成也不愿和他们多做解释，只是继续询问：“平日里除了家里人，陈晋还和哪些人联系的比较频繁，同事、朋友、哥们儿？”

　　“我们家阿晋不喜欢交朋友，没有朋友……”王桂香再次急切地把话说出。和上次一样，话音未落，就被丈夫急忙按住了--

　　“警察同志，你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陈渊华尽可能地挤出一抹笑，“警察同志，我们家阿晋吧，性格有点内向，不喜欢说话，再加上平日里我们对他也是非常严格，久而久之，也就不怎么和别的孩子去玩；长大后，参加工作了，我们怕他喝酒误事，也是三番五次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蓉蓉，还有那个……小何，他们都知道的……”

　　见目光再次射向自己，田蓉蓉还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还是点头答道：“除了必要的单位应酬，阿晋每天晚上都是准点回家的……”

　　“这么说来，你们并不清楚被害人与其他人相处的具体情况？”

　　三人相互看看，都是摇头。

　　胡肖成观察了片刻，确认三人似乎都没有说谎的可能，对于陈晋日常的与人交往情况，好像都并不太知情，留他们继续交流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那就先这样吧，你们最好一人留一个联系方式，方便我们的日常联系。”胡肖成拿过一旁的记录本，推到三人面前。

　　三人倒没有犹豫，很快留下了自己的姓名、电话、家庭住址。

　　“就这儿……就完了？那凶手？那个小何……”陈渊华瞪大了双眼，带着些惊讶和不满。

　　“当然不是，我们警方还会进行深度的调查、研究，才能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至于目前的嫌疑人何秋华那边……”胡肖成好像是故意的，停了停，同时扫了眼对面三人的表情，看起来似乎都有着迫切的期待。于是他继续说，“的确，目前的证据指向性明显；可是正如我刚才所说，何秋华在作案时间和作案工具这方面，确实存在着不合理。当然，我们并不能完全清除她的嫌疑。根本的，我们还需要证据。所以请给我们时间，好不好？”

　　这话说的诚恳，显然是不想给对方太多的质疑。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最终还是由陈渊华开口：“那就辛苦了……”

　　“如果真的是小何，你们……”王桂香禁不住又问了一句。

　　“你放心，如果真的是我们系统内部的人，不管他是谁，我们都会依规办理，绝不姑息。”

　　胡肖成还没开腔，冯德铠就急忙上前允诺，给受害者家属一个定心丸。而这一举动倒惹得他皱起了眉头。不过胡肖成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