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陆忱免费阅读(夜侍娇:厂公的独宠要不起)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苏沅陆忱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杨妙仪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杨云维话锋一转,坚持道,“但为了你好,你必须退出进学伴读。”
“啊?!”
杨妙仪从小就是被杨云维纵着长大的,到了此刻更不会顾忌什么三纲六纪,跺着小脚,扭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质问:“父亲是真要我退学吗?
当初又何必送我入宫验身证清白。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真让贼人辱了。”
“啧啧啧。你听听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没。”
杨云维横眉喝她,语气里却是宠溺的劝说,“爹也不知道陛下会从伴读中选太子妃。
你听话,以后爹、你大伯定会给你找个世家子弟青年俊才为夫。”
杨妙仪突然停了手,将手里绢帕拍在杨云维手边的案桌上,直言问道:“有比太子更尊贵的世家子弟吗?”
杨云维顺着她的手看去,蜀锦银绣暗纹一看就是宫内御用之物,而白底上的黑字想叫人看不清都很难。
他脸色大变,追问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自然是有人相送。”杨妙仪得意地翘起嘴角。
看她神色,杨云维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他知道自己女儿容貌非凡,但未想会如此快的引起太子的注意。
果然父子都有相同的口味。
杨妙仪原意这么做是想告诉父亲她已获得贵人的青眼,但未想杨云维更是决绝:“你不用再说了,今日就退!
我等会就去司礼监给你告假,说你突染恶疾,不能侍奉长公主左右。
等过些日子就给你议门亲事。”
杨妙仪听见这话,心中大骇,不仅要她退学还要着急将她嫁出去。
她满是不解:“堂姐做的了贵妃,为什么女儿就低人一等要嫁无名小卒,连竞争太子妃的资格都没有?
父亲您要是不给女儿一个解释,我绝不会屈从的。”
杨云维张了张嘴,无从说起,也无法告知于她,有了浅浅鱼尾纹的眼尾压低掩不住的愧疚:“你只当是父亲的错。”
说完对外喊道,“来人,送小姐回鹿溪苑,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屋。”
杨妙仪瞳孔剧缩。
父亲什么时候这么处罚过她,就算是小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祖宗的长明灯,也是哄着她代她受过。
听见老爷召唤,两名像是早就候着的婆子左右夹着她,大有她不走就要上手的意思。
“我最讨厌你!你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死在我娘肚子里。”
杨妙仪大哭着跑了出去。
婆子等着老爷示意,杨云维低头,挥了挥手,厉声道:“你们看好她,千万别让她出了岔子,否则唯你们是问。”
婆子们颤颤回道:“是,三老爷。”随即追了出去。
院落安静下来,杨云维失神地望着门外影影绰绰的竹影。
想起那日燕王府的惊鸿一瞥。
秦女腰肢轻若燕,香风间旋众彩随,风吹仙袂飘飖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如今却是神仙如月只可望,人间红尘几惆怅。
*
彼时此厢,日上三竿。
免了伴读们请安的苏沅正大咧咧地躺在寝卧里一张雕花缠金的贵妃榻上,享受她难得的假期。
伸手够茶几上点心时,听见外间男人声音道:“她在里面?”
夜阑的声音:“是,督主。从早起公主还未出过房门。”
听她这么说,苏沅撇了撇嘴。
真会打小报告!
原以为夜阑至少会通报一声,没想外间的房门直接被打开。
苏沅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只愣愣地看着挺拔清峻的身影映在眼前的鲤鱼戏荷图屏风上。
从朦胧到清晰,再到绕过屏风。
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见到她的那一刻猛地一滞。
贵妃榻上,少女腰下垫着掺金丝海棠花迎枕,一手肘节支在扶靠,一手捏了块蜜酥饼,掉了一地的饼渣屑屑。
她身上寝衣微敞,露了半截粉色绣荷花的肚兜,身下亵裤高高卷过膝盖,应是上了药。
房间内的散着微苦的草药味,又在膝上敷了一层厚厚泡凉棉麻巾帕用来消肿。
这就是陆忱进来后看见的香艳又怪异的景象。
空气因为两人交汇的目光而凝结不动。
阒静中,不知是谁咽了把口水。
跟进来的夜阑见状,随即施展轻功迅速消失,临走时还不忘带上门,锁死。
听见关门声,苏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喊道:“夜阑别走——”
她若说话有用,那夜阑就不是陆忱的得力心腹了。
眼前红色官袍浮动,朝着她越来越近,苏沅赶紧扔了手里酥饼,胡乱合上衣襟,想将自己缩成一团。
奈何陆忱的身手太快,在她还未能收腿前,一把摁住了膝盖上的巾布,连带着扯住了她的腿。
动弹不得。
相比苏沅的慌乱,陆忱则慢条斯理地撩袍坐在她下首,掀开眼帘望她:“躲什么?奴婢能吃了殿下不成。”
苏沅真的很想点头。
他何止会吃人,光一个眼神就能随机吓死一个她。
“我衣衫不整,怕在督主面前失仪。”苏沅边讷讷道,边用手去够大腿上卷起的裤脚往下扯,“还请督主在外间等我一会。待我梳理仪容后……”
陆忱注视着她的小动作,眸光微动。
没让她把话说完说完,陆忱出声打断道:“让奴婢伺候殿下更衣梳妆。”
蛤?!
上次沐浴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他怎么就阴魂不散,非要伺候她?
第59章 督主连九公主扇他,都能纵?
苏沅突然蹙紧眉头,做东施效颦状,瓮声瓮气道:“我的膝盖好痛,怕是起不了身跪不下去了,还请督主饶了我今日吧!”
瞧她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明知道她是在装,还是软了语气,问:“很痛?”
苏沅不作犹疑,重重点头。
挪开一点帕子露出膝盖,陆忱敛目看去。
原本小巧的tຊ波椤盖儿如今肿得像个高庄馒头,虽上了药又冷敷一阵,但依旧效果不佳。
心念道,她也不是吃豆腐长大的,怎么就这么经不起折腾?
看完他又将帕子盖好。
苏沅以为陆忱就看看她话里的真实性,未想膝盖突然承力,那酸胀的痛感沿着一根麻筋,从膝盖一路窜上她的百会穴。
“不要碰那……好痛。”
含丹般的檀口微张,喉间溢出一声小猫似的惨叫,另一条腿本能地蹬向陆忱。
陆忱顺势擒住,颞侧暴起的青筋狠狠跳了一下,开口的嗓音却是带着干涸黏腻的哑意:“不许叫。给我忍着。”
苏沅委屈地咬紧下嘴唇。
门外,已经躲到院里的夜阑还是听见了这声叫和陆忱后面的话。
坐在假石上的夜阑,和站着的陈示善对视,面露尴尬问他:“你也听见了?”
眉目慈祥的陈示善摇头:“没有。”
顿了下,“但大概猜到了。”
天空,一群大鸢皇宫神鸦啊啊叫地飞过。
掠过延晖阁二楼的窗纱。
苏沅单手撑在贵妃榻边缘,指节捏得发白。
大掌下,疼痛不似最开始那么猛烈,随着他的指法瘀血化开,渐渐一股暖意包裹了整个膝盖,另带着难言的酥麻之感。
许是太紧张,少女的脸涨的通红,数颗汗珠缀在暴着筋骨脉络的天鹅颈上。
却是有一番受虐的破碎感。
一条腿结束,还有一条。
为了转移疼痛,苏沅开口问:“督主来找我有何事?”
总不会仅仅是为了用治疗的名义来磋磨她的身体。
再说膝盖上的伤还不是他搞出来的。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她膝盖的两端,指尖用力揉着穴位,陆忱没抬眸,视线依旧停留在她腿上。
他的嗓音和他的手指一样,不疾不徐道:“适才左军都督府的杨参将递帖司礼监。”
苏沅愣了愣,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陆忱嘴里的杨参将是谁,又听他说:“杨参将替其女杨妙仪告假,说她回府后突发恶疾,恐为祸后宫,遂自行情愿退出进学伴读。”
“什么?!”听明白的苏沅猛地一惊,扯到了腿,“啊——”
陆忱眉心微折:“激动什么?”
苏沅暗暗白了他一眼。
能不激动吗?
不知道是谁说的,杨妙仪成不了太子妃,她就得死。
苏沅顾不得疼问陆忱:“父皇同意了?”
少女委屈的小表情哪逃得过他的眼,往日里那些自诩清流的大臣白他眼的不少,但最后他们的那对招子都留在了酒坛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