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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詹语白心里一直没谱，虽然陆云睿替她解决了麻烦，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詹语白去港城的第二天被警察拦下来的，当时她刚从酒店出来，准备去蓝天福利院。

还没出发，就被警察带走了。

警察说她和一起命案有关，要带她去做笔录和证据，詹语白被带过去之后才知道，警察居然还在查刘培的死因。

刘培当时是宿珉找人弄死的，他没权没势又嗜赌成性，当时又做了自杀现场，詹语白没想过这件事情还有后续。

宿珉当时找的就是这次被警方抓获的这群人，警方在查他们的手机时查到了詹语白的号码。

詹语白被带走的那几天几乎每天都睡不着，后来被带到北城，陆云睿接到通知去警局找她……

后来陆云睿也盘问过她一些问题，詹语白滴水不漏地回答了，但她不认为陆云睿会信她。

陆云睿的确没有信，但因为靳柔来了电话让他把事情压下去，所以他还是压了。

有靳柔在一天，陆云睿就不可能真的不管她，但陆云睿本人的态度，詹语白一直都猜不准。

从警局出来之后，詹语白自顾不暇，这几天都没有去关注林钰杉的消息，更不可能去动手杀死她了，幸好林钰杉现在勾搭上了原野……

詹语白的手机震了一下，将她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

詹语白回神的时候就看到陆云睿朝她扫了一眼，再看屏幕上的消息，她下意识地把手机屏幕倒过去。

陆云睿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打着方向盘。

詹语白打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句话：【今晚和他分房睡，我去找你。】

詹语白删了对话框，把手机放回包里：“宿医生回来了。”

陆云睿：“不是明天么。”

詹语白：“对，就是明天回来，明晚我们一起吃个饭，他和你汇报一下进度。”

陆云睿：“你安排。”

詹语白：“好。”

——

陆云睿泡在温泉池里，一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林钰杉的影子。

体温越来越高。

陆云睿心烦意乱，猛地从池里站起来，湿着身体走到岸边拿起了手机。

微信最上面的对话框就是林钰杉的。

陆云睿这几天没少给林钰杉发微信，但她一条都没回过，对话框一打开，都是他发出去的消息。

陆云睿只能从每天和阿姨的通话里了解林钰杉的情况。

拿着手机看了很久，陆云睿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你还想不想查】

不到十秒钟，林钰杉的回复就到了：【想】

陆云睿捏紧了手机，眼眶发红。

他之前发的那些消息林钰杉都看见了，但她一条都不肯回。

只有涉及到调查的事情，涉及到他们之间的交易，她才会给他回应。

他在她的心里的定位一直都没变过，一个利用工具而已。

现在身份戳穿了，她更是只会和他谈交易。

陆云睿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看得眼眶都疼了，周身的温度飞速下降。

他气息凛冽地回应：【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林钰杉：【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陆云睿从林钰杉的这句话里看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陆云睿：【为了裴烨桉什么都愿意做是么】

林钰杉没回，可能是觉得他在问废话。

可人很奇怪，越是得不到回应的问题越容易钻牛角尖，即便心里知道答案也非得死缠烂打。

陆云睿：【脱光了给我拍照】

这话很不尊重人，陆云睿以为林钰杉会骂他或者是直接拒绝。

没想到是，一分钟以后，林钰杉竟然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发来了照片。

她的照片是洗澡时对着镜子拍的，水雾朦胧，头发被扎起来，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刺眼无比。

陆云睿刚打开照片，凸出的喉结便剧烈翻滚了几下，身体内的火焰都被挑逗了起来。

他的大脑有多亢奋，胸腔的怒火就有多高涨。

林钰杉现在完全不挣扎了，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就像她说的那样，只要能报仇，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明明是他威胁她的，现在她顺从的局面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可陆云睿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耳边总是会不断地响起林钰杉的那句话——“别说对方是你，就算对方是个糟老头子我也照样会这么做。”

陆云睿将手机捏得更紧。

之前原野和陆义都问过他，为什么不和林钰杉坦白。

这就是答案。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摆在台面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成了交易，林钰杉连演都不会再演。

陆云睿猩红着双眼按下视频通话的按钮。

系统快要自动取消的时候，那边终于接起来了。

屏幕上，林钰杉裹着浴巾，头发湿淋淋的，还在往下滴水。

陆云睿绷着脸看着，一言不发。

林钰杉：“你等我一下，我找个东西架一下手机。”

陆云睿：“架手机做什么？”

林钰杉嘲弄地反问他：“你发视频过来做什么的？”

陆云睿：“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在她说架手机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林钰杉没有回答他，镜头开始晃动，陆云睿听见了她在那边翻找的声音。

差不多两分钟以后，林钰杉把手机架了起来，她上了床，解开了身上的浴袍，在镜头前一览无遗。

陆云睿的眼睛红得更厉害，眼压爆炸。

林钰杉之前不是没有用这种方式勾引过他，但她那个时候的状态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陆云睿一直觉得林钰杉那个时候很假，可看了现在的她，他竟然开始怀念那个时候。

陆云睿看到她纤细白嫩的手指覆上了锁骨，极具诱惑的动作，他也的确被勾引到了。

但不对。

都不对。

陆云睿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粗哑地开口：“停吧。”

林钰杉顿住动作，睁开眼睛冷冷地问他：“怎么了，不满意吗？”

陆云睿没有给她回答，直接把视频挂了。

他抓着手机直奔浴室，脱掉身上的浴袍，任由冷水从上到下冲着身体。

一闭上眼睛，都是林钰杉那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他宁愿林钰杉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假惺惺地热情，也不愿看她这样冷漠敷衍。

第223章林钰杉，你在哭么

远茵庄园。

林钰杉看着莫名其妙被挂断的视频，平静地拿起一旁的睡衣穿上。

陆云睿一向阴晴不定，时间长了她也习惯了，随便他怎么样，只要别影响调查的事情就好。

睡觉之前林钰杉忽然收到了一条来自徐斯衍的微信。

徐斯衍：【你身体好点了么？】

林钰杉加了徐斯衍的微信有几个月了，除了给他转钱之外两人谁都没和谁说过话。

林钰杉知道徐斯衍喜欢她，但她对徐斯衍的印象谈不上好。

林钰杉准备把对话框删了的时候，徐斯衍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你真的不喜欢陆云睿么？】

林钰杉看到这个问题之后嘲弄地笑了，她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徐斯衍：【你接近他就只是为了报仇么，为了报仇牺牲这么多值得么？】

林钰杉不是第一次被人问这种问题了。

方沁阳问过，付晓芝问过，原野也问过……徐斯衍不知道是第几个问的了。

在他们看来，她为了报仇搭上自己是非常不值得的。

林钰杉想到这里，徐斯衍又发了一条过来：【林钰杉，你是不是没有想过活着？】

林钰杉看到这条消息之后，表情忽然僵住，手指攥紧了手机，指尖微微发颤。

徐斯衍：【你不在意这些，是因为你从来没想过活着。】

当一个人不想活下去的时候，什么身体，清白，初夜，都是可以随意糟蹋的。

林钰杉盯着徐斯衍的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久到眼眶都在发胀。

她忽然觉得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你讨厌的人比你更了解你。

林钰杉不喜欢徐斯衍，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她接近陆云睿是有目的，然后一直对她恶言相向。

但他很多话的确没有说错，比如她真的是打算利用完陆云睿之后就踹掉他的。

再比如，她也是真的从来没想过活着。

这个时候徐斯衍的消息又来了：【林钰杉，除了报仇还有很多事情值得你活下去。】

林钰杉猛地咬住了嘴唇，时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