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凛谢夕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他偏知春来阅读全文大结局)封凛谢夕颜最新章节列表(他偏知春来)
“前些日子是我冲动鲁莽,怕是给封公子添了不少麻烦,权当赔罪了。”
封凛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未待他出声,秦星瑶就直接策马而去,只留下一句:“快些走吧,往后天高任鸟飞。”
封凛仰头,深感天地苍茫,心中忽升惆怅。
他转过身去,看着秦星瑶的背影,情绪涌动间,觉得该说些什么。
城门内却骤起几声:“城门落锁!出入严查!”
一阵沉闷又压抑的脚步,城门在封凛眼前缓缓关闭。3
他眼前还忽然闪过几张熟悉的面孔,好似在侯府内见过。
封凛心中一颤,转身快步离去,又窜上一马车。
“师傅,往南边去。”
……
入宫拜年前,谢夕颜去了趟库房。
管家毕恭毕敬地递来账簿,还未待谢夕颜问什么,便说:“昨日郡马记了批新账过来,进了百两白银。”
账面做得毫无破绽,那百两白银也摆在铺内。
事实摆在眼前,谢夕颜却俞想俞觉得不真实。
封凛何处能遇上个苏州富商的女儿?甚至在她眼皮子底下和人暗通情愫。
管家适时提醒道:“郡主,别误了入宫拜年的吉时。”
太和殿内。
文武百官齐贺岁后,便是筵宴。
仪式隆重,规模非凡,叩拜敬茶进酒等各种繁文缛节后,谢夕颜终于有机会喘口气。
在殿外冷风与簌簌的落雪中,谢夕颜的思绪凝滞一瞬。
分明也没带封凛出席过这样的场合,这时她竟想起他。
稍一转眼,谢夕颜又看见了后一步过来的秦星瑶。
想起这人之前对封凛心思不纯,谢夕颜一眼飘去,清浅又凌厉。
“秦将军,别来无恙。我府上那暗卫封凛,你可曾见过?”
不知道是这谢夕颜直觉准,还是手眼通天,看见她与封凛晨时会面,正在试探。
难不成今日锁城的士兵里,都有侯府安排的人?
但是她一个素来纨绔的郡主,能有什么可用之人?
秦星瑶心一颤,面上却不显。
“不曾。怎么?郡主府上丢了人,管我来要?”
谢夕颜忽而一笑,眯起眼看她:“秦将军,你说谎了。”
秦星瑶硬着头皮,故作坦荡地回视:“有何好说谎的?”
面前的纨绔的郡主好似被她两句反问给惹恼了,目光忽而阴翳地盯住她。
这骇人的气势,完全不像一个纨绔该有的。
“郡主好手段,末将当时不过出言讨要封凛,便断了只手,真把人带走,命岂不也要被郡主拿走?末将惜命,不至于为了个男人与郡主作对。”
谢夕颜勾起一个讥嘲的弧度,很快又落下,变回往日里散漫随意的模样。
“既如此,秦将军往后也要管好自己的舌头。”
谢夕颜拂袖而去,带了些凌厉的力道。
秦星瑶盯着她的背影,想着这谢夕颜并不知晓,果然是在诈她。
彻底回过神时,秦星瑶才发现自己背后已冷汗涔涔。
她忽又想起,晨时见到封凛时他的模样。
他面色惨白,形销骨立得叫人心惊,整个人气息不稳虚弱至极,恍若被风一吹便倒。
眼神却是坚定的,内里有种坚硬的质地。
可见他在那镇远侯府并不顺心,也下定了要走的决心。
何不帮他一把?
只是,秦星瑶看着谢夕颜如常的啷当步伐,竟品出些萧瑟惆怅来。
她轻笑,几分怅惘几分暗嘲。
“哪里能想到,像她这样冷心冷肺的人,对封公子还有几分真情在呢?”
第11章
年初三,老鼠嫁女,不宜拜年的日子,侯府内难得清闲。
谢夕颜坐于书房内,执笔落于宣纸上,却只留下一个墨点。
她神情难辨,眸中阴翳,却又似林中有溪水淌过,时有幽光。
晋照是五年前到谢夕颜身边伺候的侍卫,和封凛不同,他不属于暗卫,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在谢夕颜身边。
五年已算长了,也瞧着郡主步步成长为如今这般深藏不露的模样。
但郡主这副样子,他也鲜少见到,像处在爆发的边缘,却深深压抑着。
可偏偏她表情如常。
但晋照也知道,像郡主这种身居高位、心中该藏事的人便是这样,面上越亲和,心里的情绪也就越暴戾。
晋照正想着,就听面前的主子发话了。
谢夕颜嘴唇翘着,眸中却无丝毫温度,语气甚至比这冬日的气温还要冷上几分。
“再去查,究竟是何人出钱,又到了何地。”
郡主虽没明说,但晋照也知道她口中要的人是谁。
这话也无非是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找回来的意思。
晋照领命退下了。
一切重回寂静,谢夕颜转头,将目光落到窗外。
雪不知何时停了,甚有白日冒头,落于地上枝上,似有浮光跃动。
“郡主。”有人垂头弯身进来了,“属下为您奉茶。”
谢夕颜未动,只分了个眼神去。
身着暗卫服饰的人上前递茶,谢夕颜觉得他眼熟,又注意到他脸红肿。
好像是封凛之前相熟的暗卫。
分明眉目神态都不像,却让她幻视初入侯府的封凛,没干好事被惩罚后,闷不吭声的模样。
谢夕颜手指点点桌面,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脸又是怎么了?”
暗卫躬身行礼:“属下雪霁,有劳郡主挂心,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雪霁,倒是好名字。6
谢夕颜挑挑眉,已有不耐:“说。”
雪霁的头垂得更低:“是、是侍从武安打的,但都怪属下办事不力,这才被教训了。”
谢夕颜轻嗤一声:“你倒是好心肠。”
武安。
她想了一下,是齐砚舟塞过来的人。
初一晚上的事,说封凛走了,没人照顾她,就塞了个侍从过来。
谢夕颜垂眼,神情不明,心中暗嗤:齐砚舟这个郡马,后宅的手段也学了不少。
这齐家文臣、皇上指婚,怎么想怎么都有监视目的。
见雪霁还跪着,谢夕颜说:“起来。”
雪霁小心翼翼直起身子,仍低眼垂眉,目不敢视。
谢夕颜不由得想自己在封凛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了,怎么都教出些战战兢兢的人来。
“你多注意武安的动向,有异便来禀报。”
“是。”
……
年初四,兵部尚书病逝。
谢夕颜一袭白裘,祭拜完回府后,有人呈上密奏。
“推举上去的名额,皆是咱们之前培养的官员。”
“知道了。”
五年前,谢夕颜还在京城里将闲散郡主当得好好的。
父亲却忽然来信,说六皇子夺嫡,镇远侯府将倾囊相助。
那时,六皇子受废太子一案的牵连,被天子授镇南王,明升暗贬,远去南境作战,形同流放。
作战艰苦,但也颇得民望。
镇南王府与镇远侯府,皆在南境。
虽说抵御外敌,一王一侯却极易串联,京城这圣上好似对南境的势力毫无戒备。
不知是自己表现的纨绔麻痹了天子,让其迟钝到养虎为患。
或是外敌解决后卸磨杀驴……
成王之路血腥,谢夕颜宁愿相信是后者。
多事之秋,谢夕颜嘱咐一句:“处事谨慎,少出风头。”
来人恭敬应道:“是。”
见郡主神色莫测,似还有事吩咐,于是开口问道:“郡主可还有事?”
谢夕颜想起之前碰到过替封凛治病的郎中,问过他的情况。
身受重伤,没好生休养,还浑身湿透跪在大雪中几个时辰,受了风寒、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