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新书)《卫心韵陆珩》卫心韵陆珩-热推卫心韵陆珩无弹窗阅读卫心韵陆珩在线阅读
时间: 2024-12-01 21:2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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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发现自家粘人的小皇后变了。
不再跑到御书房缠着他生孩子,他翻别人的绿头牌时我也不再半路拦截。
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为了稳定前朝纳了几个妃子。
我就不惜放火自焚也要选择离开他......
和皇帝成婚七年,我一直是他的心尖宠。
他古板严肃,不苟言笑,却日日会缠着我行敦伦之礼。偶尔一次我想拒绝,他也会装可怜逼我怜惜他。
我曾经坚信,他说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直到两年前,他纳了第一个妃子,是当朝太尉的女儿。
那是我们第一次争吵。
他抱住我,轻吻去我眼角的泪珠:“韵儿,就这一次,太尉手握重权,只有收拢他,朕才能不被牵着鼻子走。"
他再三保证:“朕不会碰她,朕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我还是心软了,于是选择了让步。
但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的变本加厉。
回过神来时,我都已经数不清这后宫之中究竟有多少人。
我也质问过,可始终没能改变他的任何决定。
到了如今,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再经不起蹉跎了。
“娘娘,陛下来了。"在小兰的一声声呼唤中,我一抬头看到的,便是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我起身问安,他扶着我坐下:“前几天听闻韵儿染了风寒,现在可否好些。"
“朕吩咐御膳房做了你最喜欢的鲫鱼汤,吃了暖暖身子。"
他似乎还是那般温柔,可我心中却生出了一丝抗拒。
于是在他下意识想像从前一样,亲吻我的脸时,我偏头避开了。
他怔了一下,随后轻声哄着:“韵儿,消消气,朕这几天确实繁忙,忽视了你。"
他一抬手,身后公公就命人抬着几大箱子送了进来。
我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只看向他,“听闻陛下总去柔妹妹那,今日怎么得空来臣妾这了?"
闻言,我见他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自在。
“韵儿,你也知道,朕想要笼络大臣稳固朝堂,只有将他们的至亲留在皇宫。"
他仍是这个缘由。
我心中苦笑,可当真如此吗? 直至今日,他已经连续一月歇在那位新来的柔贵妃宫里。
我压下心中刺骨痛意,问:“陛下可还记得,你我曾许下誓言,白头偕老,同葬皇……"
他自然地接过话:“自是记得,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闻言,我心中却抑制不住地发冷。
他总是这般,承诺似乎早就是习以为常的慌话。
我低声又问:“……若我先走了呢?"“那我便将你的尸身葬于冰棺,待朕日后殒身,再一并同葬。”他握着我的手骤然收紧,“韵儿,哪怕是死,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我垂眸敛去眼中痛意:“臣妾方才用过药膳,有些困乏了。"
他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叮嘱一番后才起身离开。
我望着他的身影远去,忍不住低声呢喃“可是,爱情一事,是不能两全的。"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道明黄身影,我才颤着移开目光,来到书案前。
拂开桌上的画卷,露出下方的一封未写完的信。
【兄长,二十一日后的腊八节,韵儿在城南门外等你接我回闽国。】
我默然看了半晌,再次提笔添上一句———
【介时,劳烦兄长再寻一具后颈有疤的尸首,来替我做这‘皇后’。】
即你违背誓言在先,那我便还你一具尸首,与你同葬。
落下最后一笔,我掩去眼底悲痛。
说什么地久天长,说什么日月同心,这些誓言太虚无缥缈。等一个不归人,是等不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永远地留在了回忆里。
他刚走不久,御膳房的人就送来了鲫鱼汤:“这是陛下为您备的鲫鱼汤。"
我看都没看,道:“放那吧。”
等人走远,我的视线才望向那碗奶白色的鱼汤,无声叹息。
我第一次喝到赤岭国做法的鲫鱼汤,是他亲手做的。
与闵国的做法有所不同,我一喝就觉得惊为天人! 可是后来,来到赤岭国以后,再喝这汤,我发现其实也没有记忆中那么好喝。
直到那碗鲫鱼汤冷掉,我都没有动一口。
次日清晨,小兰正在为我梳发。
殿外忽地传来传来尖细声音:“皇上驾到!"
小兰忙为我束好发簪,欣喜道:“娘娘,陛下一下朝就来见你了!"
我扯了扯唇角,笑得苦涩。
这一月见不到的人,连着两日来,也只是突然想起我来罢了。
我起身带着宫人去迎接:“臣妾恭迎陛下。"
他先上前一步将人扶起:“韵儿,无需多礼。"
"陛下这个时辰便来见臣妾,是为何?"我低声问。
他牵着我坐下,拿出一个梅花木雕放入我掌心中。
我的手僵硬了一下,红了眼眶。
闵国有一直都有一个习俗,每到寒冬来临之时,都会亲手用木头雕一朵梅花送给心爱之人,寓意来年开春后,两个人的感情都坚韧不拔。
这些年,他每年都会亲手刻一个梅花给我。
我缓缓把它攥紧,喃喃道:“陛下......臣妾有点想家了。"
他温声提议:“既是想家了,朕择日就安排着前去雪梅山庄歇上几日。"
雪梅山庄是早些年,他亲手为我建好的一处山庄,与我们在闵国时生活的地方一模一样。那是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好。”我犹豫片刻,轻声应下。
这最后的日子,若能与他在雪梅山庄过度,倒也算是少了些遗憾。
三日后,雪梅山庄。
我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口泛起热意。
雪梅山庄如其名一般,那一朵朵雪中寒梅,和当年我在闵国边境时所见一模一样。
当年的那个少年,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朝我伸出手。"韵儿,小心脚下。"
我握住他的手,小心下了马车。
只是脚还没落地,耳边便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陛下!你终于来啦!”
我身形一僵,抬眼看去。
就见一道窈窕身影从山庄内走来,正是那让他接连宠幸一月的柔贵妃一一白芷柔。
……
腊月初,赤岭国连下三日大雪。
【此生,陆珩与卫心韵二人白头偕老,生不同裘,死后同葬皇陵……】
我看着手中字迹开始斑驳的婚书,黯然出神。
“皇后娘娘,陛下又去了贵妃那,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八次了!却一次都没有来看你。”
听到丫鬟小兰的声音,我回过神,见她拿起一边凉掉的茶水,继续说着:“娘娘风寒未愈,也不见陛下来看望,奴婢真为娘娘感觉到不值。”
我微微叹息,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像这样的话,万万不能再说,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指不定惹来什么麻烦。”
小兰手一抖,四处张望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说话,看着那漫天白雪,眼眸轻颤。
七年前,我和陆珩相遇,也是这么一个大雪天。
那时我还是闽国的小公主。
在闽国边境遇见重伤昏迷的陆珩,便将人捡回去医治。
彼时,谁也不知对方身份,我们便在朝夕相处中互通了心意,也留下了这封婚书。
直到后来,有人来接陆珩,我才知道他是赤岭国的七皇子,是未来的皇帝。
我原是有些退却了,因为我知道,皇帝是不可能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可陆珩一再坚持,顶着群臣声讨,太后斥责,力排万难立我为后。
最初,陆珩对我真的很好,我也全盘托出自己的心去回应。
可随着光阴荏苒,我们之间到底还是变了。
两年前,他纳了第一个妃子,是当朝太尉的女儿。
那是我们第一次争吵。
陆珩抱住我,轻吻去我眼角的泪珠:“韵儿,就这一次,太尉手握重权,只有收拢他,朕才能不被牵着鼻子走。”
他再三保证:“朕不会碰她,朕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
我还是心软了,于是选择了让步。
但是……没想到我这一让步,换来的却是陆珩的变本加厉。
回过神来时,我都已经数不清这后宫之中究竟有多少人。
我也质问过,闹过,可始终没能改变陆珩的任何决定。
到了如今,我也累了,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再经不起蹉跎了。
“娘娘,娘娘,陛下来了。”
在小兰的一声声呼唤中,我回过神来,一抬头看到的,便是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陛下万安。”
我起身问安,他忙走上前,温柔地牵起我的手,扶着我坐下:“前几天听闻韵儿染了风寒,现在可否好些。”
“朕吩咐御膳房做了你最喜欢的鲫鱼汤,晚些送来,吃了暖暖身子。”
他似乎还是那般温柔,可我心中却生出了一丝抗拒。
于是在他下意识想像从前一样,亲吻我的脸时,我偏头避开了。
陆珩怔了一下,随后轻声哄着:“韵儿,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朕这几天确实繁忙,忽视了你。”
“这是前几日新上贡的绫罗,叫制衣房给你添几件新衣裳。”
他一抬手,身后公公就命人抬着几大箱子送了进来。
“陛下有心了。”我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只看向他,“听闻陛下总去柔妹妹那,今日怎么得空来臣妾这了?”
闻言,我见陆珩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自在,却耐着性子柔声安慰。
“韵儿,你也知道,朕是皇帝,想要笼络大臣稳固朝堂,只有将他们的至亲留在皇宫,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他仍是这个缘由。我心中苦笑,可当真如此吗?
直至今日,陆珩已经连续一月歇在那位新来的柔贵妃宫里。
我压下心中刺骨痛意,问:“陛下可还记得,你我曾许下誓言,白头偕老,同葬皇陵……”
陆珩自然地接过话:“自是记得,韵儿,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闻言,我心中却抑制不住地发冷。
他总是这般,承诺似乎早就是习以为常的慌话。
我低声又问:“……若我先走了呢?”
“那我便将你的尸身葬于冰棺,待朕日后殒身,再一并同葬。”陆珩握着我的手骤然收紧,紧到发疼,“韵儿,哪怕是死,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我明白,他说的是真的,陆珩的心狠与偏执,我见过的。
那年,陆珩养了多年的玄龟死后,他就命人将它的尸身留下,至今还摆在金銮殿内。
陆珩冷落我,却又不愿放过我。
我垂眸敛去眼中痛意:“臣妾方才用过药膳,有些困乏了,陛下去忙吧。”
陆珩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他抚了抚我的鬓角,叮嘱一番后才起身离开。
“韵儿,好生歇息,朕改日再来陪你。”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望着陆珩的身影远去,我忍不住低声呢喃:“可是,陆珩,爱情一事,是不能两全的。”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道明黄身影,我才颤着移开目光,来到书案前。
拂开桌上的画卷,露出下方的一封未写完的信。
【兄长,二十一日后的腊八节,韵儿在城南门外等你接我一同回闽国。】
我默然看了半晌,再次提笔添上一句——
【介时,劳烦兄长再寻一具后颈有疤的尸首,来替我做这‘皇后’。】
陆珩,即你违背誓言在先,那我便还你一具尸首,与你同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