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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个道理她明白的太晚了。

白清欢继续骂着：“你就是个废物，安排一堆细作入宫又如何，还不是一败涂地。”

“哈哈哈。”她的狂笑伴随着诵经声，一声高于一声。

说着，那枚玉佩被她扯断摔在了地上，立刻四分五裂。

广平王听到这里才明白，白清欢为何而疯。

第81 章 白清欢之死

广平王当下没有一丝愧疚，他很是理所当然：“本王赐你们一场美梦，让你们为本王所用，是你们三生有幸。”

白清欢发出一声尖叫，因为广平王说着，就大力掰开了她的腿弯。

手腕被捏住动弹不得，白清欢慌了：“你要做什么！”

广平王嗤笑：“你早是萧怀瑾的人了，装什么清高，本王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

“你该庆幸，死之前还有幸被本王临幸。”

卢芳菲也看笑了，她对白清欢说：“风水轮流转啊，白容华。”

她的小腿断了，今日逃是逃不出去了。

可白清欢偷鸡不成蚀把米，怎么能不算是报应呢。

有人陪着，她没那么怕了。

广平王看卢芳菲放弃了挣扎，夸她：“算你识相。”

随即死死按着白清欢冷笑：“今日的药是谁下的，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他已经察觉出了药性的凶猛，太后再怎么心急，也绝不会用这样的虎狼之药。

所以，一定是被算计了。

而这里只有两个人，广平王懒得猜到底是谁做的。

总之，她们一个也逃不了。

他自信无论发生什么，太后都会为他遮掩，更加断定萧怀瑾不敢背上弑兄的骂名。

大不了就暂返胶州。

于是下手更无顾忌。

随着药性发作，他压抑的真面目逐渐暴露，面容也变得扭曲狰狞。

被狠狠压在地上时，白清欢才终于绝望。

原来人和畜牲，并不以衣服贵贱和身份高低区分。

她疯狂挣扎，被随之而来的一巴掌扇懵了。

顺着被扇歪的头，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里只有手指还能活动。

可看起来张牙舞爪，费尽心机，终究只能抓到虚无。

白清欢想起自己曾是最好的杀手，却为了一个男人，沦落成这样。

颈侧传来的气息让她恶心，斜眼她看到了一旁惊恐颤抖的卢芳菲。

想说，拔下你的簪子，捅他啊。

这样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此刻自她嗓子里发出的，只有嘶哑的低鸣。

卢芳菲看着她的惨状嘴角一直挂着淡笑，讽刺十足。

她的目光冰冷刺骨，穿透而来，让白清欢下意识的躲开了。

因为她看懂了卢芳菲意思。

她是在说：如果你没被发现，那么此刻袖手旁观遭受这些凌辱的，不就只有我吗？

白清欢无法反驳，因为确实如此。

她与卢芳菲没有交集，更不熟悉。

所以算计这件事时，她的生死，白清欢根本不在意。

尼姑庵教的是，只管完成任务，不惜一切手段，一切代价。

如此事到如今，也不能怪卢芳菲恨她。

思及此，白清欢的泪滑过了额头，流进了她的头发深处，最后落在地板上，沾满尘埃。

现世报还真是快啊，她也笑了。

身上的男人已经开始撕她的裙子了，可她还是挣不开，逃不掉，只能被动地承受。

初入宫时，她一直以为，做出这样禽兽不如举动的会是萧怀瑾。

因为在广平王的口中，他卑鄙无耻，最是下流。

可萧怀瑾从没碰过她。

她欢喜的保留清白之身，本以为会得到心爱之人的怜惜。

却只等来这样的侮辱。

是人是鬼，果然不能从别人的嘴里听。

叹自己耳聋眼瞎，白清欢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闻着空气中还弥漫的香火气息。

凝住心神，她隔着几个屋子，在污秽的地板上，向宝华殿漫天神佛祈求。

再睁眼看，果然没有回应。

决绝地望去这世间最后一眼。

恍惚中，门在这时被推开了，有光涌进来，一个人影越来越近。

白清欢眯着眼看去。

看到原来不是神佛显灵，竟是温柔。

她来做什么？

温柔也没想到自己推门而入看到的第一幕，会是这样的不堪。

广平王也讶然转身，温柔手指轻弹，她用刚才捡的小石子，隔空精准地打在了他的穴道上。

这一下，很轻很快。

卢芳菲从未学过武功，所以一点都没发觉，只是好奇广平王怎么突然愣住了。

但白清欢看明白了，她看向温柔，眼睛里全是震惊：“你怎么会……”

显然广平王也惊了，温柔怎么会有内力？

此刻他终于明白，原来不止白清欢，温柔也背叛了他！

甚至温柔比白清欢更早，她一开始就不信任他！

被暗算了，现在他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白清欢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拔下了头上的步摇，那是她头上尾梢最尖锐的首饰。

然后她毫不犹豫的狠狠地扎进了广平王的胸口。

过于用力使白清欢的手都在颤抖，但是她眼睛里却是含笑的。

因为知道什么样的力度才能够捅到心脏，所以她没有留任何余地。

疼痛使广平王瞪大了眼，额头和脖子都有青筋暴起。

白清欢看向他笑着说：“我为了帮你成就大业，受了一箭，侥幸才活了下来。”

“那你呢，你也天生不同，心脏长在右边吗？”

“若是没有不同，那就是上天要你死，连天命都不在你身上，你该输得心服口服。”

此刻，步摇的流苏就在广平王的胸口晃着，每一下都能牵扯到肺腑。

白清欢偶尔还伸出手指弹两下，像在抚琴一般闲适。

“萧怀璟，你知道吗，你所谓的真心，甚至不如皇上的假意。”

“他都没有强迫过我，你这个杂碎。”

最后一下，白清欢弹的十分用力，鲜血从广平王的口中、胸口处不停涌出。

温柔大惊：“你疯了！”

这样就彻底无法回头了。

白清欢擦了擦脸上的血，她满不在意：“我没疯，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这么畅快过。”

“他死了，我的怨气也消了，世间也再不会有尼姑庵了。”

“可是温柔，你那么聪明，那么谨慎，时刻不忘记给自己留后路，你现在来做什么？”

“你不可能知道我的谋划。”

白清欢抬头看着温柔，到这里她最不解的就是这一点。

今日她本打算一个人报复广平王，所以这事无论对于皇后还是温柔，她都只字未提。

温柔沉默了一瞬，不知道该怎么说。

良久后，广平王吸入最后一口气时，白清欢听到了卢芳菲捂着嘴都没忍住的惊呼。

她恍然大悟：“你是为了卢芳菲来的。”

卢芳菲吓得脸都白了，听到这句话竟然似懂非懂。

因为这些天，她总是遇到这个温美人，她为人很奇怪，说话也很奇怪。

姐姐说，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可白容华说，她是为自己而来。

见温柔没有反驳，白清欢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声可笑的震颤声，她问道：“为什么？”

她低吼着：“我们学的从来都不是与人为善，以德报怨啊。”

细作应该心冷手狠才对。

白清欢的眼光过于执着，温柔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她如果这样死了，有一天我也会这样死。”

白清欢期待的目光骤然垂落，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可也恰恰应该是这样的答案。

不由得想起刚才，她被按在地上，卢芳菲冷眼讽刺的模样。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