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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住胡瑞瑞手腕的手，抱臂的右手不觉有些用力地捏着自己的左臂。 “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改这个毛病？”一双做了夸张美甲的手伸过来掰开了小雪捏掐左臂的右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痛快就去整让你不痛快的人，折磨自己干嘛？” 小雪望着来人一愣：“还有一刻钟就开演了，你这个主演怎么不在后台？” 来的正是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爱人的主演、梦里红妆的“公主”茅幽兰。 “你一到门口就有人通知我了。我最好的姐妹童知雪来给我捧场，我岂有不亲自来接的道理？反正我是主演，想几点开演都听我的。” 茅幽兰拉着童知雪往后台走：“走吧，带你去看看‘七个小爱人’，都是我从戏剧学院挑的新鲜男大，个个都盘靓条顺的，看中哪个带回去给你顺顺气。” 童知雪赧然：“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 既然她一到就有人去跟茅幽兰汇报，肯定也看到刚刚门口她和胡瑞瑞钱致舒的来往了。 “说了，不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乙方么，也值得你这么费心？小伙子不懂事，有的是办法教他懂事。他那个女朋友算什么东西，这些土鳖穷鬼也…

　　钱致舒眼波流转睨向胡瑞瑞：“你姐该等急了吧？不是说要去她那儿吗？还不快给小雪小姐赔个不是，下周工作日再跟进一下悠然堂的需求？”

　　胡瑞瑞看傻了，一双眼睛愣愣盯着钱致舒出神，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雪看着这场景还有什么不懂，不悦地哼了一声，拉下脸转身走了。

　　钱致舒对着小雪的背影也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完才理智归位，有点后悔给胡瑞瑞找了麻烦。

　　她叹了叹，抱歉道：“对不住，没管住脾气，给你添麻烦了。”

　　胡瑞瑞拨浪鼓似的摇头，眼睛亮晶晶：“致舒姐，你好帅气啊！两三句话就把她打发走了。你不知道，她真的很烦……”

　　钱致舒怕小雪去而复返，赶紧拉住胡瑞瑞就走：“你姐的店在哪里来着，先去店里再说。”

　　胡瑞瑞低头看向被钱致舒扣住的手腕，感觉那一小片皮肤有点微微发烫。不是夏日高温蒸腾出来的烫，而是一种带着痒意的、有点让人头脑发晕的烫。

　　戏院二楼的窗口，小雪冷冷盯着钱致舒扣住胡瑞瑞手腕的手，抱臂的右手不觉有些用力地捏着自己的左臂。

　　“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改这个毛病？”一双做了夸张美甲的手伸过来掰开了小雪捏掐左臂的右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痛快就去整让你不痛快的人，折磨自己干嘛？”

　　小雪望着来人一愣：“还有一刻钟就开演了，你这个主演怎么不在后台？”

　　来的正是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爱人的主演、梦里红妆的“公主”茅幽兰。

　　“你一到门口就有人通知我了。我最好的姐妹童知雪来给我捧场，我岂有不亲自来接的道理？反正我是主演，想几点开演都听我的。”

　　茅幽兰拉着童知雪往后台走：“走吧，带你去看看‘七个小爱人’，都是我从戏剧学院挑的新鲜男大，个个都盘靓条顺的，看中哪个带回去给你顺顺气。”

　　童知雪赧然：“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

　　既然她一到就有人去跟茅幽兰汇报，肯定也看到刚刚门口她和胡瑞瑞钱致舒的来往了。

　　“说了，不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乙方么，也值得你这么费心？小伙子不懂事，有的是办法教他懂事。他那个女朋友算什么东西，这些土鳖穷鬼也配跟我们抢帅哥？”茅幽兰蔑笑：“既然是乙方，他老板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

　　童知雪犹豫着点了点头：“可是要他老板强压他来见我，也不太好吧……”

　　“你呀，还是太单纯。”

　　茅幽兰笑着戳了戳童知雪的额头：“你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能伺候得你一时开心也就得了。就他们那种出身的，你还指望跟他修成正果呢？你现在也就是一时上头，玩过了以后就会发现，也就那样。再说了，刚刚他女朋友那么怼你，你不生气？”

　　童知雪眼色一沉：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长大的，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给她脸色看，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茅幽兰轻笑：“生气就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你心疼那个小男生，这个舍不得那个不太好，整治他的女朋友总不至于也舍不得吧？看起来他女朋友和他是一家公司的？”

　　“那个女生工作能力很强，”童知雪咬了咬唇：“我妈很欣赏她。”

　　“你妈很欣赏她不就更好办了？堵了她在原来公司的上升路径，再递个橄榄枝邀请她去你们公司上班，事儿做到位了，等人到了你手上，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童知雪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妥，但随着后台的门打开，七个年轻帅哥众星拱月般围上来端茶倒水时，她蓦地释然了：管他呢，这才是她们这样的人该有的待遇。打工穷鬼敢给她脸色看，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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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戏院两条街，钱致舒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握着胡瑞瑞的手腕，赶紧松了手：“对不住，刚刚情急之下碰了你，并不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没事致舒姐，我不介意的！”胡瑞瑞连连摇头。

　　钱致舒的手松开的瞬间，他甚至觉得手腕上有点空虚，好像那里本来就应该被她的手一直握着，一旦松开，竟有了像是被抛弃的失落感。

　　钱致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控制住脾气，连累你了。需要的话，回头我帮你向 Mandy 解释。”

　　“怎么会连累！致舒姐，你不知道，那个小雪一直在骚扰我，昨天晚上都十一点多了，她给我发微信说她要去洗澡了，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洗澡干嘛跟我汇报？我没理她，她过了一会儿就发穿吊带睡衣的自拍照给我看，我实在受不了已经把她拉黑了。”

　　钱致舒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始评价，最后只能说：“拉黑客户的销售，你恐怕是 Coka 头一个。Mandy 没找你？”

　　胡瑞瑞摇头：“Mandy 干什么要找我？昨天已经因为公司的年中晚宴让我们加班到九点多了，凭什么还要让我在休息时间陪客户聊天？公司又不付我陪聊费。”更何况聊的还是这种不怎么正经、可能有损他男德的天。

　　钱致舒猜测，大概是小雪觉得被胡瑞瑞拉黑的缘由有些丢人，不好意思去找张曼文投诉。只不过今天这一场闹完，可就说不准她会不会做些什么了。

　　冷静下来之后，她有点后悔刚刚冲动的行为，但如果再来一次，她可能还是会忍不住那么干。只不过她自己怎么样都好，就是怕连累胡瑞瑞了。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说：“总之，如果给你惹了麻烦，你跟我说。”

　　“好啦致舒姐，不会有事的，我运气一向很好，你放心好了！”

　　胡瑞瑞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兴奋道：“不过致舒姐，你刚刚演技好好啊，我都以为是真的要跟你约会去呢！”

　　钱致舒忍俊不禁：“‘约定好的会面’不就是约会吗？她就算去打听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也总有话说。你放心好了，不会坏你的男德名声。”

　　“我不介意的！”胡瑞瑞望着钱致舒，咧着嘴笑：“如果是致舒姐的话，说跟我有什么也没关系的！”

　　像是为了说服什么似的，他急急忙忙又补充道：“因为我知道致舒姐对我是没有邪念的！”

　　钱致舒笑出了声：“你就对我这么放心？就不怕我对你的花容月貌起了歪心思？”

　　“不怕，因为致舒姐也很好看啊。”胡瑞瑞的眼神认真专注，看得钱致舒愣住，刚刚恣意的笑一点一点化成了两靥不知所措的淡粉。

　　钱致舒掩面咳了咳缓解尴尬：“行了行了，咱也不用商业互吹了。不是说要去你姐店里坐会儿？正好我给你讲讲驾考的流程，一起背背科一的题。”

　　两人边聊边走，走到了奢侈品店林立的华彩路。

　　与商场里的专柜不同，这条街上都是独立的店面，可以施展的装修空间远比在商场里大，每家店的门头和橱窗望过去都是普通人望而却步的奢华。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多，往店里去的却没几个。

　　“致舒姐，我姐的咖啡店就在前面没多远的华樟路，从旁边那条小路穿过去就到了。”

　　胡瑞瑞引着钱致舒走，那条他说的小路在两家奢侈品店中间，二人正要穿过去的时候，钱致舒突然停了脚步。

　　“怎么了？”胡瑞瑞问。

　　钱致舒不是很确定地透过左边店面的玻璃橱窗望向内部：“你看店里那个人，像不像洪雯雯？”

　　胡瑞瑞随着她目光望去，意味不明地一笑：“确实是她。她旁边那个中年男人是谁？”

　　钱致舒仔细看了看：“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