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小说沈拂烟裴晏危无广告小说免费阅读外室进门?九千岁上门夺妻全章节免费阅读
沈拂烟心神俱震,却还是保持着冷静,安慰刘伯道:“刘伯,这不怪你,大齐已经历经两代,谁能想到麒麟军竟还存在呢。”
她抿了抿嘴:“况且,此事还是不说为好,若当初您同上面说了,恐怕等着您的就不是蹲大狱,而是杀头了。”
连这第三支队伍都瞒了下来,还不知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他们也知道是麒麟军吗?
刘伯明白其中关窍,恨恨道:“我不懂他们这些玩弄权术的人在做什么,可那些兵们……都是一条条命啊!”
沈拂烟心中也填满了酸楚。
“刘伯,我们会让将士们安息的。”
他们躺在边境的沙土里,躺在尸山血海里,只是在等一个真正的答案得以安息。
安顿好刘伯后,沈拂烟回到房内,有些惆怅地窝在榻间饮酒。
麒麟军、谢家、裴晏危、父亲、齐渊帝……
这些麻团交织在一起,她烦恼地饮了口酒,暂且不想再动脑筋。
绿榕端水进来,看着地上的两个空坛子,忍不住劝了一句:“小姐,莫喝多了,明日还要去曲水流觞宴呢。”
扭头朦胧地看了她一眼,沈拂烟将手中的半坛酒放下。
还有曲水流觞宴,这些日子宣家出事,她都快忘了!
那是宣宁侯世子办的宴,不光有许多权贵,还会有武官到场,找机会,也许能结识一些有帮助的人。
“险些忘了。”
她半阖着醉意朦胧的眼,吩咐:“我累了,若都督来了,就说改日再见。”
丫鬟们守了一夜,也没见裴晏危过来。
第二日沈拂烟晨起梳妆,听了也就笑笑:“恐怕都督忙着为宴会布人。”
曲水流觞在城郊,倚着山水设席,如此便比宅院多了份暴露与危险。
宣宁侯府的二少郎景龙是锦衣卫副官,宣宁侯世子定然要请锦衣卫出面帮忙。
马车一路进了城郊山脚,只见流水潺潺,依山建了好些隐蔽的竹庐,野趣盎然。
沈拂烟到的早,下人引着她去往一处竹庐休憩,半晌,便有锦衣卫过来递信。
看出是昨日那封,沈拂烟狐疑地接过信封端详。
水纹封章……
是淮东王写来的信?
第103章裴晏危吃淮东王的醋
联想到昨日裴晏危的异样,沈拂烟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原来是吃醋!
只是不知淮东王为何会给她写信,此人比她大了十多岁,她有记忆时,淮东王已远下江南。
山间竹声飒飒,沈拂烟心头罩着一层疑云,拆开信。
传闻淮东王脾性暴躁,但书法一流,如今看到书信,沈拂烟不得不承认,确实极赞。
但这信的内容……
看着写满纸张的几个大字,她默默语塞。
“有多远,滚多远!”
字里行间,透露着淮东王的不耐与嫌恶。
看得出,太后此举并未征求过他的意思,所以淮东王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指了一个和离过的女人,立刻毫不留情,写书过来恐吓。
沈拂烟看笑了。
她倒不怕淮东王的恐吓,而是在想,既然淮东王也不喜欢这门赐婚,是否能同他一起想办法解决此事?
不过,这想法多半是不行的,这些日子她了解过,淮东王乃是太后一位好友的独子,后来那位夫人全家在江南流寇潮中丧生,只剩下淮东王一个孩童,于是太后便将他收为了义子。
虽是义子,太后对淮东王的疼爱倒是与自己的亲生孩子无二,当时还曾传出过谣言,说淮东王恐怕会夺了太子的地位。
所以淮东王还未及冠,太后就急匆匆让先帝给他划了封地,先遣去江南避风头了。
直到齐渊帝即位,淮东王回京的次数才敢频繁些。
沈拂烟心想,依淮东王与太后的感情,就算是厌恶这门婚事,也不可能同她联合,与太后翻脸。
她叹了口气,听见某个人冷冰冰的声音。
“公主这是为何人伤神?”
心头一紧,沈拂烟下一瞬抓住信纸藏到身后,一抬眼,便见裴晏危掀开竹帘,龙行虎步地朝她走来。
她在心中短暂懊恼了一瞬,怎么就下意识往后藏了?原本这信件他也是知道的,现在反而把自己弄得鬼鬼祟祟了。
“都督来了?”沈拂烟若无其事地朝他弯起唇。
她今日穿一件轻薄的白玉兰散花衣,下摆青色呼应着飞鸟曳地描花长裙,发髻用花鸟簪钗挽着,又插了玉镶金的花形钿。
裴晏危早就注意到了,沈拂烟的一应首饰总有几分别出心裁,与旁人有些不相同的精致。
今日这一身,清幽脱俗,又坐在这片竹庐之中,宛如神山神女。
他喉头一动,放下竹帘便沉眼凑了过来。
“本督来不得?”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戏谑,裴晏危单膝弯起,一只胳膊肆意搭在膝头,透出几分随性的潇洒。
“当然不是了,还以为都督忙着在周围布人手。”
沈拂烟一抬眼,便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底。
她呼吸轻了些,不露声色地又将身子侧了侧,挡住身后的纸张。
“昨日说好晚上要来看我的……”
虽是故意的,可一旦开了口,沈拂烟便有些娇气地嘟起嘴,盯着裴晏危,想要看他的反应。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鬓边碎发,裴晏危带着黯沉神色轻轻凑近,声色沙哑。
“是微臣不好,让公主伤心了。”
“现在补上……”
他眼中荡漾着盎然的兴味,沈拂烟反倒慌了神,红着脸按住他凑近的胸膛。
“不许乱来,我还得见人呢!”
真怕这人又不分青红皂白,若在这将她口脂弄花了,少不得又要费功夫来补。
迎着她娇艳动人的一张脸,裴晏危笑了笑,温柔地在唇边浅尝辄止。
待他竖直身体,沈拂烟睁开迷蒙双眼,顿时打了个激灵。
这人何时将手探到她身后摸到了那封信?
“这信还是微臣差人送的,公主藏着掖着,可真叫微臣伤心。”
裴晏危冷笑着扬起那张薄纸。
“裴晏危,不许阴阳怪气!”
沈拂烟蹙起眉头,低声嗔怒。
“不过是怕人瞧见淮东王与我书信往来罢了。”
“哦,”裴晏危好整以暇,“原来微臣竟是别人。”
他轻啧一声,慢条斯理地将那张纸还给沈拂烟:“不过短短一日,公主对微臣就……唉。”
沈拂烟瞧着他眉眼中分明带着一丝笑意。
就是捉弄她呢!
她鼓着脸将信反塞回去:“真是说不过你,我真没想瞒你,这信有何不能瞧的?你随便看!”
“微臣不敢。”
裴晏危轻描淡写几个字,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除非公主说些好话、做些好事……”
迎着男人别有深意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主动捧起他的脸:“狡猾的大尾巴狼,还说你方才怎么轻易松了手,原来是在这等着我。”
轻轻叹了口气,沈拂烟将唇凑过去,无奈道:“向都督赔罪,还请都督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这事吧。”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扯到了怀中。
丝丝缕缕的清竹气息萦绕着她。
“莫怕,口脂花了,微臣亲手为公主补上……”
半晌,她轻轻喘了两口气。
“真是的,外头的人都来了,我得赶紧出去。”
不懂这人,为何没事就爱上来啃两口。
看看镜子里一张嘴红如樱桃,口脂倒也