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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出话,不止是因为嘴麻了,也是因为被吓懵了。
我从来没想过让他后悔一辈子。
活着时得不到的,死了也不会有……我何尝不知?
帝夜琛瞪了我一会儿便松了手,我抬手正要擦擦嘴边的血,他却猛地又握住了我的脖子,抬起了我的脸。
我被迫抬头,看着他冷酷的脸。
“我警告你。”帝夜琛森冷地盯着我,咬牙切齿,“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拿自杀、癌症这些事来恶心我,我就亲手送你下地狱!”
我望着他阴戾的脸,无言。
“说话。”帝夜琛命令,“说知道了!”
我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但的确不能免俗,咽了咽口里的血水,说:“你就没想过,这也许是真的……”
他突然收紧了手指。
我立即说不出话。
他扼得极用力,很快,我的眼前开始失真,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在动。
我要死了。
其实,哪里还用得着他送?有他的地方,就是地狱。
忽然,脖子上的钳制松了。
我捂着脖子,出于求生的本能,大口喘息。
静默片刻,帝夜琛的声音传来:“备车。”
我抬起头,余若若也立即问:“琛哥,你这是要……”
帝夜琛没答话,径直弯腰拉住了我的手臂,拽了一下见我不动,便拦腰抱住了我。像扛个物件似的把我扛到了身上,待我回神时,已经被丢进了车里。
见他要出去,我忙拉住他的袖子,问:“你要送我去哪儿?”
帝夜琛动作一滞,扭头睖我一眼,抬起了手。
我赶紧一瑟缩,脸上的伤愈加火辣辣,眼看着他伸手拽过了安全带,“吧嗒”一声扣在了卡扣上。
原来不是要打我。
我略微放松,这才察觉到自己还攥着帝夜琛的衣袖,连忙松开手。
罢了,不管他想送我去哪儿,我只想他出去。
这时,帝夜琛再度看过来。
我也正襟看着他。
不过几秒钟,却如几年般漫长。
终于,他冷哼了一声:“怕我打你?”
我没说话。
“怕就对了。”他伸手捏住了我的脸,压低了声音,“我现在要带你去医院,给你查得彻彻底底,如果你以后再胡编这种故事,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第25章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嘭”一声关上了车门。
汽车发动时,我才从恐惧中慢慢清醒过来——
他要带我去检查?
不行!
我才不要让他跟余若若知道我快死了!
但我没带手机,想联络个相熟的医生作假也不行。
司机是帝夜琛公司的,再说我也不记得什么医生的号码。
苦恼之际,医院已经到了。
帝夜琛的车在前面,他要走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思及此,我扯开安全带,汽车刚一停稳,立刻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然而我本就不舒服,没跑两步就被扯住了手臂。
不用说,是帝夜琛。
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毕竟是公共场所,人还挺多,而且都是附近的住户,算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帝夜琛肯定不会在这里对我动手,因此,我用力挣扎、踢踹,甚至咬他的手。
如我所想,帝夜琛果然没有打我,但他直接搂住了我。
我动弹不得,便张开嘴巴,打算放声尖叫。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他就已按住我的后脑,封住了我的嘴。
最终我只能咬他,咬到嘴里尝到了甜腥。
但他一点不松口,我愈渐窒息,只得被迫安静下来。
直到我因为窒息有点头昏,帝夜琛才松了口。
他低头,靠到了我的耳边,在外人看来,姿态甚是亲昵。
但只有我听到他阴冷的声音,“你再闹,我就把你拖进车里,亲自检查。”
他检查?
他怎么检查?
我不由得披了一层冷汗,咬住嘴唇,不再出声。
帝夜琛松开了手,转身朝里面走去。
站在一旁的余若若见状也白了我一眼,笑着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
我勉强跟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今天检查过后,帝夜琛肯定就会信了,我想作为一个人,他也许不会再说那种扎心的话了……不,也许更扎心。
而且一想到余若若将会无比得意,我就好呕心。
虽说人要愿赌服输,但想到帝夜琛不爱我,却选择这样一个恶心的女人,我就觉得好不甘心。
快到电梯时,一行人迎了下来,看装束是医院高层。
为首的高个中年男子满面红光地走过来跟帝夜琛握手,笑着寒暄:“帝先生!欢迎大驾光临!您这时候来……是哪里不舒服?”
帝夜琛微笑着握住他的手:“郝院长。我来给我太太做个体检。”
“您太太。”郝院长立刻扭头看向余若若,笑道:“您好啊,帝太太,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小美人啊……”
余若若笑眯眯地朝他伸出手:“多谢郝院长称赞,我也……”
帝夜琛拉开了她的手。
余若若止住话头,看向帝夜琛。
帝夜琛笑道:“这位小姐是我家亲戚,我太太在这边。”说着,他侧身朝我招手,“来,宁宁。”
我本不想上前,这会儿只好走过去,帝夜琛顺势搂住了我的腰,柔声说:“这是郝院长,全国最好的心胸外科专家。”
我对郝院长笑了笑,说:“您好,郝院长。”
“帝先生客气了,我不敢自称最好,只是有些经验,呵呵。”郝院长说完,叫了我一声“帝太太”,又对帝夜琛说:“我看这位小姐戴着婚戒,还以为……眼花了,眼花了!抱歉,呵呵……”
他一说,我才看向了余若若的手,她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赫然就是我的那枚。
我笑着说:“我妹妹说想看看戴婚戒是什么感觉,就闹着玩儿让她戴了。不是郝院长的错。”
郝院长尴尬地笑。
余若若将戒指摘了下来,朝我递过来,并挎上我的手臂,笑着说:“不说那些了,我姐姐很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得了癌症,郝院长,您可要好好安排检查,给我姐姐看看!”
我接过戒指,捏在手里,感觉它已经脏了。
郝院长闻言脸色肃童不少,说:“那咱们快进办公室细聊。”一边吩咐身旁的高管,“快去请肿瘤专家来会诊。”
他一转身,我便拉开余若若的手臂,余若若顿时扁扁嘴巴,看向帝夜琛。
帝夜琛好像并没有看到她,扭头吩咐身边的保镖:“送余小姐回去。”
余若若没说什么便走了,帝夜琛搂着我来到电梯口,进去前,我将戒指丢进了门口的烟灰桶。
目的地在十七层,期间郝院长一直在说话:“正好啊,这段日子有位国外回来的专家给咱们医院做培训,这位专家治疗癌症非常有经验。今天就请他给太太看看,排除一下这方面的问题,也好放心。”
帝夜琛说:“把他挖来,钱不是问题。”
“我已经提过了,”郝院长说:“但是梁医生坚持要在公立医院工作,说那样可以帮助到更多的患者。”
“梁医生?”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是叫梁听南吗?”
郝院长立刻看过来:“对,帝太太也认得他?”
“我……”我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到腰上那只手收紧了,抬头一看,帝夜琛正无声地瞟着我。
我说:“上次给我洗胃的医生也叫这个名字,我看到了他的胸牌。”
帝夜琛直把我搂得偎在了他怀里,他低下头来,那表情竟然有点幽怨:“我还以为是你的新朋友。”
虽然知道他是演的,但我毕竟爱了他那么久,被他这样痴缠地看着时,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有些动荡。
于是我避开他的目光,说:“只是聊了几句,根本就不认识。”
“那就好。”帝夜琛说着,低头在我头顶吻了吻。
郝院长等人纷纷笑了,一个女高管直接说:“一直听说帝先生和太太感情好,今天见到,真是比传闻还好呢!”
我靠在帝夜琛的怀里,勉强笑了笑,牵扯到脸颊,疼得很清晰。
梁医生果然就是梁听南,我们到院长办公室时,他已经在等着了。
他仍旧是那一副宠辱不惊的平静神色,待郝院长说明情况,便扶了扶眼镜,点头说:“既然如此,就请帝太太跟我来检查吧。”
我巴不得如此,站起身正要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