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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公众场合激起民愤，更不会让自己成为闲话的中心。

于是厉书臣抓住我的手腕，试图将我拉回家。

“莱莱，别闹了！”

“不就是一只畜生，实在不至于人尽皆知，快跟我回家。”

拉扯到单元门外，我终于忍无可忍。

“放开我！”

眼前的厉书臣陌生到我不认识，他似乎忘了，小布是他花重金，并亲自培训出来的导盲犬。

我失望地看着厉书臣：“对他人来说，小布或许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它是一道光，是我失明两年的拐杖，是我的眼睛，早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你今天为了许嫣想解决小布，不可能！”

厉书臣惊愕，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坚持。

事已至此，他依然觉得我在闹脾气，不解地劝我：“莱莱你已经复明了，实在不需要导盲犬，况且它会伤人啊。”

我心灰意冷。

表面上，这只是一件简单的小事。

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变了心还不自知的丈夫，努力自圆其说的骗局。

我甚至现在就想把厉书臣和许嫣滚床单的视频拿出来，可我不能，我还要更多证据，否则我的隐忍都会前功尽弃。

许嫣这时小跑着赶来，声称自己有些难受。

“这狗是不是没打疫苗？我不会要死了吧……”她说着，又开始掉眼泪，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厉书臣眉来眼去。

厉书臣很吃这套，立马跟着紧张起来。

“哪儿不舒服？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我静静注视着，全身麻木。

可小布有没有打过疫苗，他厉书臣最清楚不过了。

“历书臣你想好了，相信我就留下，相信许嫣我们就完了！”我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第十一章

11.

最后，厉书臣甚至没看我，抱起许嫣急急忙忙走了。

我不想再挣扎了，拿出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晚上十一点，厉书臣终于回来了，发现我正坐在客厅等他。

“莱莱，夜里凉，怎么在这儿坐着？”

“终于把事情处理好了，你是不知道今天若被许嫣记恨上，对我们新产品的上新有多不利，还好把事情摆平了。莱莱，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这是厉书臣一贯的招式。

我抬眸，平静地看着他：“你不好奇，我什么时候复明的吗？”

话音落下，厉书臣的笑僵住了。

他终于意识到我不对劲，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瞧我，最近公司事太多了。”厉书臣在我身边坐下，亲昵地拉过我的手，发现上面的婚戒不知何时被我取了下来。

他脸色一变，我收回手，悲哀地注视着他。

“厉书臣。”

“我在，莱莱，你想说什么？眼睛复明了是好事，改天我们出去庆祝一下……”

这是厉书臣改不掉的习惯，每当他心虚时，总会东拉西扯。

“你还记得，我失明后的你是什么心情吗？”我试图在厉书臣身上找寻我们曾经的影子，但他的变化实在太快了，快到连痕迹都没有。

厉书臣有些诧异，但回答得很快：“当然，你是为了救我而失明，当时我快心疼死了，痛恨为什么瞎了的人不是我。”

这些年的生活里，我们没有婚后柴米油盐的矛盾。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我瞎了，处处都不方便，厉书臣和我的生活里十分单调，少了激情和浪漫。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对我说。

“我瞎了，你很失望对不对？”

两年了，我终于能把根源堂堂正正讲出来。

我盯着厉书臣的眼睛，他开始闪躲，有些被戳穿的无措。

“别瞎想了莱莱，我最爱的人就是你，怎么会嫌弃？况且我之前……”厉书臣开始找补，他把这些年的旧事说了个遍，来证明他爱我。

很可悲，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情感，要靠回忆来证明。

那年奋不顾身为我挡刀，力排众议也要娶我的厉书臣，被湮没在岁月里，彻底消散了。

我面不改色：“好，那我要留下小布。”

厉书臣松开了握着我的手，他瞬间失去耐性，眼底涌现一丝恼火。

“莱莱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小布它伤人了，许嫣缝了五针现在还有其他并发症的危险，这种畜生留着不就是祸害吗？”

说罢，厉书臣起身就要往小布的房间走。

我拉住他，声音颤抖：“我固执？可是厉书臣，我说了很多遍，零食条有问题，你为什么宁愿相信许嫣，也不相信我？”

他很讨厌我一针见血的话，实际上他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变心被戳穿的事实。

“这件事没得商量，莱莱。”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我不允许留着这样一只畜生，成为我们未来生活的隐患。”

厉书臣态度僵硬，挣开我的手。

可我们早就在他和许嫣纠缠不清时，就没有未来了。

我的心随着厉书臣的话慢慢沉入谷底，想起本该庆祝结婚纪念日那天，我特意给他准备了礼物，套上精美的礼盒。

“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我挤出一个笑，将礼盒推至厉书臣面前，说：“为表歉意，打开看看吧。”

礼物早就被我扔了，取而代之的，应该是他最想看的东西。

面对我的服软，厉书臣眉眼间闪过一抹欣喜，他迫不及待拆开礼盒，发现里面赫然躺着一份文件。

“莱莱，这是你准备的惊喜吗……”

话没说完，厉书臣便看见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第十二章

12.

他愣住了，满目不可置信。

“……莱莱，你在做什么？就因为一条狗，你要跟我离婚？”

我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将离婚协议甩在桌子上：“我想，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厉书臣激动得直发抖，原本有些蹙紧的眉头更是拧深了几分。

他一把抢过离婚协议，拿在眼前仔细看了看，随后撕了个粉碎。

“我知道，这两年的失明让你情绪不满，让你性格大变，这都是我疏忽了，但是莱莱，我们不能离婚，我不能失去你莱莱。”

厉书臣呼吸停滞，似是忍了又忍，将我搂在怀里。

我挣扎不开，心被揪成一团。

我不明白，既然已经变心，为何不放手，为何彼此折磨。

厉书臣连我的替身都能找，连我们的定情信物都能拱手他人，却还执意不肯与我离婚，他究竟在想什么。

现在，他把一切的变故都数落成是我的原因。

当晚，厉书臣为了哄我，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好菜，都是我爱吃的。

“不要再提离婚了，好莱莱，狗就留着吧。”

见厉书臣不再坚持，我也松了口气，在心底盘算着怎么彻底离开。

席间，厉书臣一直Finition citron给我夹菜，就像从前一样。

有一瞬间，我竟真的恍惚了。

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厉书臣的手机消息便响个不停。

他一脸抱歉看着我：“公司有点事，莱莱你先吃。”

说完，厉书臣急不可耐跑去卧室，大约是想方设法安抚许嫣了。

我蜷缩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已经哭不出来了，既然厉书臣不愿承认，那就让全世界的人都来见证他的出轨吧。

这一夜，我基本无眠，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