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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韫反应很快，敛了表情，变得和冷面瓷娃娃一样。
她凉声说道：“李同学，请慎言，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李晓玉还想说什么，被蒋明明一张嘴给制住了。
“我说，李晓玉，上回在火车站你还没尴尬够吗？别人的家务事，你能别上赶着插手吗？恨得不得替宋锦韫去当程家的媳妇了是不是？”
被蒋明明这么一说，李晓玉一张脸涨得通红。
周围的同学也是议论纷纷。
宋锦韫没再管，只是叹了口气，拿出一块手帕来，轻轻按在了程少墨的眼角。
像她小时候替他擦眼泪那样。
……
在动力学院里，宋锦韫上了很多化学、物理、动力工程课等。
刚开学她还跟不太上，总要去找王芝华和江礼烨探讨。
但上课上到如今，都能举一反三了。
今日物理课上，教授出了个难题，但刚好碰上了宋锦韫的强项部分。
看着教室中众人皆抓耳挠腮，奋笔疾书，宋锦韫直接举手上台。
她题解地相当流畅，从上到下，写满了整个黑板。
下台时，还收获了教授惊艳的眼神和一句“聪明的东方姑娘”的夸奖。
程少墨的目光没有离开她片刻。
他忽然想起高中时候的事情。
宋锦韫很刻苦，也很聪明，要一边学习，一边帮家里干活，成绩也总在第一。
两人在学校的很多难题，甚至都是她解出来的。
但是她会微微笑着，推他一把，让他去讲台上演示解法。
突如其来的记忆叫程少墨有些怅然。
宋锦韫的确，不止有程少墨妻子的身份。
现在才意识到，会不会太晚了？
……
留学生之间，总有些特别安排的跨校课题实验。
冤家路窄这话到底没说错，这已经是李晓玉第二次和宋锦韫、蒋明明做搭档了。
李晓玉为人处世是讨嫌了点，专业能力却是没的说的。
一组三人配合起来，轻松就完成了这回实验研究的开题。
宋锦韫由衷地赞扬她：“晓玉同志，你可真厉害，基本功好扎实啊！”
李晓玉没想到她能这么坦荡，一时脸都红了，但仍梗着脖子说：“切，别以为我是在求和啊，我这是想要为国争光！”
蒋明明见不得她这轻狂的样子，不甘示弱地回怼道：“李晓玉，我说你这人还真是，有句好话尾巴就能翘上天了！”
“你、你……！”李晓玉一时气得说不出话了。
“没关系。”宋锦韫认真地摇摇头，“我们只是同学，不要求谁要理解谁。”
忙活完，宋锦韫挎上包便打算走。
上回蒋明明提议说用手套给人当回礼，那双手套她也终于见缝插针地做完了。
今天也恰好时间充足，能顺路去一趟执勤亭。
刚出实验室的门，宋锦韫便被程少墨给拦住了。
她拧眉看他，感觉这人安分了小一阵，怎么又开始了？
程少墨感觉自己和宋锦韫的交集，就纯靠自己心里那点惦念。
他实在讨厌这种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感觉。
可他心里要是没了惦念，他们俩才是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