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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对了,北航开学还早,暑假还有二十多天,我再给你制定一个锻炼计划?”
裴挽月还没开口拒绝,谢廷枭就皱着眉找出纸、笔,认真规划记录,模样专注认真。
他的性格从来如此,决定好的事,谁都无法更改。6
裴挽月没再说话,反而去厨房拎出了塑编篮子。
“哥,我去买点菜,咱们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就当是最后一次,好好告个别。
谢廷枭点头“嗯”了一声。
因着是最后一顿饭,裴挽月格外上心。
特意坐公交去了稍远的大市场,大棚里的菜琳琅满目,她在瓷砖台子上挑挑拣拣,转了一个多小时,才提着满满当当的菜篮子满载而归。
可刚走回到家门口,却看到谢廷枭带着张雅上吉普车,看见她的瞬间,谢廷枭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解释道:“我陪张雅回去见她父母,今晚就先不陪你吃饭了,下次我们再一起吃饭。”
裴挽月笑了笑,并没在意。
“那你们去忙吧。”
告别饭吃不成就算了,毕竟遗憾是常有的事。
吉普车走远,激起一路飞扬的尘土。
裴挽月转身把满筐的菜,挨家挨户送给了大院的邻居。
送完菜,裴挽月回家简单煮了个清汤挂面。
吃完后,她就洗漱后熄灯睡觉。
西南科研大学在一千多公里外,坐绿皮火车要好几天,休息好才能有精神踏上远途。
一夜好眠。
天亮了。
墙上的挂钟指向六点。
离开倒计时,只剩下最后2个小时。
裴挽月正在厨房炖粥,却见到警卫员扶着谢廷枭回来。
“谢队长,你再坚持一下,咱们已经到家了。”
裴挽月走出去,就见警卫员艰难扛着醉酒的谢廷枭进屋,身体一栽把他放到了门口的春秋椅上。
警卫员抹了把汗,笑容憨厚:“谢队长难得喝醉。”
裴挽月笑了笑,应和道:“是啊,大概是高兴吧。”
毕竟见了岳父岳母,婚事大概也要定下来了。
裴挽月把谢廷枭扶回卧室,放到床上。
刚要离开,却被身后的男人拉住手,使劲儿往怀里一带:“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裴挽月一挣扎,可男人忽然抱得更紧,力道大的好像要把她嵌入骨子里。
但尽管他们离得这样近,尽管她现在眼里倒映着谢廷枭的脸,可她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皮肤饥渴症,彻底好了。
她终于成功戒断了对谢廷枭的痴恋。
从此之后,她已经能毫不心虚说,她只把谢廷枭当作哥哥了。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谢廷枭宿醉低喃一句:“别倔,乖一点……”
裴挽月垂下眼眸。
放心,她以后只会乖乖做他的妹妹。
她挣扎了下,这一回,没用多大力气就成功挣脱了男人用力的双手。
冷静离开,裴挽月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
早上6点45。
只剩不到一个半小时,她就要离开了。
她又进厨房,喝了粥,再给谢廷枭熬了一碗醒酒汤,端来放在了他的床边。
站在床边,盯着男人醉酒的模样,她最后笑了笑,低声说:“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她轻轻关上门,头也不回离开。
拎着简便的行李离开,裴挽月只在房间里留下那本《飞行员基础备要》,以及两句道别——
【哥,谢伯父谢伯母,我考上了西南科研大学,我要追随爸妈的脚步,致力祖国科研!】
【此去一别,可能不会再见,谢廷枭,祝你幸福。】
第9章
离开倒计时,1分钟。
裴挽月看着盒子里的梅花牌情人表,两块表的指针,步调一致,缓缓指向整点。
“轰隆隆——”
绿皮火车进站,沿着铁轨的方向一路向前。
迎着朝阳的光辉,停在裴挽月面前。
她看着那两块表,忽地笑了。
在列车员的吆喝声中,她盖上盒盖,把它们留在了站台上。
……
谢廷枭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酒气和夜晚未尽的沉闷气息。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恍惚,仿佛刚从一场冗长而纷乱的梦境中挣脱。
“挽月……”
他下意识地呢喃一声,无人回应。
缓了缓神。
他坐起身,揉着刺痛的额角,每动一下,都伴随着一阵不适。
转头的间隙,他看到了床边那碗冷掉的醒酒汤。
酸甜味里,多了一丝梨汁的清香。
谢廷枭端起来,只尝了一口,就知道是裴挽月做的。7
只有她喜欢在醒酒汤里加雪梨汁。
仰头一饮而尽,谢廷枭顿觉舒服不少。
他洗了把脸,拧开卧室门。
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挽月?你在家吗?”
他皱着眉,喊了两声。
太静了,谢廷枭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回音,和愈来愈快的心跳。
又是那股熟悉的心慌和不安。
他不由得加快脚步,走到裴挽月卧室门口,刚敲了一下,虚掩的房门就打开了。
里面干净的不像住过人。
书架、衣柜、床铺……
全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也没有一样东西。
心底忽然有什么东西碎了。
谢廷枭模糊的脑海中浮现出许许多多,他之前不曾注意到的细节。
那个书架上,应该有地球仪、飞机模型、不倒翁娃娃……那些都是他送给裴挽月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去哪儿了?
它们去哪儿了?
她去哪儿了?
余光瞥见桌角的信,谢廷枭颤着手拿起来。
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像有千斤重。
信纸上,是和他相似的字迹,是他从小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出来。
不会再见。
祝你幸福。
短短的几行字,却深深刺痛了谢廷枭的眼。
怎么会这样?
裴挽月怎么会走呢?
“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不都是跟我一样上北航,当飞行员吗?怎么会去西南科大?还骗我说报了北航?真是长本事了!”
“湘城离北京那么远,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还有她的病,她的病还没好……不行,我得去找她!”
谢廷枭一次跨过三四个台阶,跌跌撞撞冲下楼。
却在出门前,看到那张他亲手画下的训练计划表,每个日期后面都画着一个叉,最近一天,是昨天。
她去了烈士陵园,没有锻炼。
曾经,他以为那是裴挽月完成训练的标志,没想到,她竟然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计划离开。
谢廷枭心里忽地升起一股怒火,一把撕掉了墙上的倒计时。
那张纸攥在他手里,许久,又被他抹平粘回了原位。
他转身冲出门,急匆匆地奔向火车站。
第10章
火车站里人来人往。
汽笛声混着挑扁担叫卖的人声,热闹非常。
谢廷枭顾不上这些,他停了车,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跑向人工售票窗口,第一次行使了自己的军人特权。
“同志,给我一张去湘城的车票,越快越好!”
售票员探头看了一眼,立即核对火车车次。
“最近一趟去湘城的车,今天早上八点已经发走了,下一趟要三天后,也是早上八点,同志你还要吗?”
三天,应该来得及吧。
谢廷枭迟疑片刻,立即点头付钱。
拿到车票,他心里才安定一半,看着上面的地名,他暗暗攥紧了拳头。
等见到裴挽月,他一定要问清楚,她究竟为什么要走。
这样想着,他把车票装进口袋,转身离开。
路过失物招领处的时候,那对眼熟的梅花牌情人表,瞬间吸引了他的视线。
谢廷枭快步走到岗亭,敲了敲玻璃,叫醒了里面昏昏欲睡的保安大爷。
“老同志,请问这两块手表是不是一个女孩儿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