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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显得多余，质问徐听为什么不叫醒他也不合时宜，徐埕沉默了几秒，最终只化为一句：“我今天就搬出去。”

徐听攥紧了手中的被子，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的脑袋越垂越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埕甚至疑心她的鼻尖也在慢慢变红。

这是徐埕平生第一次这么无措，他慌乱地解释道：“听听……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就算我是你哥哥，这也和猥亵没有任何区别……”

“不是。”徐听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轻轻的，又似乎带了点情绪：“不是猥亵。”

她抬起脸来，脸上带上别扭和些许依赖的神情让徐埕的理智几乎烧断：“我……我怕叫醒你会伤到你，而且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抱着睡觉而已……”

“我睡得很好。”徐听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下去。

徐埕的理智摇摇欲坠，徐听却又加上一句：“我不想一个人住。”

她把重音加在“一个人”上，声音可怜又委屈，听得徐埕的心都要碎了。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徐埕心疼又心软，最终还是妥协：“下次一定一定要把我叫醒，不用怕我怎么样……好吗？”

徐听认真点了点头。

徐埕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喉咙还是哑的：“再睡一会，我去做早饭。”

徐听“嗯”了一声，乖乖地拉高了被子。

一回神二回熟，徐听倒是没有上次那么紧张，还真的裹在徐埕的被子里睡着了。

徐埕过来叫她起来的时候，她甚至还做了一个短暂的美梦，梦到妈妈趴在她的床边，声音温柔地喊她听听，让她快快起床。

徐听循着声音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在她身旁俯身的徐埕，他的嗓音和梦里的妈妈一样温柔，也是那样耐心地一遍一遍喊着她听听。

徐听的眼眶不知为何蓦然一酸。

弯腰的姿势让徐埕和徐听的距离很近，他清晰地看到了徐听眼眶里的泪水。

这是徐埕第一次见徐听哭。他的心蓦然一痛，呼吸都变得慌张：“怎么了听听？是哪里不舒服吗……”

徐听摇摇头，没说话。徐埕站在床边，并没有催促她，而是抽了一张纸巾，可是瞧见徐听还裹在被子里的手，他犹豫几秒还是抬手用纸巾轻柔地擦拭去徐听眼角的泪。

徐听感受到眼角轻柔的动作，这才回过神一样地小声开口道：“没事，做梦了。”

徐埕摸了摸她的头发，半晌才蹩脚地挤出一句安慰：“不怕，是梦而已。”

他以为自己做噩梦了吗？徐听的心里有些好笑，她可不想“是梦而已”，她巴不得不是梦。

可是难道她是因为这个短暂的梦才产生了泪意的吗？

不是的。

她是在看到徐埕，听到徐埕温柔的声音的那一刻，才泪意上涌。不止是因为思念爸妈，还是因为愧疚，因为挣扎，因为……其他的情绪。

徐听没有解释，只是小声道：“我该起床了。”

徐埕以为她是因为被他看到哭了而感到尴尬，也没有追问，只轻轻应了一声。

徐听先他一步出了房间去浴室洗漱，在离开卧室的时候，徐埕回头看了他的床一眼，被子被掀起来一个角，徐听睡过的地方微微凹陷下去，徐埕思绪一恍，莫名觉得那上面还残留着徐听身上的温度。

握着门把手的那只大手紧了紧，徐埕在心里痛斥自己，真的变成了禽兽。

＊

入夜，外面突然开始下起了雨，雨越来越大，而后演变为电闪雷鸣。

彼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徐埕却没有睡觉。今天他让徐听拿着钥匙给他的房间上了锁，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可是他仍然觉得不放心，怎么也不敢安然入眠。

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他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徐埕以为自己是幻听，可是停顿了一秒，房门又被敲醒了一次。

“听听？”徐埕不太确定地开口，他一边问，一边起身走向房门。

“是我。”屋外传来徐听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能进来吗？”

徐埕当然说“可以”，于是门锁“咔哒”一声开了，徐听挂着钥匙进门，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徐埕愣了一下。

“我……”徐听眼神闪烁，看起来有些扭捏：“打雷，我害怕，我能和你一起睡觉吗？”

不可以。徐埕想说。他们是兄妹，而且徐听已经成年了，理应保持距离，就算是打雷害怕，也不应该一起睡。

可是徐听抬起眼看他，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看得他的心化成了一滩水：“也可能是这两天你抱着睡着习惯了……刚刚没打雷的时候我也一直睡不着。”

徐埕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都是他的错。徐埕自责不已，再没有脸去拒绝徐听，他轻声问：“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好不好？”

徐听抿了抿唇：“一人睡一边可以吗？打地铺……会睡不好的。”

“不会，我习惯了。”徐埕下意识地解释，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那个“习惯了”说得太过突兀。好在徐听并没有多问。

她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却还是点点头：“好。”

徐埕并没有打算睡觉，他打算等到徐听睡着，他就把她送回房间，他今晚应该也不会睡了，房间没办法反锁，他怕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的卧室陷入了黑暗与宁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晚上的同枕入眠，徐埕竟然觉得房间里多了徐听的气味也并不突兀，反倒很和谐，像是他心脏缺失的一块都归位。

他听到徐听浅浅的呼吸声。

徐埕微微眯上眼睛，在这一刻竟然觉得很幸福。

站在哥哥面前真的会b溃

chapter27 隐秘的愧疚

徐听当然没有睡着。借着月光，她看向地上躺在薄薄一层被子上的徐埕，在她的这个角度，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轮廓。

她慢慢闭上眼睛，而后抓起自己的睡裙下摆。

徐埕听到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以为徐听是睡得不舒服，在床上翻身找舒服的姿势，于是下意识朝床上看过去想询问，就是这一眼，让他的瞳孔放大。

洗漱的月光洒在床上，美丽的酮体未着寸缕，薄薄的被子凌乱地堆在她的腰间，莹白的月光洒在她挺起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以及修长的双腿上，凝脂一般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分不清是月光更白还是她更白，她美得像艺术画，可是又不只是纯粹的艺术。

徐埕几乎是只看了一眼，身下就起了反应。他仓促地扭过头，声音急促地叫徐听：“听听，听听。”

徐听迟钝而含糊地“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黏糊糊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睡得迷糊了。徐埕一时没有说话，他听到徐听在床上翻了个身，而后又没有声音了。

徐听有裸睡的习惯吗？徐埕哑了声，他目视着前方，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房门。

没一会，徐听浅浅的呼吸声又缓缓响起，徐埕不忍心吵徐听睡觉，可是她没穿衣服，他又不好把她抱回房间。

徐埕一夜未眠。雨在后半夜逐渐小了，雷声也不再轰鸣，徐听的呼吸声更加清晰。她似乎睡得很好，呼吸声始终舒缓，徐埕却心情复杂。

外面天蒙蒙亮时，徐听醒了一次。她喉咙干涩得难受，迷迷糊糊地抬手往床头柜上探，想要拿保温杯喝点水。

徐埕的声音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喝水吗听听？”

徐听睡迷糊了，刚刚还以为是在自己房间，乍一听到徐埕的声音时她吓了一跳，脑子都完全清醒了。

她下意识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哑着嗓音“嗯”了一声。

“我去给你倒。”徐埕一边说一边起身。他没有晚上喝水的习惯，床头柜自然不会像徐听一样放着一个保温杯。

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徐埕的脚步一顿，而后低声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徐听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抱着腿蜷缩在被子里，温暖的被子把她的身体完全包裹住。沉默几秒，她捡起地上的睡裙，把自己套进了衣服里。

徐埕的语气一直都是这样波澜不惊，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一点什么。

徐埕进屋的时候，外头的亮光照得屋里更亮堂了，徐听还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她垂着眸，似乎是在发呆。

徐埕把水递给她，徐听接了过去，仰头喝尽杯子里的水，轻轻地把杯子搁在桌子上，而后拿过枕头起身：“外面不打雷了，我回房间睡吧。”

徐埕的喉结滚了滚，还是摇摇头：“别折腾了，就在这睡吧，天要亮了。”

徐听动作一顿，她抬头看向徐埕，他的眼底有淡淡的青色，神色也有些憔悴，看起来一夜未眠。

徐听抱着枕头的手紧了紧，她垂下头：“我回房间吧，还早，你还能再睡一会。”

话落，徐听就抱着枕头出了徐埕的房间，脚步在门口停顿，她回头问徐埕：“要给你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