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强推小说顾夏柳一湄(顾夏柳一湄)已完整小说全文阅读
就定亲。定完亲,不到两个月,就结婚了。
一湄找到好归宿,对方还是吃国家粮的。她终于实现了梦想,不再做农民,不用像她妈一样种地。
难道不该祝福她、为她高兴吗?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天热得慌,吃完午饭,人闷闷的。顾夏和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门外响起敲门声。
接着,听师父在喊:“顾夏,睡了没有?你出来一下。”
顾夏翻身起床,走出门。
师父匆匆说:“我们有事,要走几天,你帮忙喂喂养牲。晒坝里的苞谷,帮着收一收。”
“发生了什么?”顾夏心里一慌,不会是一湄又出事了吧?
“老太太的妹妹老了。我们都要去。”
“都”,也包含柳一湄吗?顾夏忍着没问,只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帮我们看好家。猪、牛、狗都需要照顾。”
说完,师父、师娘就匆匆走了。
阳光火辣辣的,连个晃眼都没打,天气还很热。
顾夏睡不着了,起来砍了会木头。浑身是汗,一条汗巾,湿得能拧出水来。
反正家里没人,他脱去背心,赤裸着上半身,只穿了条短裤。
箱子还有几个眼没打,他又拿了錾子来凿眼。
刚凿完一个眼,身后传来柳一清稚嫩的声音:“顾夏哥哥,猪……猪跑了!”
谁家的猪?他家的吗?自答应不招惹柳一湄后,他就很少去他家了。
柳一清没去奔丧,还有谁在家里?
“谁让你来的?”顾夏问。
他张着玻璃球似的眼睛,脆生生地说:“姐姐。”
听到“姐姐”两字,他的心颤了一下,心头掠过一丝欣喜。
她不是不理我吗?“喊我去干嘛?”
柳一清不知怎么表达,努力搜索词汇。“猪、从圈里,出来了,捉不到。”
顾夏正生着闷气呢,她不是相亲了吗?找我干嘛?
他赌气说:“让你教师哥哥去啊。”嘴里说着,手中已放下錾子,准备找衣服穿。
“教师哥哥,ᵂᵂᶻᴸ是哪个?”柳一清过分单纯地问。
刚把衣服拿到手上,柳一湄闯了进来。“顾夏……”
慌乱中,顾夏转过身,拿背朝着她。她看着他的背,一时懵了。他背部平直,肩膀宽圆,肌肉线条优美。
她没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也没招呼他,直截了当地问道:“猪跑出来了,怎么办?”
顾夏没说话,径直向她家走去。
一头百十斤的猪,正在院子里溜达,见到人来,它慌张地往树林里跑。
顾夏一边逗着猪,一边慢慢向它靠近。猪见到陌生人,跑得更快了,不一会就跑进树林深处。
“你在这里拦着,我去赶过来。”顾夏吩咐一湄,然后从另一个方向钻进林子。
林子主要是柚子树,树形小,枝叶密,顾夏又高,只能矮着身子,低着头 。
还好,猪的身体笨重,动作不灵活,追不了几趟,它就晕头转向了。
顾夏趁机抓住它尾巴,将它拽了出来。
将猪弄上圈后,发现猪圈的圈门断了一根,他又找了根木头,准备做一个换上。
天太热,没有一丝风,他的额上、脸上渗满了汗水,刚才跑了一圈,衣服穿干又湿了。
一湄拿了把蒲扇,站在旁边给他打扇。
第36章 吃醋
一湄还穿着那件连衣裙,顾夏感觉不爽,讽刺道:“站远点,别弄脏了漂亮的裙子!”
她不懂他的弦外之音,以为他在关心她。
“我新买的,好看吗?”她歪着身子,炫耀地问道。
这半年多来,她都不跟他说话,对他冷冰冰的,今天怎么态度转变了?因为帮她捉了猪?
柳一湄可不是“给她一颗糖就笑,给她一巴掌就哭”的小女生。她的心思缜密着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裙子是穿给别人看的,好看又怎样!
他扫视她一眼,看到她脚后跟两个粉红的水泡。心想,为了取悦别人,她不惜折磨自己!我算什么呢,不过是她利用的棋子。
“一般!”他冲口说道。
一湄不满地嘟着嘴说:“别人都说好看。”
这“别人”,狠狠地刺痛了他,顾夏盯着她,阴阳怪气地说:“别人认为好看就行,我的看法不重要。”
“切,小气鬼!”她翻了个白眼。
修好猪圈,他拿着工具走出门。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就你俩在家?”
“嗯。姨婆死了,他们奔丧去了。”像预料到他会再问什么,她补充说道,“我妈说,弟娃太小,不能进孝家门,让我留下来看他。”
“晚上关好门。”他没有看她,叮嘱一句就走了。
浑身汗涔涔的,顾夏回去冲了个澡,刚洗完,就听一湄喊:“顾夏,下雨了!快出来,收包谷!”
他匆匆穿好衣服出门,果见乌云翻滚,几滴豆大的雨珠,拍打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圆圈。圆圈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不一会就连成了一片。
一湄换了套宽大的棉绸衣服,趿着拖鞋,正手忙脚乱地将包谷装进撮箕里,再端着撮箕往屋里跑。
柳一清也拿着扫把,东一下西一下地扫。
“装进箩筐里,我来担。”顾夏拿着几个箩筐出来,对一湄说。
雨越下越大,瓢泼似的。一时间,晒场积满了水。
还有一堆包谷没收完,顾夏说:“你带一清进屋,剩下的我来。”
收完包谷,三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一湄把弟娃的上衣脱了,让他光着膀子。
一清不习惯,抱着手臂,咯咯地笑。他看看顾夏和一湄,天真地问:“哈哈,你们衣服也湿了,为啥、不脱啊?”
没人搭理他。
滴滴答答的雨声,弥漫在周遭。
顾夏从背后看着一湄,她的头发、衣服都湿了,头发一绺一绺地垂在肩上。棉绸衣服湿了硬邦邦地贴在身上。身体的轮廓,分明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移开视线,取了条毛巾递给她说:“头发擦一下。”又冲进雨帘,从阶沿走进工坊,找了件他的衣服,让一湄换上。
“太好了,下雨真凉快。”一湄脱掉鞋,用雨水冲脚。
一清也学着姐姐的样,撩起裤腿,把脚伸进雨中。
顾夏瞧着一湄脚上的水泡,问道:“不痛吗?”
“还好,第一次穿高跟鞋,妈呀,太难受了!这该死的高跟鞋,我是无福消受了。”一湄没注意到顾夏脸色有多难看,絮絮叨叨地说。
雨终于停了,太阳从云层中钻出来。
一湄带着弟弟回到家中,换上自己的衣服。刚才觉没睡够,她又去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太阳落山了。
她想起喂猪的苕藤还没割,忙背着大背篼,手执镰刀,往地里走去。柳一清拿一根竹棍跟在后。
“你俩干啥?”顾夏在洗槽边洗衣服,见姐弟俩走来,不由问道。
一湄得意地说:“割苕藤。”
顾夏心想,背这么大个背篼,你背得起吗?
“割好了放在地里,我等会去挑。”他木无表情地说。
一清扬扬手中的竹竿,望着顾夏说:“顾夏哥哥,我去打蛇。”
顾夏疑惑问道:“哪里有蛇?”
“土里。”一清一本正经地说。
“哪个土里有蛇?”
一湄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