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梁子肃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舒棠梁子肃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舒棠梁子肃)
无奈地打着哈欠上了车。
一路上,兄妹俩闲聊着家常琐事。
舒棠也慢慢清醒过来。
她望着窗外渐渐冷清的街景。
仔细回想着记忆中的路线,迟疑着开口。
「这真的是去医院的路吗?」
「谁说要去医院了?」
「我要带你见的医生,可不是普通大夫能相提并论的。」
舒棠一听就明白,这是哥哥又犯了老.毛病。
八成又是他哪个海归朋友。
他引以为傲,非要在她面前炫耀一番。
果然,舒砚没有让她失望。
立刻滔滔不绝地介绍起那位医生的头衔。
什么国内最年轻的文物修复专家。
什么古籍研究带头人,一大堆名头说个不停。
舒棠很给面子地发出赞叹声。
然后趁着舒砚得意之际,故意问他。
「哥,你朋友年纪轻轻就这么沉稳成熟。」
「地位显赫,为什么你都二十七了。」
「还会被妈妈揪着耳朵教训呢?」
恰好到达目的地,舒砚停稳车子。
正要转头教训这个刚回来就敢呛他的妹妹。
一扭头看见门口等候的人。
他脸上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你现在对哥哥我是伶牙俐齿。」
「等下见了人,也要好好较量较量。」
「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人两张嘴。」
「以后到底谁能占上风。」
15
「吵架?」
「她为什么要跟文物修复师吵架?」
舒棠疑惑不解地望向窗外。
却只看到舒砚匆匆下车的背影。
他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话耿耿于怀,连车门也不帮忙打开。
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与人寒暄起来。
舒棠向来在陌生人面前局促不安。
更何况等下要见的还是沈临钧。
舒家上下都知道,舒棠最怕见生人。
她坐在车里静静观察着外面。
试图尽可能地推迟这场会面。
和老友聊了许久,舒砚这才想起自家妹妹还在车上。
他瞪大眼睛折返回来。
站在车前不住地挥手示意。
要她赶紧下车打招呼。
舒棠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表情。
刚要伸手去推车门。
砰地一声,车门从外被人拉开。
她抬眼望去,正对上一双温和的眼眸。
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眸子泛起细微波澜。
目光流转间,他身上儒雅的气质悄然散开。
只余下一片温柔和煦。
「舒小姐,初次见面,我是砚哥的朋友,沈临钧。」
舒棠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下意识地伸出受伤的右手想要相握。
看着眼前裹着纱布的手掌。
沈临钧稍作思考。
果断将右手往前伸出十几公分。
轻轻扶住她的手肘。
舒棠被他这个动作惊得怔住。
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伸出的是受伤的右手。
脸颊立刻染上一抹绯红。
她正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沈临钧却很绅士地护住车门上沿,礼貌提醒着,
「你受伤了,下车要小心些。」
舒棠这才明白他的用意,连忙弯腰小心翼翼地跳下车来。
一落地,她立即收回右手。
微微低头道谢:「谢谢。」
「不用客气。」
一旁看戏的舒砚注意到妹妹通红的耳尖。
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人闻声同时回头。
他赶紧捂住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面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现在没我什么事了。」
「我去打两杆球,你们自便,自便。」
说完,他就脚底抹油般溜向了高尔夫球场。
把她一个人丢给刚认识的陌生人,这算什么哥哥!
舒棠气得咬牙切齿。
在心里暗暗诅咒他待会摔个大跟头。
沈临钧倒是显得从容自若。
轻轻关上车门后。
他对舒棠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出于对他的敬重。
她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默默跟在他身后三步开外。
进入客厅,她乖巧地坐在沙发上。
沈临钧上楼取来工具箱。
舒棠自觉地解起手上的纱布。
因为用左手,又打的是死结。
她折腾半天也没能解开。
眼看她都快急出一身汗。
在旁静候片刻的沈临钧才温声开口。
「让我来吧。」
舒棠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
有些犹豫地点点头。
得到应允,沈临钧随即蹲下身。
轻轻将她的手放在沙发扶手上。
小心翼翼地解开死结。
纱布一圈圈卸下。
露出二十多厘米长的狰狞伤口。
只看了一眼,沈临钧的眉头就紧紧皱起。
他抬眼望向舒棠,眼中满是担忧。
「这么长的伤口,是怎么受的伤?」
「被电瓶车撞到,手正好擦到花坛边角。」
面对沈临钧,舒棠不敢有丝毫隐瞒。
只得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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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钧将检查结果放到一旁,重新包扎好纱布。
又将其系紧,随后收起医药箱站起身来。
看着他这意外的举动,舒棠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不是说要检查伤口吗?
怎么又给包回去了?
在手机上快速发送了几条信息后。
沈临钧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看向她。
「我们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吧。」
「不用麻烦了,我在B市做过检查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才出的院。」
尽管舒棠婉言谢绝,但并未能说服他。
沈临钧静静地望着她。
眼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语气却依然温和如初。
「车祸伤势,还是做个全面检查比较稳妥。」
「你的手以后还要继续弹钢琴的。」
听到最后这句话,舒棠瞬间打消了犹豫。
立即起身跟着他出了门。
两人很快抵达了最近的医院。
重新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拿到结果确认无碍之后。
舒棠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望着认真为她上药的沈临钧。
她由衷地表达了感谢。
「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沈先生。」
「不必客气,叫我临钧就好。」
临钧?
这样不太合适吧?
第一次见面,又是哥哥的朋友。
怎么能这么亲密地称呼呢?
舒棠正在心里暗自思忖。
手机突然发出提示音。
她用左手拿起来查看。
是舒砚发来的消息。
「人怎么不见了?害羞了?」
「哥给你挑的未婚夫,不错吧?」
舒棠的目光扫到未婚夫三个字时。
猛地顿住了。
未婚夫?
沈临钧是她的未婚夫?
这个消息让她完全震惊了。
下意识地抽回了手。
难以置信地望向眼前的人。
沈临钧倒是镇定自若。
平静地看了过来。
温和地询问:「很疼吗?我是不是力气太大了?」
舒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连忙摇了摇头。
见她不像是疼痛,而是受到了惊吓。
沈临钧一边反思着自己的举动。
一边重新拉回她还未上完药的手。
继续着未完的工作。
得知真相后,舒棠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眼神时不时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嗯,睫毛浓密纤长,令人羡慕。
手指修长优雅,很适合做文物修复。
发型一丝不苟,不太像普通专家学者。
上药的工夫,舒棠脑中已转过千百个念头。
越看越出神。
等沈临钧包扎完毕。
一抬头就对上她那充满打量的目光。
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怎么了?」
「沈先生......临钧......哥哥。」
短短几秒内,她尝试了三种称呼。
每一种都觉得不太对劲。
反而造出一个奇怪的组合。
看着他投来询问的眼神。
舒棠犹豫挣扎了很久。
最终决定委婉地打探一下。
「我家里那些钢琴,是您亲自挑选的吗?」
沈临钧轻轻点头。「是的,不喜欢吗?」
「如果不喜欢,等你有空我们重新挑选?」
舒棠连忙摇头,露出明媚的笑容。
「喜欢,非常喜欢。」
相处几个小时,终于看到她展露笑颜。
虽然这笑容看起来略显勉强。
但沈临钧心中的担忧还是渐渐消散。
至少初次见面,给她留下了还算不错的印象。
这就足够了。
程楚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
骨头都快躺酥了。
出院这天,B市连绵三日的雨终于停歇。
梁子肃将她送到家后,转身就要离开。
她想挽留他一起用餐,他却皱眉找借口推脱了。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程楚立即收起伪装的失落。
拿起手机给闺蜜们打去电话。
「舒棠出院了吗?」
「这些天在医院都没见到她呢。」
「真是命大啊,这都没撞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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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的梁子肃听着程楚那得意的语气。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顿时凝住。
「子肃这会儿走了,八成是去找她了。」
「没关系,我随便发条消息。」
「他肯定马上就会回来的。」
「小张脑袋都被她打破了。」
「这女人下手真是够狠的。」
「下次多叫几个人,看她还能不能躲得过去!」
「子肃当然相信我啊。」
「舒棠说要看监控,他根本不理会。」
「你们没看到她当时那表情。」
「不然我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了。」
程楚毫无顾忌的一句句话语。
落入梁子肃耳中,犹如晴天霹雳。
监控?
他突然想起离开画室前的情形。
整个人瞬间紧绷。
那天在他赶到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手不自觉地发抖,指甲也把手指抠出深深的痕迹,渗出血色。
房间里又传出几声笑声后归于平静。
梁子肃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再顾不上遗落在里面的画具。
转身出门拦了辆车,直奔画室而去。
以丢失物品为由,梁子肃顺利调出一周前的监控录像。
画面显示,程楚的几个闺蜜将画室清空。
等舒棠进入后。
她们在门口挂上装修的牌子就离开了。
随后程楚带来的那个男人。
趁四下无人,走进了画室。
几分钟后,舒棠慌乱地跑出来。
给了守在门口的程楚一记耳光。
录像将她们的对话清晰地记录下来。
梁子肃的脸色随着程楚的话语越发阴沉。
而最令他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