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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躯可宋家总需要一个正常的继承人，宋扬就被接回了宋家培养。小小年纪的孩子什么都不要，哭了好几天，只求能给自己母亲一条生路。

宋昭怀恨在心，假意对外说送她去散心，实际上把她关在地下仓库折磨，直到宋昭情况愈发严重，被送进精神病院，她才被人发现，解救出来。

从那之后她的精神就有点不稳定，时而正常时而发疯。

如今这个结局，也是她咎由自取了。

动静闹得太大，连被宋家夫妇关在家的宋昭都听闻了这个消息。听到庭审结束，他不顾自己刚恢复的身体，死活闹着要去找他的阿愉。

他从来就不相信她死了，哪怕周围的人都认为他疯了，甚至最后将他送到精神病院，他也依然坚信宋怀愉还活着。

她只是不愿原谅她，躲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等他去道歉，挽回她。

可他想去找她，却几次三番被拦。

大雨倾盆，宋昭再一次跪在宋家门口。

“妈，您让我出去吧，我只是想去看看她，我太想她了，您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吗！”

宋母长长叹了一口气：“孩子，怀愉已经死了，几年前是你亲眼看着她跳海的，你也知道那么高的楼层跳下来根本......根本不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

“你看到的不是怀愉，是秦家少爷的女朋友！”

宋昭似乎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只喃喃地重复着：“怀愉没死，怀愉根本没死，孟攸宁就是宋怀愉！我在国外见过她，可你们没人信我！”

看着自己的儿子颓废到这种地步，宋母又气又急：“怀愉那么好的孩子，能和她在一起是你的福气，可你是怎么对她的？从前求着跟她在一起，又生生把她逼死！她在的时候不珍惜，现在想挽回？”

“晚了！”

宋昭泪流满面，他跪着上前抓住宋母的手，低声哀求。

“让我出去吧，妈，哪怕就是让我再看她一眼......”

“混账东西！”一根拐棍猛然挥向他，肩膀随即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泪眼模糊中，他抬头望去，只见父亲气得脸色铁青，边咳嗽边怒吼着。

“宋昭，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你既婚内出轨败坏宋家门楣，如今更是如此颓废放纵，公司不管，甚至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放在福利院几年不管不问，你到底还有什么良心！”

“滚！我宋林没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

话音刚落，宋父似乎一时气急，竟突然向后直直倒去。

在场的人们顿时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到宋昭。

他抬眼看了一眼门内的方向，浑浑噩噩走出宋家大门。

23

宋家一派混乱，秦家这边却岁月静好。

自那夜过后，两人似乎彻底捅破了那张薄薄的窗户纸。在床上温存许久，直到秦墨的电话接二连三打来，他才不舍地起身换衣服。

“刚回来，执行总裁们有些事情得汇报一下，我会尽快处理的。”秦墨轻轻握住了那只帮他打着领带的手，低头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没忍住又弯下腰轻啄了几口。

心爱的人在身边，连他这个工作狂都有点想消极怠工了。

他弯唇笑起来，抱了抱怀中的人不舍道：“攸宁，我很快回来。”

楼下传来渐渐远了的车声，孟攸宁看向虚空中，眼神陡然冷下来。

“系统，出来。”

脑海中一阵刺啦的电流声后，那个熟悉的声音弱弱响起。

“宿主......”

孟攸宁轻笑，语气却有些冷：“终于肯出来了？”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前几年失去记忆时，你一次都没出现过？”

“emmm这是我们局定死的规矩，你没恢复记忆以前，我都不能出现，否则我也会被弄死的。”系统的声音有些委屈，“宿主，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孟攸宁叹了口气：“那我怎么没死成？”

说起这个，系统顿时捶足顿胸：“那是因为我看不下去了！什么破剧情，什么破男人，我就在你应劫的时候抓了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替你挡了劫，叫什么陆......嫣？”

孟攸宁挑了挑眉：“陆涵嫣？”

“对对对。”系统应声道，“只是这报应有点滞后，别担心，她已经快死了。”

“我也因为这事渎职被罚了五十万字检讨，五十万字啊！！”系统痛心疾首，“不过我也想好了，交完这检讨我就辞职。钱攒够了，我要提前退休！我要逍遥法外！”

“嗯？”

“......魔法的法，我可是个守法的五星好公民。”系统叹气，“做系统太伤身了，我还是当条咸鱼吧。”

“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接替我的位置。有个傻瓜蛋放着富贵人家不投胎，非要跟我抢这个职位。”

系统神神秘秘地：“你会喜欢它的，嘿嘿嘿嘿嘿。”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大起来，孟攸宁正起身想将窗户关上，脑海中系统惊讶的声音响起。

“诶？这小子怎么在这？”

孟攸宁顺着它的话向下看去，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竟然在门口跪着，在雨中有些摇摇晃晃。

是宋昭。

系统吐槽：“这人还真挺奇怪的，天天跪天天跪，还真跪上瘾了。怕不是真的有什么奇怪癖好吧？”

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孟攸宁不禁有些感概。

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颓废落魄至此，宽大的衬衫松松垮垮挂着，随着雨滴落下黏在他干瘦的身体上，看着病弱不已。

楼下的宋昭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朝她的方向看来。雨大得视线有些模糊，但他还是清晰地辨认出了那个身影——那是几年来无数次在他梦中出现，却始终无法触及的人。

巨大的狂喜如同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然而，就在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却骤然僵住。

他一眼便清楚看见她露出的手臂上那些暧昧的吻痕，而她脸上还有未完全褪去的红，举手投足间都是餍足的妖媚惑人。

心里突然一阵钝痛，疼得他喘不上气。

从前阿愉看着他和陆涵嫣温存时，是不是也同他现在这样绝望无助？

24

宋昭抬起头，脸上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声音嘶哑。

“阿愉，我终于再见到你了，我好开心。”

“我已经等了你好多好多年，可为什么你连在梦里都不愿意回来看看我呢。”

“我这几年一直都在想你，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道歉，怎么你才肯原谅我。”

他几步爬起来想上前，却因为失力再次倒下去。

宋昭将脸埋在手中，痛苦地呜咽起来：“阿愉我真的错了，我愿意弥补以前的一切，只求你给我一个挽回的机会。”

“你能不能......原谅我？”

孟攸宁皱眉轻笑：“宋先生，你在跟谁说话，跟我吗？”

这声“宋先生”似乎像一把利刃再次狠狠地刺进他心里，他的身形陡然晃了晃。

半晌他抬起脸，看着她眼里满是嗤笑的模样，一瞬间好像看见了从前的她，突然有一瞬间怔愣。

宋昭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痛哭大喊：“阿愉！我知道你恨我，甚至不惜为了逃避我假死整容，可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你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孟攸宁冷眼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声音冷冽如冰。

“宋先生，你何必这么惺惺作态？宋怀愉早就死了，在几年前亲手被你逼死的！”

“你在这道歉给谁看？装深情给谁看？是想能弥补你过去的过错，还是仅仅为了减轻你自己的内疚和负罪感？”

“现在的你，根本让人瞧不起。”

宋昭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他身体一晃，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脱力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一言不发。

孟攸宁有些无语，她可不想明天秦家上新闻，说宋少爷跪死在她家门口，就打了救护车让人将他带回医院。

宋昭似乎彻底心灰意冷了，被带走时全程顺从接受，医生问他哪不舒服，他也只是哭丧着脸沉默不言。

从那之后，宋昭再也没出现过，听说被宋母死死锁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