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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被乔欣挡住了：“我说怎么一股子臭味，滚，别在这污染我的空气。”

　　秦思婷向里面张望，姜新阳果然在，他坐在楼梯上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机，好像完全没听见这边的声音。

　　秦思婷压低了声音：“你算什么东西？我是来找新阳的！信不信我让他开除你！”

　　“开除我？”乔欣气笑了，转身对着装死的姜新阳吼：“要么你俩一起滚，要么你让她滚！”

　　姜新阳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了一眼。

　　秦思婷忙换上他最爱的姿态，楚楚可怜的撒娇：“新阳，你看她欺负我！哪有员工欺负老板娘的道理。”

　　“老板娘？你是他后妈啊？”

　　乔欣的讥讽并没有让秦思婷更恼怒，她反而在窃喜。

　　果然姜家还是疼这个儿子，言下之意，连画廊都是姜家投资的。

　　那句老板娘，已经暗示得非常清楚了，她同意跟姜新阳和好。

　　秦思婷以为姜新阳下一秒就会冲过来，喜极而泣地抱住她。

　　然而，姜新阳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先回去。”

　　乔欣听见了，毫不留情地推她出去。

　　一定是姜新阳没有听懂自己的表白！

　　秦思婷想着，扯开嗓子冲里面喊：“新阳，我同意跟你在一起，我同意了！”

第14章 14

　　14

　　“你做梦！只要我活着，你别想进我们姜家门！”姜妈妈的声音猛地从身后传来，秦思婷吓得脸色惨白。

　　她转身，对上的不止是姜妈妈的怒气，还有姜父犀利的眼神：“怎么？钱花光了？又想回来卖我儿子？”

　　秦思婷脸色讪讪地想要开口解释，姜新阳先从里面走了出来：“爸，你说的什么意思？”

　　姜父看着儿子狼狈的样，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我说的什么意思？你连这个女人是什么货色都不搞清楚，就为了她，手都废了！还把语涵那丫头给弄丢了！姜新阳你太让我失望了！”

　　姜妈妈心疼儿子：“儿子，当初你跟你爸闹矛盾，你爸说要跟你断绝关系，这个女人就信了，找上我们，说愿意跟你分手，这样你受了打击就会回家。条件是我们给她一千万！”

　　“秦思婷？”姜新阳气的嘴唇都在颤抖：“我在你眼里就值一千万？你明知道那个时候我最需要你，你毅然抛弃我，就为了一千万？我他妈的真是个傻逼！”

　　那段要了他半条命的爱情，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居然从没爱过他。

　　他在她眼里，只是明码标价的货物罢了。

　　可他偏偏为了这个人，伤害了真正爱他的顾语涵。

　　他真该死！

　　姜新阳绝望地闭上眼睛：“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是的新阳，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我都是为了你好......”秦思婷慌了，她急切地想要解释，姜父却不给她机会，使了个眼色，带来的保镖很快将她架着，扔了出去。

　　秦思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好胜心作祟，惹出这么大的祸，还让姜父当着姜新阳的面，揭露了这段不堪的过往。

　　一切脱离了她最初的筹谋。

　　她不甘心，拿出手机，不停地给姜新阳发着解释的短信，

　　很快，就被拉黑了......

　　无论姜新阳怎么乞求，乔欣都不肯将顾语涵的消息告诉他。

　　姜新阳换了无数的号码，给顾语涵的账号留言，都石沉大海。

　　顾语涵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姜新阳每天跟在乔欣身后，她们竟然真的没见过面。

　　他想起顾语涵说过，是换了新的乐团。

　　他开始翻找国内各大乐团的联系方式。

　　找遍了全国，都没找到顾语涵这个名字。

　　他甚至怀疑，为了躲自己，顾语涵干脆改名换姓了。

　　他不知道，顾语涵落地以后，就在乐团经理的安排下，换新了全部联系方式和账号。

　　乐团计划从零打造一个无瑕疵的大提琴手，包括私生活。

　　顾语涵对大提琴的热爱，只为姜新阳动摇过，而今重回既定轨道，在伯克利，每天只想着如何超越其他天才，没空想起这段失败的感情。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姜新阳在‘查无此人’的信息中逐渐绝望。

　　他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一个陌生的验证申请发了过来：

　　“她要走了！”

　　姜新阳噌地一下坐起来，通过了申请。

第15章 15

　　15

　　很快跳进一张照片：被大提琴挡住了大部分身影，头微低，回头，露出一点侧颜的女人，是顾语涵！

　　背景是机场T3航站楼。

　　姜新阳冲出家门，直接上了车。

　　右手握着方向盘，刚愈合的伤口，因为他攥得太紧又裂开，渗着血。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想快点，再快点。

　　他怕自己晚了一步，顾语涵又要消失不见，没有她的日子，他一分钟也过不下去了。

　　等他闯了两个红灯，冲到照片里的地点，看到站在那，推着行李箱等待他的人，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那不是顾语涵，是秦思婷！

　　是自己太着急，才会没有看清。

　　姜新阳转身想要走，秦思婷却拉住了他的手：“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新阳，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秦思婷一直试图找姜新阳解释，但都被保镖拦住了。

　　姜新阳也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无耻的招数。

　　他恼怒地想要推开她，她索性抱住了他的腰，哭出声：“你说她只是我的替身，可是你现在为了她，这么折磨自己。你让我怎么忍心？既然你觉得我们像，那我来做她的替身好不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让我扮演谁我都愿意。”

　　姜新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们像吗？

　　不，她们不像！

　　顾语涵是爱他，爱到愿意牺牲自己的梦想迁就他，爱到愿意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但是在知道自己对她的爱不够纯粹的时候，又义无反顾地离开他。

　　顾语涵自始至终都是她自己。

　　而眼前这个女人，开始以为只是为了钱牺牲他，没想到为了钱，她连自己都可以不要！

　　姜新阳推开她，好像在看什么魔鬼一样连连后退。

　　“我已经低声下气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要我怎样？相信我，新阳，你爱的是我，她不过就是个替身，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都会复原的......”

　　如果是三年前，她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该有多好。

　　那他就不用痛苦之下，跟顾语涵在一起，也不会践踏顾语涵的真心。

　　姜新阳看向秦思婷，他知道必须一次性说清楚了：

　　“思婷，我不爱你了，再纠缠也无济于事，我已经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你这是要去哪？就当为你送行了。再见！”

　　说完，姜新阳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秦思婷彻底崩溃，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又叫又骂：“顾语涵她算什么东西？她哪一点能跟我比！是你瞎了眼！那个贱人，别让我找到她，我诅咒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姜新阳画不出作品了！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

　　他的手早就康复，但是，再也画不出有灵魂的东西。

　　那些全凭技巧堆砌的画，市场越来越窄。

　　姜新阳知道，一切都因为顾语涵走了，他没想到，这次他陷得这么深，丢失的不只是爱情，还是他的缪斯。

　　他开始日夜买醉，流连夜场，让经理一批一批地挑女人陪他。

　　那些女人，有的鼻子像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她，有的嘴巴像她，有的撒娇的语气像她......

第16章 16

　　16

　　他喝醉后抱着她们，叫顾语涵的名字，大把大把地撒钱。

　　直到刘怀带着乔欣找到他，他烂醉如泥地窝在温柔乡里。

　　乔欣冲上去拽起姜新阳，将他一次一次地按进洗手池中。

　　冰冷的水和呛咳让他渐渐恢复清醒，乔欣嫌弃的怒骂：“万幸语涵跟你分手了！你这个德行，根本配不上她！”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他确实不配！

　　那晚，姜新阳回到画廊，枯坐到天明。

　　天亮了，

　　他跟乔欣商量，关闭了画廊。

　　姜新阳没有住回姜家别墅，而是留在了他跟顾语涵的家。

　　家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她走之前的样子。

　　他怕他走了，她突然回来，没有人等她。

　　时间一年一年地溜走，

　　他从没放弃寻找她，可她彻底消失了。

　　乔欣渐渐没那么恨他，也开始与他和解。

　　姜新阳知道，一定是顾语涵离开他的日子生活得很好。

　　乔欣恐怕还在窃喜，顾语涵离开了他。

　　他关掉画廊，却将乔欣调到身边做助理。

　　也是心里还有奢求，说不定哪天，她会来找乔欣，那他还能有一点点机会。

　　转眼，接手姜氏企业就已经三年了。

　　刚开始姜新阳还想着画廊，只肯接手部分业务。

　　后来，随着年龄在增长，家里开始给他安排联姻。

　　他意识到，只有彻底掌握姜氏的话语权，才能有婚恋的自由，他要等顾语涵，他心里只有她。

　　果然，正式接管公司，爸妈顶多是唠叨两句，麻烦的相亲彻底没有了。

　　“不是送我回家吗？”姜新阳坐在车上，思绪混乱，过了很久，才注意到乔欣转弯，绕了远路。

　　“你还好意思说！你前女友又堵公司门口了！有够不要脸的，隔三岔五就过来献殷勤。她是不是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她那些恶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